教室后面,让和布菜德正在一张桌子上用胶水和纸板做着什么。他们来来回回地移动,拉尔夫的了望孔太小,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显然,他们自己也并不清楚到底该怎样败,因为他们争吵着怎样做隔断墙以及隔断墙要多高(“我们不想止他看见,甚至他用后爪站起来也看不着。”)还有死胡同要多长、该多少。吵得最多的还是迷宫的难度。
“咱们要把他做得难上加难。”布莱德说。
布莱德乱蓬蓬的头发、脏乎乎的t恤衫,特别是他不友好的举动,都使拉尔夫对他不抱好感。
“别太难了。”让说。
布莱德说:“喂,弄些坑道和翻板才好玩呢。”
“真正的迷宫才不那样呢,这不公平。”让表示反对,“他只是一只小老鼠,况且我们还没琢磨出怎样立隔断墙。”
“你是怕他过不去。”布莱德说。
“他当然能过去。”让还算忠诚他说。
“可如果我过不去又怎么办呢?”拉尔夫很担心。“如果我的鼻子总是撞在死胡同上怎么办?”让吹了半天牛他怎么下台?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拉尔夫的心里:如果他失败了,每个人都要嘲笑他,让或许就不会把摩托车还回来了。
拉尔夫断定唯一的出路是夜里爬上桌子去练习一下,他将把迷宫记在心里。这样他才能顺利通过,而不会撞一次鼻子。
拉尔夫刚下决心,迷宫就有一部分塌了,因为他听让说:“你看,我告诉你这样弄不行吧。”
布莱德没信心了,说:“好了好了,你聪明,那你就为你那只傻帽老鼠做一个傻帽迷宫吧。我改成写诗了。”
“你不喜欢写诗的。”让提醒他说。
“我更愿意写诗,而不愿为你那只傻帽老鼠做什么傻帽迷宫。”布莱德回答,“他的名字应该是d·老鼠拉尔夫。d的意思就是傻帽。”
让说:“好了,行行行,随你的便,可我不明白你干嘛要发这么大的火。”
太好了,拉尔夫想,让会把它做得很简单的。
放学铃声响了,让要求把这个迷宫带回家做,因为他还没恕好怎样竖立隔断墙。
“当然可以。”卡小姐告诉他。这一下就打乱了拉尔夫想事先练习的计划。“如果你和布莱德一起干的话,我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卡小姐的声音高出孩子们争抢着取衣帽的嘈杂声,“同学们,我有一个惊人的消息——”她又宣布道,“有个《奎卡理查之声》报的记者听说我们要开班会,她想给这家报纸写篇报道。星期五下午她也要来,还有一位摄影记者呢。”
奎卡理查虽然在淘金热的时代就形成了,现在也还是个小城,有点新闻就传得很快。
一阵兴奋的哄叫声。五班学生们的照片就要在报纸上出现了。
让把拉尔夫从兜里拖出来。拉尔夫用最小的声音问:“星期五之前我有机会练习跑那东西吗?”
“这是作弊,”让嘴唇僵硬他说,“和在考试前看考卷没什么两样。”
“只小小瞥一眼,行吗?”拉尔夫哄着让。
“不行。”让把拉尔夫一下拨弄进麦丽丝的靴子里,就跑去赶车了。
拉尔夫顺着拐弯爬到靴子放脚趾的地方,坐在满是尘土和霉味儿的黑暗中思索起来。这是离开小店后的第一次,他开始琢磨:老家的人是不是在想念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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