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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叶东城走到墓园的上面,麦穗的小腿都有些哆嗦,临时走这么多路,对于平时宅在家里的她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看着叶东城站在一处墓碑前停下,表情肃穆的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包子开始在心里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叶明信……
看生卒年,应该是叶东城的长辈,是叔叔?
“土豆儿,你看,有人来过。”
瞧着那些贡品还有花束,一定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把那些东西收拾起来,扔掉。”
麦穗愣了下,扔掉?
所以,刚刚在花店,他向店主要袋子,是为了这个?
只是,这些东西都还是好的呀,为什么要扔掉呢?
“土豆儿,可是这些东西……”
“扔掉。”
叶东城再次重复了一遍,麦穗无奈,只能按着叶东城的指示去做。
将那些东西全都收拾在袋子里,理石供盘上空空如也。
最后,剩下那束蔷薇花。
“花,也不要么?”
麦穗心想说,这花是无罪的啊,还开的这样好,何必要扔掉呢?多可惜啊。
看着那束花,叶东城脸上的肌肉有些紧绷。
这样算什么?
他们恩恩爱爱,还要恶心别人么?
既然已经选择了,别人,又何必假惺惺,装长情?
看着,真叫人恶心!
弯身将那些蔷薇花粗鲁的塞进口袋里,花瓣散了不少,由于没注意手上的根-茎,叶东城的手被划了几道口子,隐隐之间,看得见血迹。
麦穗看着他有些暴躁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这样的叶东城是麦穗从来没有见到的过的样子。
好像,都不是他了一样。
自己认识的那个土豆儿,虽然脸上一直冷冰冰的,却是个体贴的人。
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厌弃所有事情,浑身都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他,到底是怎么了?
“土豆儿,你,你还好么?”
想了想,她还是伸出了手,握着他的手臂,希望能让他心情好一些。
“没事。”
“可是你的手,对,我包里有面纸。”
麦穗懊恼自己的迟钝,连忙从包里拿出面巾纸,原本白-皙的手掌遍布了细小的伤,看的她有些心疼。
好在,那些伤痕都不太严重。
“麦穗,陪我坐一会儿。”
收回手,叶东城坐下来,靠着墓碑,好像这样能和长埋在底下的人亲近些似的。
麦穗没在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这么一坐,就是半响。
“麦穗,你知道这里面埋着的人是睡么?”
“是你叔叔么?”
麦穗将心里面的猜测老实说出来。
叶东城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那里面的人,是我爸爸。”
爸爸?
麦穗愣了,半天都没消化这件事。
“土豆儿,你爸爸,不是叶伯伯么?”
她明明记得自己小时候还见过他爸爸的呀,怎么……
“难道你爸是急病没的?你没跟我说?”
好吧,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叶东城苦笑,看着麦穗,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
“那是我大伯。”
“……”麦穗有些凌乱了。
这是什么节奏啊?
爸爸变成了大伯?
“那,所以说,叶伯母,是你伯母?”
“她是我生物学上的母亲。”
“……”再次凌乱。
这是一部可歌可泣的家族血泪史吧。
等等,让她先捋一捋先。
爸爸去世了,大伯变成了爸爸,妈妈还是那个妈妈。
所以,结论是,爸爸去世之后,妈妈嫁给了大伯,让大伯变成了爸爸?
“你和南希哥,是堂兄弟?”
“嗯。”
“土豆儿,我有点搞不懂了,你也知道我脑容量有限,所以……”
“你不需要搞懂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带你来的原因是什么就好。”
叶东城的话,让麦穗眨巴眨巴眼。
“所以你,带我来的原因是?”
“看风景。”
“……”囧
五点五十分,距离墓园关园还有十分钟,两人从里面出来。
一路上,麦穗都在纠结于叶东城家里这纷乱的关系。
如果他不说真的看不出来他家里的情况这么复杂。
唉,想想自己虽然只有老麦一个亲人,可是至少不用面对这么纠结的家庭关系啊。
好吧,她生来就怕这些绕来绕去的问题,会把她逼疯的。
“晚上咱们去找老麦一起吃饭吧,我有好一阵子没回家了。”
麦穗的提议让叶东城嘴角微微牵动。
他也正想要把车开到麦家,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人喜欢。
“好。”
车子在公路上有条不紊的游弋着,一个小时之后,成功在麦家门口着陆。
“老麦,我回来啦。”
麦穗燕子似的飞进去,正巧,老麦身上的围裙还没解下来。
“还知道回来看我?”
一个多星期没动静儿,老麦心里有些发酸,到底是嫁出去的闺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老麦,我错啦,我错啦。”
这一撒娇,就要了老麦的命了,这么多年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儿,怎能真心实意额责怪?
“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问问,荷兰豆烧蹄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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