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弟子迅即将绳索拉回地面,绳索之上圣手鲁班已是不知所踪。詹琪和邹云风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复又念及方才洞内诸般声响,未待与他人商议,詹琪已是提运飘柳身法纵入树洞,邹云风阻止不及,只得随后跟随蠕动。
詹琪入的树洞,内里一片漆黑,直待路塌实地,方是取出火折,迅即引燃,甬道之内竟是血迹斑斑。詹琪亦是不及思量机关埋伏,足不沾尘沿甬道行进。行至涌到尽头,只见圣手鲁班已被暗器削成五截,境况之惨烈实是匪夷所思。
邹云风此刻亦是行至近前,不觉被目下情景惊得口不能言。片刻之后,詹琪方是定下心神,细细端详洞内动静。东侧洞壁之上凸起四刃刀锋,每具刀锋俱是五尺余长,锋芒之上幽光闪动,貌似即是此物将圣手鲁班尸身截断。
詹琪不由望向邹云风,何故自己与云风哥哥入洞以来未见任何机关。良久,詹琪终是忆起洞冥记所在,周而复始,人力为之,方是心内明了。料想圣手鲁班入洞之后,一路破除其内机关,直至此处方是力竭而亡,然机关埋伏确是由人力重新启动,是以自己一路之上未遇任何埋伏。
詹琪和邹云风虽是参透机关埋伏失效之情由,然洞中直至此时亦是未曾见的冷月轩帮众,此时却是可以得紧。两人互望一眼,心内打定主意,只道即是已至此间,便须先自入洞探明内中景状,方可返回驻地。
两人并列而行。料想甬道之内即是机关重重,通过此处。前方地穴乃是冷月轩日常行为之所,必是不需再设机关。虽是如此念想,两人亦是不敢大意,分自抽出随身兵刃,于地面和墙壁之上敲敲打打。
甫又行进约莫一箭之地。前方豁然开朗。一片方圆足有百余丈,高有五丈之空间灯火通明,料想此处已是山腹之内,原有洞窟后经人力打磨,方才具有如此规模。以此观之,冷月轩经营此处必是处心积虑。
山腹之内洞壁粗糙,东侧竟有一眼泉井。貌似此处乃是供应洞内饮水之需,西侧洞壁之上甚是光滑。然却无门户等所在,乍看之下,此处仅只一座山腹大厅,再无其他所在。詹琪自探查徐水流土宫之后,于这山腹洞窟自是不会一见之间骤下妄言。
“云风哥哥,你我二人分自东西探查此处,料想此间必不会如所见如此简单。”詹琪向邹云风言道,“我亦是作如是想。”邹云风回道。言语之中已是向东侧洞壁纵去。
詹琪自西侧入洞口之处拍拍打打,只缘墙壁甚是光滑,是以目视之下并无丝毫可见痕迹。直行至洞底。方有一处石柱略显突兀,乍见之下,只觉此石柱乃是天然生成,然细观之下,确是发觉石柱根部周遭地面留有明显压痕。
詹琪自是不可放过此一细处,遂即将左掌按压石柱。复又左右上下一阵推动,片刻之后,直至石柱与地面压痕完全重合,詹琪方是停止发力,立于一旁环视四周。瞬间,一阵吱呀之声于山腹之内回响。
邹云风此刻亦是略有所见,正自立于井旁细细打量。听的吱呀之声,只怕詹琪已是触动机关,是以纵身跃至詹琪身前,两人并肩而立。吱呀之声持续约莫一盏茶时光,两人俱是被眼前景状惊得呆立原地。只见洞穴之顶竟是凭空降下二丈有余,貌似于山腹之内复又搭建一层平台。
两人并不急于跃上二层平台,詹琪问道,“云风哥哥立于井沿,默不作声,是否已是有所发现。”邹云风并不答言,示意詹琪随自己前往一观。二人行至井缘之处,只见地面之上貌似原有辘轳等物,而今不知所踪,詹琪遂即于怀中取出另一火折,引燃之后投向井内。
火光一路下坠,井壁之上似有一处并未折射出火光,瞬息之间,火折触及井底水面,一晃而息。二人心内料定,这井中亦有蹊跷。仅只此刻未带绳索,是以不便探查。只得窥准二层平台边缘,纵身跃上。
平台之上亦是烛火照耀,甚是明亮。靠近洞壁之底,竟是供奉一张挂轴,其上描画一仙风道骨老者,此画并无题款日时。须知画作出自何人之手,于画作甚为紧要。宋代皇帝赵喆之题款甚为著名,其款识将天下一人四字融成一字,以自创之瘦金书书之,传之后世者少之又少。
此一幅画作甚是精妙,实可谓吴带当风,然无题款是以难以分辨作画之人。且画上老者亦是不可辨识,仅只画工精当。二人复又四处遍查,两侧洞壁之上密布空穴,各穴之内分藏兵刃、柴米诸物,格局清晰,仅只一房竟有精钢护栏拦截于外,貌似此处乃是一特别所在。
詹琪和邹云风各孔穴探查一过,竟是毫无所获,直至护栏阻挡之石穴之前向内窥探,此间已是空无一物。邹云风不由怒火攻心。只缘为探此冷月轩总舵,已是致令圣手鲁班命丧与此,然一番探看竟是一无所获,是以随意挥掌出击,以泄胸中怒气。谁料,一番掌击之后,一层地面之上竟有轰隆之声传来。
两人遂即跃下,只见一层地面竟是于洞底之处,凭空升出四根石柱,石柱中空,其间足可容纳一人,此刻仅只东侧第二根石柱之内竟是有一人行。二人只怕亦是冷月轩机关,是以蹑手蹑脚潜行,行至近前,细加端详。只见石柱之内乃是一具枯骨,其外衣衫虽已破旧之极,终是未曾脱落。
詹琪和邹云风此刻已是知晓,此石柱隐伏于洞底之下,须有二层平台之上开启机关,以此作为囚禁囚徒之所,确是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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