峯山龙身长超过百米,体重更是无可估计。书士队考据称,它只有依靠沙尘暴引起的沙砾流动,才能勉强移动身体。这样的庞然大物每次迁徙,都会给周边的区域带来一场莫大的灾难,而洛克拉克却碰巧就在它的迁徙路线附近。
怪物的迁徙时间和路线不定,只能靠古龙观测局长久的观测来预判,丰收祭也因此变得没有特定的日期和频率,这样的祭典最高的时候一年曾经出现过五次,而近在眼前的丰收祭则还是今年的头一遭。
“我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祭祀的。”聂小洋嘟囔了一声。众人在一处茶肆外坐了下来,周围满是焦急地等待着的商人,几个少年的加入丝毫没有引起注意,“古龙观测局的消息如果准确的话,该让城里的人们提前逃命才对吧。”
“第一次来沙城吗?”听到队友们的议论,久坐在一旁的一个独行猎人突然开口搭茬道,“整座城市都指望着峯山龙活下去,怎么能撒手逃掉呢?那条大鱼被称作‘灾厄和丰穰的象征’可不是说说而已——猎人工会的总部落址在洛克拉克,在与沙漠怪物交锋的最前线上,当然不是单纯地为了显示猎人的勇气和荣耀。”
“你们是没有见过峯山龙迁徙途中的景象,”说话的男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老猎人的脸盘很大,一口络腮胡子将半张脸都遮了下去,看上去就是久居洛克拉克的本土猎人:“稀有的矿石,珍贵的怪物素材,在古龙种走过的路线上,它们就像普通的沙子一样随地可见。对于猎人来说,那和天国没什么两样。”
灾难中蕴含的财富,才是猎人和商人们趋之若鹜的目标。巨兽行过的沙路会像被巨大的耙犁耕过一样,埋在地底深处的珍贵矿石被大量地翻卷起来;一部分怪物被鲸吞消化,剩下的卷进沙暴中死掉,素材被直接留在路上,任由猎人们予取予求。每一次古龙种迁徙的时分,猎人们在付出惨重代价的同时,也能藉此获得海量的珍贵资源。
“六成,”络腮胡子猎人比出一个手势,“一般的年景中,每次丰收祭刨去各项损失,收益甚至超过了沙城日常狩猎收益的一半。如果一个猎人在一年中侥幸活过了两次丰收祭的委托,那他得到的收获就足够支撑他放上整年的假了。如果你有猎人先祖的庇护,得到了峯山龙掉落的鳞片或甲壳——是我的话,我就会直接退休了。寻个阳光不那么刺眼的城市,舒舒服服地过上下半辈子,岂不是比做猎人要好得多?”独行猎人越说越兴奋,逐渐沉浸到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富贵险中求——是这个意思吧?”贾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过服务生的清茶呷了一口。商人的行事风格中,有三倍的利润,就足以让手无寸铁的家伙冒死行险,更何况本就是以冒险为生的猎人。
“追踪峯山龙的动向,确保它的路过不会造成洛克拉克的毁灭,以及更重要的——收集它留下的馈赠,这就是丰收祭的主要内容。”陆盈盈总结说,“怎么样,对大家有帮助吗?”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小洋兴奋地说道,“能在丰收祭上狠狠地赚一笔的话,就又能换一套全新的猎装了。”
“干了吧!”熊不二也燃了起来,“说到底还不是要和古龙种战斗。”
“我也想见识一下。”队友们一个个表了态,封尘也扬起嘴角说道。他关心的并不是预期的高额收益,也不是惊险刺激的战斗,只是如今一个接触古龙种的机会摆在面前,小猎户哪里还能忍得住。在使用龙腔进行的交流中,只有古龙种能和他站在对等的位置上,此刻的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温那种感觉了。但同行者中有秦水谣的存在,他只好小心地将这份心思掩饰了下去。
“怎么……你们几个孩子,也想在这里面分一杯羹?”独行猎人戏谑地说道,络腮胡的语气中虽然没有半点敌意,但却带着满满的轻视,“丰收祭的危险程度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不想死的话,还是乖乖地接些轻松的采集委托吧。”
“不要小看我们!”秦水谣一挺胸脯,“我们也是早就见识过古龙种的大人物了。”
络腮胡子摇摇头,只当女孩是在说笑。
“大家稍安勿躁……丰收祭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值当。”贾晓咂咂嘴,眉头皱起来,“听陆姑娘的描述,峯山龙的追击恐怕会是一个超过千人的大型委托,算上补给和后援的话,或许会达到几千人的规模。”
“那又怎么样?”秦水谣不明所以地问道。
“委托的核心部分当然只有上位猎人才有权利接取,按照常理判断,越是高阶的猎人,越是能接触到战场的中心地带。”少年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同伴,“我们都只有一星,就算参与进了丰收祭之中,也只能接取一些外围的委托,收获或许并不会有号称的那么高。”
“是这样吗……”小洋扬起的眉毛一下子耷拉下去,“跟在前辈后面捡漏的话,想想也很难有什么收获吧。”
“也不尽然,”胡子前辈笑笑道,“猎场上素材都是无主的,只要你们有能力深入战场,想要获得高级的素材也并非不可能——但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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