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为处理好了行装安排妥当后就开始履行对莱吉浦吉利老板所承诺的,开始整理起屋里的狼藉。
索为将空的酒桶和盛酒的酒桶分好。
然后突然饶有兴致的把所有的空酒桶和所有盛酒的酒桶往角落里一边一堆,全部横放着交叠堆上,像马戏团里踩皮球的小丑一样,一边踩上去一边堆积着。
两边的酒桶越堆越高,他整理完所有兄弟们喝完的空酒桶后又一时起兴的把店里其它的酒桶也全部翻了出来,直到把酒桶堆上了房顶……
“噢!上帝啊!谁让你这么做的!!!”
莱吉先生叫了起来。
索为很是敏捷地从最上面的一个酒桶上跳了下来,交叠横堆的酒桶有些摇摇晃晃,似乎就会掉下来一样。
“浦吉利先生,酒桶全部堆好了,我现在就去擦地。”
索为笑嘻嘻地说完就跑开去拿木盆和抹布,留下莱吉浦吉利先生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地望着两堆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的酒桶。
门铃突然响动了起来,有新的客人来了。
莱吉浦吉利赶紧迎了过去,“您好,先生们,你们是……”
话还没有说话,但是看清楚了来人一时间已经被惊住了。
——帝斯普尔。
那支散布在卢约大陆各地曾轰动一时的佣兵团。
看工徽似乎是第七分支小队。触目可见的是大大小小的新伤,深而见骨。进来的四五个佣兵团的青壮战士们一个个衣条布裂,满脸血迹斑斑,看上去很是狼狈。
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间再次招待到一支佣兵团,莱吉先生有些僵硬的想转头看身后的那支来自西漠的沙-林那佣兵团。
即使重伤如此,但是帝斯普尔第七分支小队还是警觉的用仅存的力气僵硬的抬手扣上了腰间的兵器,目光凌厉的打量着屋里的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
沙-林那佣兵团的所有战士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有副团长卢修抱着长剑坐在沙发上目光略冷地望着来人,神色平静。
“先……先生们。”
莱吉浦吉利一边试图缓和一下场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帝斯普尔第七分支小队的先生们,我会给你们安排一处舒服的住处,无论如何先处理一下这些伤……别紧张,沙-林那先生们只是路过,他们没有恶意的,别紧张……”
没有人知道这支来自卢约大陆上最强悍的佣兵团第七分支小队究竟遇到了什么而伤得这么狼狈。
只有零散的四五个人,其中有一人趴在战友的肩上看上去呼吸很是微弱。另外三两人均是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凌傲着站着。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满身是血的战士将背上的战友放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他哑声的说道,“浦吉利先生,我需要大量的清水和草药,如您所见,我的战友们都伤得非常严重。”
卢修见对方收回了剑拔弩张的气焰,便微微抬手示意让沙-林那佣兵团的人收起佩剑退后,以示没有恶意。
“浦吉利先生,清水和草药都带过来了。”是那个金发微卷的小男孩法朗克。
在那位战士将同伴安置在椅子上时像是得到了允令一般,身后的那些年青的战士们松懈下来便摇摇晃晃地干脆躺在了地上。
那位战士将草药一字排开,先用清水擦拭干净同伴身上的灰土和血迹,然后非常熟稔的将药草揉烂拧碎涂敷在伤口处。
那是非常严重而令人触目惊心的的伤,伤口长裂深纵,泛着诡异的锈红色,边缘处带着感染后的黄色脓肿,并且大小遍布全身,极为狰狞恐怖。
即使是常年在刀尖剑口上走跳的沙-林那佣兵团,看着也有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维尔希察觉到了底下的动静便走了下来。
“是法提尼拉魔兽。”卢修说道。
那个爪痕是只要看过一眼都难以忘记让人忘记的痕印。湛蓝色的眼睛微微浮动,卢修的脸上布满了一丝迟疑,深沉而明亮的眼睛微敛,他似乎在沉思。
这样特征明显的爪痕无疑可以肯定是法提尼拉魔兽,但是不对,应该还有其它什么东西。仅仅是法提尼拉魔兽,是不可能给人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那位战士手指微顿,却没有说什么。
感觉到那个战士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弱,维尔希微微皱眉,略有迟疑的走了过去,“先生,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那个战士猛地抬头望着她,目光却黯淡了许些,“您似乎是位风系魔法师。”
“我会一点基础的水系治愈魔法。”
那个战士怔了怔,满脸的踌蹰,良久,他还是站了起来离开了同伴的身边,咬了咬牙,“拜托您了!请您救活他,他才那样的年轻!请您救活他,无论要什么都行!”
“我尽力。”
维尔希右手虚划,左手结印,木盆里的水突然有了感应似的翻腾着。
“蕴生之源,萌万物而始的造物之神!敬献于清泉之水,请涤去战士们身上的痛苦,洗髓重生!”
双手结印下的是水系魔法最常见最基础的水愈法文之印。
木盆之中的清水突然像有了生命一样,应声而起,将那几位重伤的战士们全部揽于其中。
水波流动之中渐渐的有水气聚积而升,一点点地沁入伤口之处,伴随着极小的风系魔法的推动下迅速流走于身体各个地方。那些已经断了筋骨的地方,那些积聚了淤血的地方,那些已经被感染发炎的地方。
卢修有些惊讶,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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