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触即发!
在这片可见度低于单数毫无岔道的狭隙之地。
迅猛,犹如野地上疾驰的猎豹一般。最先暴露在视线上的是姆朗的近战剑士,因为姆朗那过于鲜亮明艳的异情衣饰。
近战剑士的出现在康德的意料之中。
握剑的手灵敏而沉稳,康德迅速的接下了对方破风而来的第一剑!
“锵!——”
康德一挥长剑,架起了对方的攻势,用力闪身一转,侧剑准备削刺对方的肘内,彻底废掉对方的战力——
一支箭矢从不远处飞射过来!
康德反应极快的撤身后退数步,一个缩身的翻滚,离开了箭矢的射程范围。
——他已经察觉到了这支箭矢是从前方射过的。
“小心一些!”
康德沉声说道,“弓箭手与剑士组合的双人先锋,远攻近破,力势难挡,再加上河谷的水流处可能会埋伏的有一些麻烦的东西。”
做为开道的第一轮试探,康德退回了同伴的身边。
——对方的剑士并没有继续向前。
普尼西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上一片沉凝的说道,“对方出任的这一支剑士近战,看来不是为了搏斗,而是在于引战。”
康德点点头,“他们看来是准备将战场转换到水里。”
“水里……”
乌莫想起之前在莫桑海峡的那一场惨败,脸色骤然煞白。
康德有些沉默,“要突破弓箭手和剑士这双层攻势壁垒会非常的困难,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随了他们的愿,进行水战。”
普尼西那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是很赞同的说道,“康德,这样做太冒险了。”
康德盯着眼前一片茫茫白雾里,隐约可见的几个模糊的姆朗人影子。
他突然说道,“普尼西那,你掩护我,乌莫,你干扰住对方,我先下水察看一下水中的情况。”
乌莫心里一惊,“康德先生!”
普尼西那眉头皱得更紧了,整张脸满是阴沉,“康德——!”
康德迅速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这很危险,伙计。”
他说道,“但是我们必须弄清楚,姆朗人究竟是怎样做到能够在水里长时间呼吸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普尼西那,乌莫,如果我们不搞清楚这一点,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们根本完全无法同他们在水里进行战斗。”
普尼西那知道自己无法说服他,只得说道,“既然这样,那便由我去水下察看一下。”
“不,伙计。”
康德摇头说道,“你很强,比我要强大,我的朋友,所以你要留下来,如果我遇到了危险,你能够进行及时的解救,无论是救我,救乌莫,还是救你自己。以及包括……撤退。”
康德的强大在于大局观与临场应变能力,而普尼西那的强大在于战斗力与攻击性。
审察,需要极大的灵活与应变能力,这是康德所擅长的。
除此之外……
他们需要保证留下来的人有能够全身而退的能力。
这是最坏的打算。
在他们接近全军覆没的时候,至少,要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安然离开。
康德并没有这样的力量。
他无法全然保证自己能够做到穿过这片暴射的箭雨,更谈不上还要带着小战士乌莫,保证他的安全。
乌莫咬着唇抬头望着眼前的人,“康德先生……”
“我明白了。”
比起乌莫的无措与恐慌,普尼西那是沉稳的,冷静的。如果说卢修是沙-林那佣兵团里最冷静泰然的定心丸,一个仿佛可以平定一切混乱的强大战士。那么普尼西那则是水-林那佣兵团里最为强大的后盾。
那一柄沉重的重剑插在了这一片湿土之中。
他们是同伴,是战友,是曾经在卢约大陆上无数艰难险阻的危地里驰骋的沙漠之狼。在那无数漫长的旅途中,那出生入死的兄弟,那是一份可以全然交付于生死的豪然与信任,犹如信任自己一般的,坚信不移。
那是默契的,两只尚沾着未褪鲜血的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保重,康德。”他说道。
康德点点头,他松开了手,用一另一只未染血色的手揉了揉乌莫的头发,小小的战士仰着头睁着一双盛满担忧之色眼睛紧紧地抿着嘴唇望着他。
康德咧嘴笑了起来,便随即一个转身跃进了那一片白雾迷茫之中。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乌莫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康德先生请您一定要保重!我是绝对不会丢下同伴离开的!”
康德没有犹豫的转身踏进战场的正中心。
“扑通!——”
(姆朗语):“目标突然进入水下!”
(姆朗语):“目标突然潜入水下,是否即刻进行攻击?”
扎姆西斯神色不动,(姆朗语)“下潜。”
水中的世界——
这对于从小生活在西漠荒原地带的人来说,真的像是来到了一个新世界一般,奇妙,梦幻,似假还真。
康德半浮在了水面上,察觉到箭矢锲而不舍的攻进,只得潜入了更深处。
水中。
姆朗人极速的潜入了更深处。
康德稳住了身形,定位转身,神色沉着的望着向自己逼进身着异装的姆朗人。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察觉到——
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姆朗的攻势渐渐的发生了变化,那是极细微的,并不生硬,也不明显,很难让人察觉的变化。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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