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麻烦您能在快一些么,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人要见,请您再快一些”
麦茜茜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不停地催促着催促着司机师傅,恨不得立刻冲到协和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见到语心的情况.
“小姑娘,我也想快呀,你探出头看看这车有多少,堵的都动不了”
司机师傅耐着高温听着麦茜不停地发着牢骚,车简直是堵在原地寸步不移.
“看着北京的马路也不修宽点!堵成这样简直比我住的公寓里面的下水道堵”麦茜茜探出头看着前面的车一个接一个的,心里面很不痛快的骂道.
“那协和医院离这里还要多远呐?”
“不远了,过了前面三个路口就到了”
没等司机师傅把话全部说完,麦茜茜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百元塞到前排司机座位上,推开车门就跑下了车.
整个路口的车简直堵的不成样子,光看这些车就让她觉得三个路口都快赶上八达岭长城的长度了.
头顶上的太阳似乎是上了发条的飚上了劲儿不停发威,汗顺着麦茜茜的发线不断往出冒.
多亏有平时夜跑积累的功底,麦茜茜就穿着那身休闲的t恤和小热裤,一路开跑直奔北京协和医院.
她着急的以为是语心的情况又有不好的变化,哪曾想到是昨夜的后半夜快接近天亮时候,语心渐渐地在重症病房的床上面恢复意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嘴里面嘟嘟囔囔的就是在念叨着“麦茜茜”三个字.
站在北京协和医院的门口好不容易停下喘了口气,身上已经是洗了好几回澡,她从脸上向后抹了一把顺便顺了顺头发,被汗水彻底浸湿的头发被阳光照得就像是抹了保湿啫喱一样.
麦茜茜在门口停了个十来秒钟,就倒吸一口气憋足了劲儿一路冲进一楼电梯里,乘电梯来到了内分泌科的重症监护病房前.
“你还知道来呀!我说你这家属陪护的也是够到位的,一晚上不在,我们医院的护士都快急疯了,就是找不到你,打电话也不接.”
麦茜茜刚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遇到了查房出来的主治医生.就没容她上来问清怎么回事,先被医生黑着脸数落了一顿.
“语心今早快天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处于稳定阶段,很快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只是……你还是跟我来一趟吧”
看着麦茜茜脆弱的眼睛里面滴答滴答的开始下起雨来,医生也于心不忍就安慰起来.
麦茜茜倒是什么也没说,心里面觉得很愧疚就跟着医生先去了办公室.
还是上次来的那家办公室,只是这一次心情感觉稍微的放松了一下,医生拿出了语心脑部彩超的图片,原本是要做ct的,可后来无法确诊病因只好做彩超,毕竟像语心这样低血糖入院发生重度昏厥的情况还是极为罕见的.
“你看,语心的脑部受到过重力的撞击,才会造成有淤血压迫脑神经,以至于发展这么严重的病情”
医生拿着一根类似黑白电视机上天线一样的东西在与语心的脑部彩超上面指指点点的圈着些东西,听着麦茜茜身上的汗毛都乍了起来,吹着室内冷风就如同冬天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可不清楚,起码我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脑袋保护还是相当的安全,没有什么撞击呀.医生,我对这真的不太懂,您可别吓我”
“没吓你,而且我没判断错的话就是这次发生的撞击留下的,看片子这不是旧伤.你不用害怕,这样的淤血是可以通过治疗慢慢消散的,你再仔细想想她在晕过去之前是怎么状态?”
“废话!拜托您能不能提前说摔得,我也知道不是旧伤,我看是你们做医生的脑子里面有伤,说话这么让人受伤”看着这个穿的白大褂的郎中,麦茜茜心里面边想着边怀疑他是不是自己在哪个乡村小路上见过的那个拿竹竿挑块白布上面写着包治百病的赤脚医生.
“我—我可不知道,不是我把她送来的而且当时我也没在现场!”
“那是谁送来的?”
这个医生并不是之前第一接诊的医生,当然不了解是谁送来的,只是一直像是审犯人一样的审问麦茜茜.
“是一个男孩子把她送来的”
一个进来送东西的护士突然冒了一句,麦茜茜抬起头看了看,正是那个和她在医护服务台第一次见面的护士.
“对对对,就是那个男孩子,没错,叫冯辉”
那个护士觉得不过瘾,很确定的补充了一句在麦茜茜看来是多余的废话,她没好气的瞪了那个护士一眼.
“哪个男孩子?是不是昨夜上在重症病房门外椅子上睡的云里雾里的那个?”
主治医生还是有点发懵,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睡得真沉,我叫了他好几回都没有醒,只是闭的眼睛哼哼,唯一靠谱的就是临走前醒了还给签了字”
护士说起昨夜冯辉的光荣事迹,一个劲儿的失望摇头,放下资料就出去了.
“冯辉?!不会吧,他昨夜不是和我?难道他……”
麦茜茜听了护士一番话惊讶的半天张不开口,就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感到匪夷所思.她不敢相信这样一个被自己感情世界早已彻底pass掉的渣男竟然还会有这么细腻而温情的行动,说破天也不相信直到她看到了今早上医生让家属签订的一个医单上面的落款:冯辉,才相信了这一切是真的,心里面顿时有各种滋味就像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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