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西计划完全是慕容威和皇后的意思。延吴帝并不想去招惹这个麻烦,洛氏两个皇子也没有非要伐西不可,至于连图更不用说了,他儿子尚在西陵不知安危。
正当大历军队准备西行的时候,西陵正举国祝祷新君继位,国运昌盛。满城欢歌载舞,鸣炮奏乐,宫内更是奢华隆重之极。
慕容卿被当做贵宾邀在宴中,她呆坐在座上无精打采,纵然靖王用尽方法搏她笑颜,可她却黑着脸说:“大王就不要白费功夫了,姐不是个喜欢低级趣味的人。”
“……”
三三两两的被拒的颜面全无,靖王也再不试图去取悦她,毕竟他也是一国之君,男子气概和君王之威还是要的。于是,他便派韩光,供她使唤。
这倒乐了她了。
“韩先生果真听我的么?”
韩光冷哼一声,深知她话中有话,不知又要出什么夭蛾子。“要分事情。除了放你走和弑君,其他的都可以。”
她一怔,连连摆手否认:“哪有哪有,我既不会走也不会要你弑君。而是,请你帮我两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她从袖间取出一块绣着芍药纹样的帕子递过去:“一,我要这朵芍药的来历。二,我要连洵的所踪。”
“……”
“我考虑考虑。”
“……”
晚宴毕,慕容卿正要回房。忽然察觉背后闪过一人,她有意放慢脚步,在拐弯处停住等那人,黑影果然没什么心计,一转弯便对上了正等侯他的慕容卿。“韩光?你跟踪我做什么?”
这么容易就被捉住,实在很没面子。韩光清了清嗓子,仍然有些支吾:“我……我……”
“你……你……你什么?你倒是说呀?呃……你该不会是?”慕容卿动作夸张的紧了紧衣裳:“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所企图吧?”
韩光几乎要傻了,这个女人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靖王与我韩光私下为异姓兄弟,我敬他为国为民,一身正气,可是有一样,他及不上我。”
“什么?”
“审美。”
慕容卿摸了摸脑袋,这什么意思?
“我绝不对像靖王一样,这么没品。所以,我对你,称不上企图。”
……这是*裸的挖苦讽刺加侮辱啊。不加倍还之,怎能解心头之恨?
“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一个绝世美女的时候,多少都会动一下心。哪怕只是一点点。韩光你这么完全否决掉,我认为只有两个原因,一,你口不对心,其实你心中是十分爱慕本公主的。二,你有病,至于这个病嘛,哼哼……你是不喜欢男人?”
……他要疯了,要疯了。“你还是回大历吧,在西陵多呆几年,这里的人一定会因不堪你的叨扰而种族灭亡的。请你放了这个民族,走吧。”
乍一听是顽笑,后来察觉不对。慕容卿疑问:“你……是要放我回大历?”
韩光郑重点头:“是。”
慕容卿整体打量了一遍韩光,她觉得这个人神秘莫测,甚至连个脸都不露。越发对他的话怀疑:“我不走。”
“什么?你说什么?”
“本公主说,我,不,走。”
“为什么?因为你席间要我做的那两件事吗?”韩光想了想,又说:“其实芍药在西陵是朵极神秘的花,有一段时间曾作为国花图腾,后来因为一些变故,被认作是巫花,便从国花的队列中撤了下来。”
巫花?怎么好好的,突然从国花变成了巫花?这其中一定有着无法言说的隐秘。“那太后的袖子上绣了一朵芍药,莫非她与这巫花有什么关系?”
韩光欲言又止:“这与你没什么关系。靖王歇在王后宫中,只有今夜,我才能有机会放你离开。”
“连洵呢?”慕容卿看着他:“我得明确知道他去了哪儿。”
韩光戴着面具,可感观敏锐的慕容卿分明能察觉到韩光面色沉重。
“你关心他?他何曾关心过你?我找不到他,他这会说不定已经回去了。扔下你回去了……”
她的傲慢渐渐散去,不经意间,只剩下少许的自尊强装镇定,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连洵走掉,她心里是很不好过的。“那我也不走。”
……
韩光担心被巡视的侍卫发现,再而三的环视四周。见自己劝不动她,只好把实情全盘托出:“大历已经派兵出城,不日就要攻来,你在这儿,是要等死么?”
攻打西陵?怎么才十几天,局势转变的这么快?一定是慕容威和皇后做的好事,洛家也脱不了干系。
“我是公主,你说我大历的兵来了,我会死?可笑。”
“你真的是公主吗?”
……双瞳不由瞪的老大,这个人是在诈她,还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底细?
韩光不愿耽搁时辰,便直言道:“大历慕容族族长,慕容卿,你这婚替的太不值了。我送你走,恩情什么的,你也不必记着,我不用你还。”
“你怎么知道……”
“这个,以后再说。”韩光拉着她的衣袖要走,没想到,慕容卿却甩开了他:“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一,男女授受不亲。二,我交待你的两件事,你都没办妥……”
“你还是要等连洵吗?好。”巡视侍卫转过廊道走来,慕容卿转了个身,便发现韩光不见了。
她倒也不奇怪,因为从一开始见到他,便知道他不是个寻常的人,他的面具,他的沉稳,他的神秘,还有那股熟悉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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