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袭击,不是没有防备,可是在这之前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是西陵太松懈还是大历太严密?
靖王沉了沉面色,问:“谁是主将?”
内侍监回道:“惠王洛桓。”
洛桓,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确实符合他的作风。上次没有趁势进攻大历,实在是天大的失误,话说这天大的失误,全要怪大历的慕容卿,要不是她出这馊主义,以和亲息了战火,灭了士气,又怎么会有他大历反攻的机会?
可靖王不知道,他日夜眷恋的这个眼前人,正是慕容卿。
“韩光,大历洛桓亲自带兵来攻,你暂且要费一费心了。”
韩光看了看慕容卿,她面色无波不发表任何意见,在对视了半晌晓得韩光意要留下时,她仍就淡淡的说:“战事我不便参于,你们聊,我就先告辞了。”
靖王本来已经要放她走,忽然听到大历快要兵临城下,带头的又是她的‘亲哥哥’,话说,若到不得已时,她可以说是最后一个砝码。利用女人这件事,靖王很鄙视自己,可处在这个位置上,凡事都得站在国,民的角度上去想。所以,咬了咬牙便这么做了。
“公主暂时也不要走了罢,在这里多歇几日,等战事一过,孤亲自送你回去。”
“大王,您这是要软禁我吗?”慕容卿听力甚好,他这边一说,那边耳朵就立刻听出了玄机。
靖王知道她素来聪明,见瞒不过只好露出一自嘲的笑容:“算是吧。”
她跳眉无奈,他倒也算坦白真诚。可是他那个太后老子娘,实在是个黑了心肝的。
就这么无奈的被留下,说是软禁,其实除了限行以外,其余事情完全随她的意。半月的时间过去,原本有些胜算的洛桓因为韩光的计策连连战败,这使得慕容卿对他另眼相看。
韩光的战略颇有威力,致使洛桓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和机会,在这西陵呆着也没甚意思。所以一早便请延吴帝旨意,带兵回朝。
见洛桓战败而退,靖王自是得意非常。所以在侦察几次,确定洛家军队彻底退除之后,决定犒赏三军,尤其是首当其冲的这位功臣,韩光。
可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宴席当天,宫中一行人喝得正欢,突然被城楼的剧烈震动惊得定住。城前侍卫来报,不明军队携几辆投弹车逼近城前。
靖王即刻有些慌神,韩光眉间多的确是疑虑:“投弹车?难道是他?”
“你知道是谁?”
他摇了摇头。“大王,暂且不要硬拼,谈和。”
靖王尚好,太后却死活不同意,一付峥峥傲骨不肯屈服:“你开玩笑吗?堂堂西陵之国竟向无明小国投降,传出去我西陵的颜面往哪放?”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韩光想这话一点都不假。正愁怎么和她解释,躲在一旁喝得半醉的慕容卿走到太后身前,一把搭在她肩上:“太后娘……娘,对命和脸,你似乎还没看透哪个更重要啊……”
“西陵国事,用不着你多管!”
“我才不想多管,反正你一句话,跟着陪葬的是你西陵百姓,与我有何干系?”
“……”
这一招激将颇起到作用,太后不支持,却也不是很反对了。接下来就是要派人去谈和。至于这个谈和的人选,经靖王、太后、各大朝臣商议后,一致认为由韩光前去。
这一去不要紧,真正坐实了韩光怀疑的那个人。正是连洵。
看来这大历皇帝果然智谋双全,先派连洵一早混进西陵,摸清地势与内情,然后便一明一暗派了两支兵队攻城。明的那位还好说,并不是什么带兵的料,可连洵这人,太难以捉摸。
见韩光即刻要冒险上城楼,慕容卿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气,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你是卖给西陵了吗?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韩光诧异看她:“恩?”
“你不知道,那投弹车的威力么?你这是去找死。”
这份关怀听起来虽然不那么受用,可意思却真真切切的表达出来了。对这个只懂蛮横不通温柔的女人,韩光只能耸肩而笑:“你这么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慕容卿听他这样说,连忙松开手解释:“咳咳,我只是友善的劝你,友善。”
韩光没再说,直接去了城楼。慕容卿觉着很不妥,便偷偷跟了去。
当她看到城楼门前那坐在马上的那熟悉身姿,已非昨日的白衣玉面,而是黑篷萧飒时,心顿时像跌落深渊一样,各种气愤委屈涌上心头,对连洵的利用她只想说一句:“你大爷的。”然后整个胸口像被巨石堵住,难受。
“大历皇帝默许手下偷袭,这是一个大国之风吗?”韩光质问。
连洵答得也很巧妙,滴水不漏:“兵不厌诈,自古多少成功之战皆是因为你口中的偷袭。”
“何止偷袭,假借和亲厮混进来,实为探视西陵内况,这样的行径就不怎么君子了……”
“西陵内况?本世子若说在多年前,便把这偏僻蛮荒之地研究个透彻,你信吗?我连洵若不君子,此刻就不会站在你们城楼之下,而是早就平了这里。”
这两人的口舌之争像夹枪带炮一般,可身旁的侍卫听来听去,总觉着里面多了几分酸意,怎么说来着,这哪是两国之间的谈判?明明是两个孩子为争馒头在斗嘴。
慕容卿平了平怒意,现在,她只急于确定一件事。
她命一个侍卫将用刀将自己押到城前,她要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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