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玦回身歉意地对嘉言笑了笑:“真对不住啊,叫你看笑话了。这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在杭电上学的,别放心上。”
“不会,挺可爱一姑娘。”
“说起来,嘉言,你怎么跟了庭君呢?东子对你不好吗?”她说这句话时,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种复杂的目光审视着她。嘉言被他看得不那么舒服,别开头:“我和东子只是普通朋友。”
江玦哈哈笑了:“你别介意,我就是觉得意外。不过,你跟谁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管你跟哪个,都是我兄弟,我不会过问的。”
这时,嘉言心里那种不适才散去了,也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江玦忽然一拍脑袋,说:“对了,庭君去休息室了,让你过去找他,你跟我走吧,我这就带你过去。”
嘉言说“好”,跟着他绕过曲折蜿蜒的长廊,四周人越来越少了,她有些警惕。不过,下一秒就到了,江玦推开一扇包间的房门,对她笑道:“进去吧,别让庭君久等。他脾气你也知道的。”
嘉言这才放松了警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进了那扇门。
可是,一进门她就怔住了。这就是个杂物间,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她正要回头,门就被人“砰”的一声关上了,随即而来的是一具火热的男性躯体,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迫不及待就低头去吻她的嘴唇。
嘉言大惊失色,奋力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江玦的声音带着兴奋的热气,扑在她的脖颈处,“嗤嗤”的笑:“你装什么?你都跟了庭君了,还装什么装?其实我那时就瞧上你了,但是你装地多清高啊,加上东子对你那股劲儿,我那心思也就淡了。不过,哥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说吧,你想要什么?庭君能给你的,我江玦一样都能给你。”
“滚开,我不说第二遍!”嘉言冷冷的瞪着他。
“就是这眼神儿,发怒瞪人儿都这么漂亮。嘉言,你可真是个宝贝。哥哥爱死你了。你就从了哥哥吧,哥不说假的,你想要什么哥都给你。”江玦抱着她按到墙角里,伸手就往她腰间的皮带摸去,“哥给你十万,不二十万。你从了哥这一次,好不好?”
“我女人就值二十万哪。哨子,你也太抠了吧。”
江玦一滞,慕然回头。俞庭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抱着肩膀靠在半开的门上看戏。他虽然在笑,但是眼睛里没有笑意。江玦讪讪地放开了嘉言:“……我开玩笑呢,哥们儿,别放心上,哈哈。”
俞庭君没有笑,正儿八经地看着他:“我不觉得这是开玩笑。”
江玦不自在起来,也有些挂不住脸,不由怒然一挥手:“不是吧你,不就一女人嘛,至于?再说,我也没得手。”
俞庭君说:“看着我。”
江玦不觉就看向了他。他、周眠和俞庭君是一辈儿人,但是他们这一辈儿人里,俞庭君是个特殊的存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他父母离异那时候开始吧,他在这个圈子里就树立了无与伦比的威信。他和周眠叫他“庭君”,但是,这个称呼仅仅只限于他和周眠这样的少数几人。更多的人,是像傅晓亮、赵元、邱睿那一辈的,都叫他“四哥”,只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无论是比他大还是比他小。
只是因为,他是俞庭君,样样拔尖儿,他站在那里就是焦点,除了俞老爷子没人能制得住的俞庭君。
他给你脸,那是客气,是他心情好,就是不给你脸,哪怕马上翻脸,你也得受着。
大冷天的,江玦手心都冒出了一层汗。不过,过往他也和俞庭君要过他身边的女人,他一直都表现地很大方,哪怕是正跟他的,就像上次那个宋曼,他不也二话不说就借给他一个礼拜了吗?还是他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拿他出气?
说不准,俞四少这脾气啊!心情不好时逮谁骂谁,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给。
江玦想到这个可能,就蛋疼地不行,忙不住告饶装孙子:“我真就开个玩笑,真的,没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你把人骗来这种地方?当我傻子呢。”俞庭君说。
江玦也烦了,一板脸,说:“别这样。你不是真生气了吧?庭君,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俞庭君转头对白嘉言喝道:“还杵着干什么,真想被他艹啊?滚!”
嘉言整了整衣衫,二话不说,快步出去。
等人出去了,俞庭君才放下了抱着的手臂,定定地望着江玦,一言不发。他这种表情太平静,让人心生畏惧。江玦莫名觉得有股寒意直冲脑门,强自镇定:“庭君……”
“叫什么叫?”俞庭君的嗓门一点点拉起来,仿佛是方才酝酿的怒气此刻才一点一点地爆发了,一声比一声响,到了最后,几乎要震破他的鼓膜,“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你他妈没吃饭啊?”
江玦也火了:“妈了个逼的,俞庭君,你发什么疯?不就是上你一个女人嘛,你至于吗?你他妈不是认真的吧,这是你老婆啊还是你老母啊?”
下一秒,俞庭君一拳头招呼他脸上,顺势一脚,直接把他掀翻在地上:“我他妈告诉你,少打她主意!再有下一次,我打断你腿!”
江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靠!
吃错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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