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你别乱动,妆化丑怪了,可别怨我。”夏天狠狠戳了那不安分的女人一下。
孟诗诗嗯了一声,反正有人愿意帮她弄,她也乐得清闲。只是,“夏天,你确定你化的妆不会吓坏别人吗?”整日拨弄画笔颜料的手指此刻正在她的脸蛋上拍拍,戳戳,手法貌似非常之熟练,可孟诗诗仍心有忐忑。
“这跟作画的道理是一样的,”夏天转换身姿,不断从各个角度审视自己的“作品”,只见他左手执睫毛膏,右手握眉刷,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唯一的区别就是作画是作在画板上,而化妆是作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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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敢情这人是把她的脸蛋当成画板了……
孟诗诗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身着晚礼服的女子,一时不能相信那是现在的自己,讶然。
镜中的女子身着一袭墨绿色露肩小礼服,纯白色披肩,那礼服的料子似乎极为特殊,单看不十分惹人眼球,但会随着主人的身影移动而折射出柔和的光彩。再细瞧那妆容,精致简约,不似裸妆,裸妆太淡,也不似彩妆,彩妆太艳,是介乎于两者之间的一种手法,眼睛着重突出,用了极淡的眼影,不妖娆不朴素,恰好和她自身温婉知性的气质相得益彰。
“怎样?我的化妆水平还不错吧?”夏天特臭屁的站在她身旁,同她一起审视镜里的美人,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就知道我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力,孟孟,这下你相信了吧!”
“嗯。的确不错,”孟诗诗晃晃脑袋,喜滋滋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变得这么漂亮。”
“你呀,只要不皱眉,怎么着都很漂亮。”夏天笑语盈盈地盯着身旁自恋的某女,由衷而道。
……
孟诗诗透过车窗往外望去,圣诞树,银装素裹,钢琴,轻架,厅内灯色明媚又朦胧,入口处,簇簇人群,应该都是受邀的作者,个个都盛装在身,用“衣鬓香影”这个词毫不为过。
这次作者年会定的日期恰好是平安夜,想来是主办方刻意为之,于是在这个有着双重意义的夜晚,与会者显然都是精心装扮而来,一来为着参加盛会,二来为着过节,虽说平安夜是西方的舶来品,可年轻人对此却热衷得很,隆重倒也在情理之中。
“哇偶,真的蛮热闹的。”夏天坐在驾驶座上,低眉瞅了窗外一眼,遂转头对身旁显然有丝紧张的某女施以鼓励,“看起来还不错呦。出去啦,难得被邀请对不对?相信我,你一定会令人刮目相看的。”
刮目相看就不用了,不出丑就可以了。孟诗诗没底气地深呼一口气。
打开车门,一双银白色的闪着暗光的高跟鞋轻盈落地,孟诗诗尽量从容地从车里钻了出来,回头,夏天给予她一个赞叹而鼓舞的微笑,她方才迈开缓缓的脚步朝大厅走去。
“孟孟加油。”身后的男人深情款款地凝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温暖的弧度,对着渐渐消失的那抹倩影默语。
乔西诺端坐着驾驶座上,默默地看着前方黑色的车子没入夜色之中,才转身对身旁同样打扮精致的女人微笑:“诗诗,我们到了,可以下车了。”
乔西诺健步走到副驾驶座门边,绅士地打开车门,王诗龄这才款款的下得车来,遂挽起他的手臂,面露最端庄得体的笑意,和他缓缓步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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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布置隆重得很,高大的圣诞树上缀满了各种包装各种颜色的礼品盒子,目之所及处,皆张灯结彩,白色的雪花挂饰中间贴了大大的红色的“as”,几个身着圣诞老人服装的男孩子热情地在向大家派发红色的圣诞帽,气氛热烈而和乐。
盛装的男女,三五聚到一起,或谈论新近的热门作品,或向彼此讨教各种写作的技巧,也有仿若早就在网上慕名结识却一直没机会见面的两人,此刻相见,大声惊呼,原来你就是某某某呀,然后热情拥抱到一起的;淡淡的圆舞曲弥漫其间,大家谈笑往来,皆是欢喜。
孟诗诗在侍者的引领下徐徐步入大厅,倒也没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只是放眼整个厅堂,却没一个她认识或认识她的人,众人皆谈意深浓,竟没有一个上前来主动同她搭讪。
她微微低首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人名牌,想来她确实在网文界没什么名头,否则何以一个对她有一点点印象的人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她并不是呼朋引伴擅于顾群的人,独处也别有一番滋味,反倒还可以细心观察每个人的人名牌,说不定她一直赞赏和喜爱的作者就在这其间呢。
随意拿起一杯饮料,孟诗诗默默走入厅内角落处,时而探头看看是否可以一瞥自己所仰慕的“大神”风采,时而朝着主席台上瞟一眼,这个时间点,也该进入正题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大厅入口处忽而喧哗一片,于是所有人都停下正谈得酣畅的交际,目光皆向喧哗声来源处望去。
乔西诺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迈着款款的步子步入大厅的。身旁,挽着他的女子,笑意融融,眼梢眉角俱是六月的明媚。
孟诗诗以为自己花了眼,遂不相信地眯了眯眼睛,再睁开,真的,又是他!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他们。
这个世界真是小呀,怎么在哪里都能碰见他,孟诗诗在心底悄悄地咕哝着,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双摆到任何场合都可以称得上伉俪情深的男女。
身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正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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