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士兵无形中开始远离,那由几人所护卫的两个人,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腾身,都让周遭的人惧怕的心跳都要停止,能远离的人无不觉得侥幸,谁曾在战场上见过那般的刀法,那样无声之间取命的招式银芒随着飘逸如风的步伐,划出诡秘无声的弧度,肉眼几乎来不及辩认之时,只要被那软剑沾到一丝,便会劈开肉绽、血肉分离。
风长歌神色不动,沉静的如同一口古井,劲风拂动黑发,蔓开的黑色犹如遮蔽日色,交错之间留下嗜血的暗色,那是慕容澈的背影,翻动手腕间的长剑,剑光袭卷天光,在日下散发寒气……
边战边走,边境处战声四起,青霄士兵被惊动,守在境内密切关注战事,随时准和慕容澈只要冲过这里,到了中原,西域士兵就再也不能拦截。
“快到了!”风长歌左掌挥出,敌人中掌的同时另一边银针穿透一人的咽喉,她已经看到那边穿着中原服饰的青霄将士。
慕容澈沉默之间又杀了数人,瞧准周围,找了两匹马,拉起风长歌跃上马背,身后奈落和南无之中有人负伤,但没妨碍行动,他们都知道只要冲过这里便是安全了。
凤溪将凤离交给手下族人照顾,亲自带人杀敌,安利的心腹见敖枭族并不占太大优势,却不气恼,“别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过去!”哼笑几声,他指着西域的方向,视线往上,“你们看看,什么东西来了?”
那竟是几架投石机!数十人推着走来,巨石被放在其上,不消片刻,岩石从上滚落,带着无数被砸下的碎石落入人群之中,暗卫身穿黑衣,被当做目标,看的分外明显,他们立时朝四面散开。
风长歌和慕容澈骑在马上,地面震动,滚滚而来的碎石飞截如雨,有的甚至差点射入眼中,身下马匹嘶鸣,狂奔起来,躲避着不断落下的石块。
风长歌坐在后面,不忘分神将周围的袭击挡下。一剑从下砍来,险险划过马腹,然后她俯身将人杀了,却听背后响起奔雷般的蹄声。
铁蹄纷沓,黑压压的人群正在接近,从那浩大的声势来看最少也有上千人,那是看守在边境交界的西域将士。
西域的援兵来了,安利的心腹放出的信号终于等来了援手,他哈哈大笑,“还差一步,功亏一篑,青霄国就在眼前,但是你们就要死在这里,族长大人若是见了你们的尸休一定会大为高兴!”
风长歌眼底锐光闪过,往前凑到慕容澈耳边,“只要能将人引入中原……”慕容澈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扩大战事。”
这样一来不再是敖枭族与凤氏一族之战,成了西域与青霄之战。不能消解,便将战事的影响扩大,混乱之中西域必定自顾不暇,还有谁会有余力去看他们去了哪里?
更可况这样慕容玄也会自顾不暇,到时候自己......
笑意从慕容澈的唇边浮现,拉紧缰绳,夺过敌人的长刀,长刀飞射而出,刀光穿过人群,直直刺入一名青霄守卫边界将士的肩头,那将士级别不低,早就凝神关注,只见混乱之中飞来一刀,来不及闪避,鲜血染红了战衣,他捂着肩头倒退几步。
“好你个西域!”刀被拔出,上面刀柄镌刻着西域的图腾,他咬牙怒瞪,“给我看着,只要有蛮夷过来一步,就给我杀回去!”
他手下的小队听令称是,他没有上药,捧着那把刀匆忙跑去找他的顶头上司,没忘记展露自己一身鲜血和寸许深的伤口,将敌人来袭的过程说了个清清楚楚,甚至连对方如何挑衅,如何挪刀过来,也说了个一清二楚,仿佛是亲眼所见,历历在目。
青霄这头列阵以待,西域那边却混乱不堪,凤氏一族和敖枭族一直是西域最彪悍善战的两族,双方一交手便难分难解,暗卫们浑水摸鱼,充分运用暗杀之术,凤氏一族人经常打着打着,就看到眼前的敌人突然双眼暴凸,僵直着倒地,然后就看到在他们身后的黑衣人。
“到了!”到了交界之处,风长歌松了口气,接连与人交手,无论是体力还是内力的消耗都很大。
他们身上还穿着西域的服饰,慕容澈提醒,“把衣服换下再过去。”
风长歌当然记得,腰上的皮甲解下,他正要脱去身上短卦,陡然面色一变,“锦囊!”她胸前有一道裂口,是不知何时被刀挥划过,放在里面的锦囊不见了。
“那东西无关紧要。”那里面不过是些伤药之类的东西,到了王府多少都有,慕容澈拉他往前,风长歌却脱开他的手,眼底全是焦急之色,“里面有冰玉!”
“在这等我!”风长歌转身回头,再度跃入交战的人群之中,慕容澈脚步定了定,脸色阴沉,吩咐手下在这里接应,独自转身,跟着风长歌的那个方向去了。
战蹄踩踏,人群潮涌,混战里两侧还有岩石滚落,砍杀声中寒光闪现,风长歌架住身后的长刀,这时候却也顾不得再和人保持距离,双手一扣擒住对方脉门,软剑将人喉洞穿,鲜血溅在风长歌的衣上,风长歌甩去剑上的血,放开手,忽然心有所感。
他从这个人眼里看到了锦囊,是这个死去之人先前留在脑中的印象,锦囊就落在他曾经过的一丛枯草之后。本来还担心在这战场上如何找回,这时候精神一振,循着那感觉看过去,尽量克制心里的急躁。
这是这个世上最后一个灵犀冰玉,绝对不容有失……
春日已到,万物更新,地上碧草如茵,被样血溅红,唯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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