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喜不自禁,跑去“丢”盒子了。
季芙见他如此,这才明白,“你跟他串通好的,根本没塌方没出事。”
孟平璋见没人,极快的亲了她一口,“乖。”
季芙哭笑不得,好吧,或许捅破窗户纸这个法子也好,她这旁人看着都觉难受了。
齐琛和明玉这边因官舍较远,天色已黑还没到。雨水不停,坐车里倒还好,只是多多被雨水打落车顶的声音吵的不肯入睡,咿呀咿呀的跟明玉玩着。一会没逗他,就自个在那吐泡泡玩。
“三爷想多多日后入仕么?”
齐琛摸摸他的面颊,软软的,又咧嘴在笑,“等他再长大些,就知道他喜欢什么了。日后看看再说。”
要做商人定是没这可能的,更何况还是齐家嫡长孙,入仕的可能性更大吧。
明玉倚他身上,逗的有些乏累了。齐琛将多多接回怀里,就见他也打了个哈欠。眉头皱皱,嘴忽然张张合合,哇的哭了。
明玉急忙去瞧,齐琛全身已僵,吐纳一气,“多多尿裤子了。”
“……”明玉扑哧一笑,“三爷还不把多多给妾身抱,我给他换身干爽的。”
齐琛低头看着多多,还在哭着,嗓门大的很,“无妨,快去找裤子给他换上。”
明玉不是不知他有多不喜婴儿,更不喜那会弄脏他衣裳的婴儿。见他如此,不由笑笑。到底是亲生的,哪里会讨厌。
吴逢在前头骑马领路,听见背后有不寻常的马蹄声,警惕的往后面看去,夜色太黑瞧不清,一手握剑,停马伫立而望。等那马声靠前,见了来人,不禁愣神,“你怎么来了?”
清雪浑身已被雨水打湿,发梢也直淌水。抹了脸上的水,见吴逢还好好的,愣了片刻。才恍然这根本就是孟平璋在开她玩笑,立刻骑马调头。
突然出现,莫名离开,吴逢哪里会安心,骑马追去。只是半盏茶功夫就拦截下来,迫使她停下,又见她下马疾跑。
吴逢更是一头雾水,要再去追,清雪自己却跑了回来。下马迎她,已是猛扑过来,撞的他后退一步,差点一同倒在泥水坑里。
清雪环手紧抱着他,哭出声来,虽然孟平璋这个法子混蛋得很,可却真让她明白,何苦这样自己折磨自己,吴逢从没嫌恶过自己,不过是她自己走不出心里的坎。觉得一直这样也好,哪怕有一日他死去,她也能做个旁观者。
刚才却真怕他死了,被埋在地下长眠,永远看不见他。
那样才是最可怕的。
“我们成亲。”
吴逢愣了愣,清雪又大声说了一遍,这才确定,虽然他也不知为何清雪突然就改变主意了,简短而认真的应声,“好。”
雨过天晴,空山翠竹。
邓州的景致让人看了一眼就已是满眼青翠。
马车驶到邓州齐府前,下人早已在门口站立相迎。齐琛下了马车,下人齐齐唤声。
他伸手去接明玉,明玉俯身出来,抱着酣睡的多多,刚露面,那久别的声音十分齐整,“夫人,少爷。”
明玉心中暖暖,比起京城的家,她更喜欢这里。
夫妻两人一同进院,院里的花草已生的翠绿惹眼。雨后水珠还在叶子上微微闪动,直至滚落地上,一派生机盎然,不染半点污秽。
明玉将多多交给姚嬷嬷,让她带去房里,自己和齐琛去这宅子里走,不让下人跟着。
这宅子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花都是她打点的,不过数十日,已是久别重逢的感觉。
齐琛陪她在院子漫步,地上仍湿,瞧着鞋子都快湿了,“回屋吧,别冷了脚。”
“哪有那么娇弱。”明玉偏身看他,“明日三爷又要去衙门忙活了,那就又添了一个身份,父母官。我更是被排在最后头,今日就让我在第一吧。”
齐琛不知她在心里排了是儿子、是父亲、是臣子的事,笑道,“你一直是第一位,如今是,以后也是。”
明玉笑看他,虽然知道世事牵绊太多,这根本不可能,但他这么说,心里仍是高兴。伸手抱了他,埋头于那宽实的胸膛上,“三爷说话算数。”
声音动然,齐琛听了也颇有感触。不过一年有余,细细回想却分合了许多回。如今终于是浮华落定,也抱了她,低声,“芝芝,我们再要个女儿吧。”
儿女双全,在这邓州,一家四口,便是他的愿望。
明玉喉中酸涩,这绵绵情意,她没出嫁时,从不信,如今,再无事隔阂。
“嗯。”
晴空余霞,烟景早散,清风徐徐吹遍邓州,拂过齐家大宅,撩拨心弦,美不胜收。
——完
作者有话要说:quq谢谢妹子们的一路陪伴,终于圆满完结了。磕磕绊绊的感觉还是没有写好,笔力仍需提高,铜钱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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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七岁前的生活一直很安稳
虽然出身寒门,可父慈母爱,日子平淡和睦
有一天,一个老人推开门扉,自称是她的祖父——当朝沛国公
阿月觉得,这日子要翻天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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