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篱端着药轻轻的推开房门
“小姐,该吃药了!”
没有人回应,绿篱走近床沿,这床上那还有人!这床还是热乎的,看来刚走不久
微风从窗吹进,绿篱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神略有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月心翻过后墙,靠在那儿,胸口的伤又流血了,这样的流法,这上恐怕很难再好了,会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
那又怎样呢!
“--呼--”明月心没有理会伤口,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荣亲王府
三天,明月心消失了三天。她就像是还没有回到王府一般,没有人寻找,没有人过问,没有人在意。
连北堂晟都以为她还在养伤,便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三天后的长安城
丞相府嫡女出嫁。嫁于荣亲王府北堂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那日十里的红妆。
夏风吹起,领原本坐在花轿激动的徐莹莹渐渐安静下来,可心脏的速度并没有减慢。
今天,要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一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幸福的。
更幸福的是,婚礼的盛大。
这婚礼的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容捱到王府还要挨着给长辈敬酒。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有开心的人,就一定会有不开心的人,而这个人,正在独自买醉。
“令吉!酒!酒怎么没有了!你这不开酒楼的吗!怎么会没有酒了”明月心耍着酒疯,摔了一个酒罐,拍着桌子,叫嚣着
令吉走到她身边,低声只道“你伤口未好全,就不要再喝了!”
“给我酒!!!”明月心拿起剑柄,指着令吉“我叫你给我酒!”
见劝不了,令吉摇了摇头“苏子,给她拿酒!”
“掌柜的,这……”苏子欲言又止
“那么多废话!”令吉也有点儿心烦气躁,瞪了一眼苏子,苏子哪敢反驳令吉的话,当即转头拿了几壶酒放在明月心旁边
明月心也不倒到酒碗,撕开酒盖布直接倒嘴里。
酒,沿着两边嘴角划下,浸湿了衣物。这样的喝法,让明月心有了一丝快感
她放下酒罐,打了个酒嗝,笑着说“执念,怎样才放得下?他为什么……从来不在乎我?”说罢又拿酒罐往嘴里倒酒喝
这时,有一个白衣男子顶着众人怪异的眼光坐到了明月心的对面,手里的折扇轻轻的扇着风,折扇上是大好山河!
“佛说,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五阴盛!姑娘,你哪一种?”
明月心放下酒罐,一双大眼无辜的看着对面的人,她看不清人,摇了摇头,还是看不清,笑着说:“哪一种?求不得!求不得!哈哈!求不得!”说罢又继续喝着酒
“人生长久,求不得的东西太多了!姑娘又何必执着于此!”
这时,明月心像是抽风一般,摔了酒罐,一阵风来到了白衣男子面前,扯着他得衣领“你懂什么!那是我人生活着的唯一信念!!”
令吉见势不妙,立马上前阻止,却被白衣男子阻止“师妹,你为何变得如此!”
明月心抬头,看着白衣男子,眨了眨眼睛“师兄?怎么会呢?白衣子师兄他怎么会来着呢?!”说罢明月心的手渐渐松开,身体软了下来,白衣子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掌柜,还有空房吧?我师妹受伤了,需要治疗!”
“白先生?”
白衣子点了点头
令吉心领神会的向下吩咐
白衣子再次在众人怪异的眼光中抱起了明月心上了二楼,到最后一个阶梯时,白衣子回了头“掌柜,叫一个女仆来,需要为她上药!”
“自然!”令吉很疼明月心,万事都会为明月心考虑的。
白衣子再无顾虑的上了二楼。
这只是一场小小的风波,对于今天的大事,这点小事,早就被众人抛在了脑后。
白衣子看着明月心消瘦的脸庞,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颊“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扣扣……”
“客官!”
“进来吧!”
白衣子看了一眼那女仆,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为她涂上,包扎好伤口,然后换上新衣服!”
“掌柜的有吩咐的!”
女仆低着头
白衣子点了点头,出了房门
天渐渐地黑了,开始下起了雨。风有些凉,明月心被惊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旁边一直坐着一个人,那人低头看着书,分外的专注。
可她才起身,那声音就响起“醒了?”
“师兄!居然是你耶!好惊喜,唔……痛!”明月心捂着胸口
“还知道痛,这次要不是我弄的药,那些庸医医你,这伤半年都好不了!还有,你酒量不好!喝那么多酒!”
明月心捂着耳朵,不愿意听白衣子的念叨“我不开心,所以……”
“怎么也不能喝那么多!”
“我伤心……”
“伤心不是理由!!!!”
果然一切辩解都是无效的,在白衣子师兄面前,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掩盖你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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