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嫣带着沈江跨越重重艰险赶来这个不知名的小地方时,距离卿卿中毒已过去六个时辰了。
怪只怪他们寻的这家客栈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床褥软得都能陷下去,九嫣好些日子没睡上安稳觉了,所以头发刚沾上枕头边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天昏地暗,大有一睡不醒之势,以至于自动忽略了桌上静躺的纸鹤和门口沈江喊她去用早膳的声音。
等她醒来后自然是日上三竿,幸亏她一眼就发现放在桌上那多出来的物件,好奇把它拆开来看,眼前的纸张上只有八个字:“卿卿重伤,九嫣速来”。
九嫣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叫沈江收拾行李。只是师兄没说清楚他们的落脚点,这让她怎么找?
漫无目的地在空中飞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们的具体位置,又寻人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了这家客栈。
夏遥原本在房间内守着卿卿焦急地踱步,等了许久终于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女声,夏遥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只要九嫣在此,那么救活卿卿便多了些许胜算!
向店小二打听好夏遥师徒的房间,九嫣立刻向楼上
奔去,沈江拎着他们的行李紧随其后。
觉察九嫣已至门口,夏遥连忙打开房门,视若无睹地握住九嫣的手,仿佛这样已成习惯。而那厢沈江盯着他们紧握的手瞧,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怎么才来啊?”
夏遥总算收回他那冷峻高傲一时,看向九嫣的神色中满是浓情蜜意,而九嫣自动无视了那些情意,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视线落在那躺在床上的小小女孩上。
“卿卿怎么样了?”
九嫣已顾不得再与师兄叙旧情,人命关天,九嫣连坐下喝茶的功夫都省了,走到床边抓起卿卿的一只小手开始把脉,可越是把脉,九嫣的眉头蹙得越紧,末了她轻轻把她的小手放回被窝,喃喃道:
“奇怪……”
这时,安置好行李的沈江也走了回来,一进门就听见一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师父说出“奇怪”二字,不由得好笑:
“师父,什么奇怪?”
听到这个声音,夏遥嫌恶地一皱眉头,然后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九嫣怎么把这个讨厌鬼也带来了?
“方才我为卿卿把了脉,发现她体内气息平稳,除了受过几许惊吓导致的情绪波动外,其他一切安好,既不似中毒也不似受伤,倒像是……”
“倒像是怎样啊?”
夏遥依旧为自己未能看护好卿卿而自责不已,又见九嫣言语间吞吞吐吐,好像卿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不由得也心急起来。
“倒像是中了一种诅咒……”
“诅咒?”
夏遥与沈江同时惊呼脱口而出,显然是不相信事情会这么严重,九嫣兀自沉思,半晌疑惑道:
“按理说,这种诅咒早就应该在几千年前失传了啊,现下为何会再次降临于世……”
“师父,你便说说看,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奇怪的诅咒啊??”
九嫣站起身来坐在床沿边,素指轻触卿卿安静的睡颜,垂眸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枚小瓷瓶,倒出一枚丹药,送与卿卿服下,这样,便可保住卿卿的三魂七魄不散。
“这种诅咒类似于蛊毒,完全是由施咒人的意念结成,强大到可以摧毁一个
完整的魂魄。如果中了这种诅咒的人意志稍微不坚定,就有可能被施咒人所操控,成为他的傀儡。但是这种诅咒对于被施咒人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它的目的,只是要摧毁人的心神,仅此而已,所以说,与其说卿卿昏迷不醒,倒不如说卿卿睡着了,而且是在做一个梦。
”
睡着了?做梦?
“真这么简单?”
沈江所表现的大部分是难以置信,因为他觉得,事情仿佛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卿卿是在睡觉,可是她睡得可不安稳,因为她被梦魇住了,而且是凶穷极恶的梦。”
“啊?那么卿卿此刻岂不是痛苦不堪?”
九嫣微微颔首。
“九嫣,你便说说,这诅咒可有破解之术?”
夏遥才不管这诅咒意欲为何,他只要破解之法!只要是得了破解之法,无论是上天入地还是刀山火海,他都愿意去闯一闯!只因为卿卿是他唯一的小徒,现在是,将来也是。
“破解之法倒是有的,只要找到施咒人并杀了他,诅咒便会不攻自破。”
一瞬间,夏遥的目光黯淡了许多。可想而知,这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任务,倒不是怕了那女鬼,只是昨晚自己连她的长相都未看清楚,甚至连她是妖是鬼都不知道。若是贸然搜寻,很容易会打草惊蛇,从而使她逃得无影无踪。
“没有别的法子吗?”
师兄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九嫣知晓是卿卿一事让他大受打击了,否则一向高傲自负的他又怎会一夜之间颓然成这样。
“法子……倒是还有一种……”
“快说!是什么?”
九嫣原本还在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说出第二种破解之法,但见师兄如此执着认真的模样,自己又不好伤了他的心,咬咬牙低声说出:
“找到五行神器之一的玉笙琵琶,演奏一曲琵琶曲,诅咒自然会解除。”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无声,甚至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一涉及到神器,便再无人敢说话了。
“那玉笙琵琶,又岂是这么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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