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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再次传来哄笑,“朱爵爷,抱紧了,真够男人!”
“董家小娘,爵爷对你真心一片,你不要推辞挣扎了,就从了我们爵爷吧!”
“是啊,天为被,地为床,我们为媒,你们就在这画舫后面玉成好事,我们还能讨杯喜酒喝,是不是啊各位兄台?”
“正是如此!哈哈哈!!”
…………
董小宛听得又气又急,挣扎又挣扎不开,抬了眼去看朱锐。
朱锐此刻很有成就感。看,面具让我撕下来了吧?你再淡定给我看看?
朱锐一双胖手搂着董小宛的细腰,感觉那腰轻盈得仿佛用大一点力气都会断掉。他搂过无数女人的腰,却没有一个女人像董小宛这么好抱,软软的,又带着弹性,真像一团揉得恰到好处的棉花。
此时酒劲慢慢涌了上来,再加上旁边人的怂恿,温香软玉在怀,本来只想卸掉董小宛那层淡定的面具的朱锐,现在倒真想做点什么了。
所以,董小宛抬头看的时候,看到了他眼底那不加掩饰的情欲。
天啊,这男人是玩真的!董小宛心头大骇,原本以为这朱爵爷只是口花花,讨点嘴上和手上的便宜也就罢了,即使有些别的想法,过了今天,她也可以找陈大娘来帮自己斡旋,没想到,他是真的要……而且是现在!
这绝对不可以!清倌南曲,是她对死去的父亲做出的承诺,也是她给自己的最后的底线。如果跨过了这条底线,她宁可去死!
董小宛在朱锐的怀里努力站直身体,抬起脚,狠狠的朝着朱锐的脚上踩了过去。
她是女子,体力本来有限,但情急之下的这一脚,力气也不小,踩得朱锐雪雪呼疼,手臂就松了。
董小宛趁机从朱锐怀里挣了出来,几步跑到船舷边上站定,面上再次恢复了那镇定的神色,竭力平静的说道,“朱爵爷,请自重。”
如果仔细听,能听得出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颤音,百褶裙下的腿,也在微微发抖。
正在起哄的客人们被董小宛吓得住了嘴,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大胆的歌姬。天哪,这董小宛居然给了朱爵爷一脚,虽然他是个闲散贵人,但他姓朱,是有爵位的人啊!
朱锐半晌从脚疼中缓过神来,嘴角浮起一抹笑。踩我?好野的丫头,再看看董小宛那迅速恢复了镇定的脸,不禁就有那么点儿淡淡的叹服。
他扬起半边眉毛,“自重?爵爷我是够重的,宛妹要不要试一试我有多重?”
本来凝重的气氛,因着这一句带有颜色的调笑,再次缓和了起来,有几个客人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董小宛大大的一双眼睛里,蒙上了淡淡的水汽,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她站在船舷边上,身子小巧而单薄,宽大的裙摆被秦淮河的晚风吹得一扬一扬的,仿佛随时可以乘风归去。
气氛再次冷了下去。
朱锐小小的水泡眼里光芒一闪,准确的捕捉到了董小宛倔强眼神里的意图。
哟,看这样子,要是再逼,这小丫头是想守节往河里跳呢。
旁边的几个客人也发觉出了不对,彼此望望,调笑的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
调情打闹,这在秦淮河上是常事,强人所为霸王硬上弓,也是常有的。但董小宛是个南曲名妓,风月中人,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虽然也有被钱被势砸倒的女人,最起码面子上也会让彼此过得去。
今天朱锐若是硬要和美人一度春宵,美事不成反出了人命,那就是让人瞧不起的事情了。平日里跟着起哄不要紧,若是日后这事有人提起,逼死董小宛的时候他们在场,那他们的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于是,下面的客人开始委婉的劝,“爵爷,今夜良辰美景,月亮甚美,董家小娘面皮薄,你温柔点对人家嘛。”
“是啊爵爷,小姑娘面嫩,徐徐图之,慢慢调教嘛!”
朱锐此时想的,和其他几个人差不多,若是他逼死了董小宛,还真是件挺难看的事儿。但是,又不肯就这么算了,刚撕下来的面具,不到片刻就又让小丫头戴了回去,真有挫败感啊。
朱锐小眼睛转转,我还不信了,你一秦淮河上的高级婊子,真能三贞九烈的以死守节不成?以我朱锐对待女人的功夫,就算你初时不情愿,几天下来,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
想到这里,朱锐笑眯眯走上前去,对着董小宛伸出一只手,招一招,“来啊宛妹,今天晚上朱某告诉你什么叫温柔。”
董小宛一直紧张的盯着朱锐看,看他先是犹豫,然后坚定,最后一脸淫色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心头就猛的一沉。
她在这条画舫上,无靠无依,除了自己,没人会为她说一句话。她能做的所有努力,她都做了。
清白,是她在这条秦淮河上的底线,为了母亲的病,她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惟独不能失去自己的身体。
轻轻的闭了眼,一股疲惫涌了上来,在不想笑的时候成天对着人笑,说自己不想说的话来讨好别人;谁掏了钱,都可以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这样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啊。也许这样解脱了,也很好吧?
母亲,女儿不孝,不能继续伺候你了。如果你因为女儿的不孝而离开,那么女儿就在阴曹地府等着你,继续孝敬你吧!
朱锐见董小宛闭着眼不说话,以为这小丫头屈服了,正得意的笑着伸出手去,想将董小宛再次拉回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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