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宝马怎会失控?
心中疑惑,便往下一瞧,便见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小贩茫然无措地瘫倒在地,肩上箩筐倾倒,筐中青菜乱撒,而他的马儿正低低嚼着菜叶。
原来是因为这个!
苏长时怒火中烧,手中长鞭渐紧,对着小贩,抬鞭甩下!
小贩被马撞倒,正茫然间,突然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他哭丧着脸,捂着衣破血流的伤口,“公子,你为啥打俺?”
苏长时冷笑着,如鹰鸷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马下的小贩,“我为什么打你?你说我为什么打你——”话还没完,下一鞭又至!
眼见又要挨一鞭,小贩忙麻溜溜地躲开了。小贩虽安然躲开,但苏长时却没那么幸运。在他将要甩下第二鞭时,马儿又长嘶跃起,任苏长时如何勒紧缰绳,都无济于事。
因为脖中的勒力,马儿痛苦万分,长长嘶叫,眼含悲泣。见始终解不了痛苦,马儿心中烦躁,甩开四蹄,朝前方奔去!
马上的苏长时,心中也极是烦闷,怎么马好好的,又失控了?因马奔袭,颠簸不已,马背上的他,前俯后仰,晕晕沉沉,也丝毫不比马儿好受。
见马儿失控,众人纷纷退到两侧,生怕失控的马儿伤到自己。
大人们会想到马儿会伤害到自己,但小孩却不会,也躲闪不及。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正站在街道中央,呆呆地望着着失控的愈来愈近的马儿,无助地哭泣着。
三丈……
两丈……
一丈……
……
……
五尺……
……
……
马越来越近……情势越来越危急……小女孩也越来越危险……
而刘真,与刚才那个小贩交换过眼神后,便藏在院墙隐秘处,冷静而绕有兴致地望着前方的一切。
“快躲开!撞死本公子可不负责!”
一尺!
距小女孩还有一尺!
众人不愿看到血溅当场的惨象,纷纷捂上眼睛。
却突然间,一青衣书生闪身而至,一把抱住小女孩,快速扔给众人!众人齐齐出手,紧紧抱住了扔过来的小女孩,小女孩毫发未伤。
正当众人为小女孩高兴时,却看见骏马高高扬起的马蹄——骏马狠狠踢上人身的马蹄——以及远远飞出的青影!
众人纷纷上前,查看青衣书生的伤势。
小女孩的母亲也抱着她,上前探看书生的伤势。她方才进药堂买药,便让小女孩独自在门口玩耍,谁知小女孩竟跑到街道中央,她刚才从众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吓得冷汗涟涟。
而骏马踢了人,竟轻轻嘶叫几声,慢慢安定下来。
隐在院墙后的刘真,冷静地注视着前方一切。她慢慢攥紧手中玉扇。若是苏长时的马只是踢伤了个书生,恐怕牵连不到苏显,就算治罪,也仅及苏长时,若是,若是苏长时踢伤的是当朝天子……
想到这,刘真的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为了压制敌人,她不惜以身涉险。
她笑着,似是无比开怀,迈出了阴影,迈入了人群当中。
她逐个推开拥挤的人群,慢慢挤入了人群中央。
一位老大夫正在查看青衣书生的伤势。老大夫摸摸书生的脉息,又摸摸书生受伤的腿,摸完后,捋了把胡须,凝色道:“这位公子没事,只是腿踢伤了,老夫给他贴个膏药,贴他个七七四十九天,保管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听见老大夫之言,众人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待老大夫起身回药堂拿药,刘真才发现,地上的那个青衣书生竟然是历敬?!
刘真走近历敬,俯身,右手抚上历敬伤腿,边捏边问,“历兄,你腿如何了?哪里疼?”
其实被她揉捏的地方正是骏马踢伤之处,她手每动一分,伤痛便直入骨髓,他将疼痛阻在嘴边,微微笑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刘真心中倒起一分怜惜,她亲眼看见骏马高高扬起的马蹄踢在他腿上,这匹马是她亲自训练,踢人绝不含糊,他一介书生,竟能生生忍住,这份胆识,这份毅力,她很是佩服。
刘真笑着望着他,嘴中狠话溢出:“我替你报仇!”
她在朝中是如何的处境,历敬从袁道口中早已得知,刚想拦住她,却被她一甩手而去。
刘真起身,目中微微带笑,手中玉扇合起,遥指马上端坐的苏长时:“苏长时,你给我下来,道歉!”
“哈哈,”苏长时觉得好笑,“刘真,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父亲养起来的一条狗,现在广陵王入了京,以后就连狗都做不了,你凭什么命令本公子?况且,是这穷书生自己撞上来的,关本公子何事?”
“是么?”刘真又是一笑。苏长时望着刘真的笑,觉得心中怪怪的,明明是极平常的笑,可他却觉得心中发寒。
刘真并未表现出生气,可历敬听见苏长时如此讽刺刘真,心中恼怒不已,想了很多脏话,奈何这一生学惯了孔孟之道,骂人也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句:“你这人,好生无耻!”
刘真回首,以目光示意。历敬痴痴地望着刘真的眼睛,心中怒火渐熄。
刘真轻笑着,缓缓走近苏长时,在马前一尺处站定,然后右手抚上马脖,指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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