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喊,那刺客顿时不再试图隐身匿迹,而是放开了手脚从暗处出来全力向她刺来,楚灵月一个翻身躲过必杀一剑之后,探手从枕头下摸了一把随即向空中撒去,接着自己屏住呼吸向床里头退去。
那刺客见她从枕头底下摸了一把便开始急退,待她将药粉撒出去之后已经退到了窗户边,顺手一剑挑开了窗户,那人似乎十分自信,此时已经不怎么隐蔽了,好像不怎么害怕被人发现,或者他是有绝对的把握在救援的人到来之前杀了楚灵月并逃走。
他挑开窗户待那药粉散去又一个空翻扑向楚灵月,此时偏宅已经被惊动,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稀向这边而来。
楚灵月撒向空中的正是上次给楚子书配制的那种药粉,一旦沾上必然中毒身亡,自从她从军营中回家时被刺,她回去就又配制了这样的药粉,时时刻刻贴身藏在身上,晚上睡觉的时候便解下藏在枕头底下,以防万一,今日果然就用上了。
楚灵月退到床的里侧后,那刺客又飞身扑了过来,此时她已经退无可退,又不会武功,只是凭着本能和身子娇小灵活左躲右闪的,又躲过了几剑,那刺客见楚灵月还挺难缠,不由得改变剑法,霎时间一片绵密的剑光天罗地网似的向她笼罩过来,将她罩在那一片剑光之中,避无可避,再也无处躲闪。
楚灵月大惊之下见此时已经退到床榻里边靠在墙上,再也没地方可避,不由得闭上眼睛,预想中的当胸一剑并没有刺来,就在她感觉剑尖已经刺到她的寝衣上胸口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的时候,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了过来拽了她一把,将她一拽拖开了墙边,随即身前寒气逼人的剑光也撤了开去。
她一睁眼便看到带着上官钰的面具的黑衣人正眼神炯炯的盯着她,然后屋子中那刺杀她的黑衣人已经和一个灰色衣衫的人战在了一起。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觉得自己被一个披风一裹,耳边传来一声:“走。”
随即慕容熙便抱着她飞身而起从窗户跃了出去,几个起落便出了何夫人的宅子,施展轻功飞奔离开了这里。
这一变故就在一刹那间,慕容熙和那灰衣人几乎同时进了楚灵月的屋子,他见那灰衣人一进去就向刺杀楚灵月的刺客后背一剑刺去,身法迅速剑术利落,知道他武功不弱,所以他绕开他们俩到了床边拽下床幔伸手将楚灵月拽开,当她看到那刺客剑尖已经刺到她的衣衫后心脏剧烈的抽搐了几下,那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伸手将她拽了开了,再迟片刻她便会被那一剑穿透身亡。
想到这里,他心中惊骇,若是她被那一剑刺中的话,他独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楚灵月乖乖的伏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飞奔,他来了她就莫名的安心了,内心深处对他的信任早就深入骨髓了,虽然二人那日闹翻离去,但她也将自己弄的病了几回,想要就那样忘了他,心中又忍不住各种猜疑嫉妒,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慕容熙几个起落身形便快速消失在夜幕中,不多时到了一处院子,他抱着楚灵月翻墙而入,然后伸手向后一挥,一片光影在院子中洒了下来,他好像布了个阵法也不知道是结界的东西,随后才抱着她进了屋子。
进屋后,他点了烛台,然后将她放到了床榻上,这间屋子中温暖如春,烧着炭盆,看来是有人住过的,楚灵月一直被他抱着放到榻上,直到他伸手解开一直紧紧包裹着她的披风,才渐渐的清明起来。
只见慕容熙已经摘了面具,脱去了黑色夜行衣,还是穿着宴席上的衣衫,风华绝代的容颜在夜色中更加的神采奕奕,温润如玉,既妖娆又清冷。
他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他缓缓的在榻边坐了下来,眼神飘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生怕她再对他恶言相向或者干脆不搭理他。
“多谢你救了我。”半晌之后,楚灵月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想了想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只好谢谢他刚才救了她。
“你…上次跟着你跳崖做了你的肉垫,我身受重伤的时候,你也没和我说过谢谢,现在,你竟和我这般生疏客气了么?”
慕容熙没想到她一开口居然是这句话,心中瞬间一窒,心中顿时又涌起了酸楚,她宁愿她说恨他或者其他什么的话都不要她说谢谢,因为这是和不相干的陌生人说话的口气,即使她恨他,那恨也是一种感情,如果真的不能爱的话,让她恨也是可以的,至少他不会是她生命中毫不相干的人。
他一听这话便心中气苦,忍不住堕落的想到。
“我是真的谢谢你,方才那一刻我离死居然那么近,若不是你救下了我,恐怕以后我们便要天人永隔了。”
楚灵月的谢谢却不是他想的那般情形,只是想要亲口谢谢她救下自己,方才的一瞬间她终于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有些幡然悔悟的感觉涌上心头,人死了,那便什么都没了,一切过往云烟都会随着自己的身死随风而散。
所以,此刻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底徘徊,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确是住进去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便是眼前的男子,所以她不愿再和他置气,她想要好好的和他沟通一番,如果是误会那便解除,如果是困难,那她也要和他携手并进去解决,而不是一味的装鸵鸟逃避。
“楚灵月,我救你也是下意识的动作行为,在救你之前我根本没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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