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以示好家教。
这顿饭吃到最后,宁家的女人们先后放下碗筷了,唯独剩下宁艳殊,和父亲兄弟一起吃着。
在众人或惊讶或奇怪的眼光中,宁艳殊神色自若地让丫环添了第三碗饭。
宁艳殊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原主虽然看宁芷殊不顺眼,却打心底里羡慕她那弱柳扶风般的纤纤气质,常在细致之处模仿她。比如宁芷殊每顿饭进的都不会超过一碗饭,那原主就顿顿只吃大半碗饭。
而母亲徐氏为保持体型,每顿饭吃的也并不多。所以原主一直不知道自己吃那么少是不正常的,最初的时候还常常因为饿肚子以为自己食量大而羞愧。
因为有宁芷殊在,众人也不知道宁艳殊竟然都吃不饱。
可是俗话说,半大小子,饿死老子。虽然女孩子没有男孩子那么能吃,但在长身体的时候,胃口也是不小的。
原主这样整,以致本来很健康的胃,由于她长期的自虐,都萎缩了。也是宁艳殊穿过来后,养了一个月,胃口才回复过来。
知道了众人眼神怪异的原因,但宁艳殊不打算为别人的目光而委屈自己。
若是连饭都吃不饱,她觉得她一定会抓狂的。宁艳殊是那种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主,尤其是在吃和穿的方面,只要在能力范围内,这两方面的需求都会最先被满足。
何况这具身体正是发育的时候,她可不想继续原主的愚蠢。
如果连个饭都吃不饱,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镇定自若地接过奴才们递过来的饭碗,宁艳殊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本来古代的碗就小,两碗的量才比得上她在现代一碗的量,
现在三碗的量,刚好够饱。
吃好的几人移至一旁,由下人上了茶。宁芷殊手端着茶,低垂着眉,兀自沉思着。
用了饭,然后又说了明天迎接宁妃时该注意的事后,宁瀚清径自去了书房,而其他人,则各找各妈。
话是这么说,其实剩下的人也就分成了两拔,一波随着徐氏去了主院,剩下的,则随着齐氏回了她的院子。
到分岔路口,宁艳殊最后看了一眼跟在齐氏身后的宁修南、宁芷殊,再想到明天归来省亲的宁妃,不由得摇头不已。
整个宁府中,徐氏与齐姨娘可以说得上是齐头并进了。
徐氏这边生了五个孩子,齐氏那边也不甘示弱地生了三个。
齐氏那边虽然在数目上差了点,不止有个儿子傍身,还有个做妃子的女儿,小女儿宁芷殊也颇得宁父的心,做姨娘的日子不要太舒坦。
而徐氏这边呢,男孩就不说了。
因为男孩是用来顶门立户的,不管是嫡是庶,一向都得宁父的看重。
可徐氏所生的女儿里,除了宁楹殊这个小女儿因为可爱颇得了些父爱外,已嫁的大姐宁懋殊和自己是不入宁父的眼的。
与齐氏那边比,堪堪持平吧。
不怪徐氏在宁楹殊和宁艳殊中,更偏向宁楹殊了,因为宁艳殊只会给她带来麻烦与惹来丈夫的责备。
也难怪宁艳殊要摇头了,她这名义上的娘也真是笨得可以,明知齐姨娘是她那便宜爹的表妹,情分非比寻常,嫁进来后还不小心提防,怎么就让她成了气候?弄成了如今两头大的局面。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什么都想着自己亲自上阵,那是不行的。
若是按她的想法,在齐姨娘抬入宁府的时候,就主动给她爹纳几房各有特色的小妾,分掉齐姨娘的宠,淡化她爹对齐姨娘的情分。
而那些小妾就不足为虑了,只要拿捏住这些小妾的卖身契,量她们也翻不出大浪来。
若是早这么做了,那么局面一定比现在好多了。百花齐放总比一枝独秀来得好。
可惜她娘并没有这么做,估计当初新婚燕尔,她那便宜娘也不想她爹纳妾吧。
而且也过于高估自己在她爹心里的地位,以为她与齐姨娘之间,自己做为嫡妻,定是能占尽上风的。只是如今,就不知道她有没有因为她一时的贪恋造成如今的局面而后悔了。
就在宁艳殊的胡思乱想中,一行人来到了徐氏居住的正院。
在下人给主子们上完茶后,徐氏使了个眼色,她身旁的嬷嬷忙摒退了左右。
一看这架式,便知道她有话说了,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静了下来。
徐氏看向宁艳殊,正色地问,“艳殊,你到底怎么回事?先前闹死闹活要嫁的是你,现在说不要嫁的人也是你,你意欲如何?”
宁艳殊答道,“之前在大厅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不喜欢池玉树,所以不想嫁给他。”
徐氏耐着性子说道,“先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爹颇看好池玉树这个人,而本人你娘我也见过,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待来年高中,于你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了。若咱们不事先定下来,怕他高中后,怕事情会有变啊。”
宁艳殊低头,静默不语,学刚才宁芷殊来了招无声的反抗。
见她这样,徐氏最后一点耐性也告罄,神色又气又急,“你以为你的性子和以你现在的名声能找到什么好家门?看不上池玉树?待来年人家高中了,搞不好轮到人家看不上你呢。”
艳殊这些年与宁芷殊大大小小的争执,不知道怎么的被传了出去,还因此得了一个嚣张跋扈容不得人的名声。
徐氏本来对她就不够关心,等宁艳殊的名声被败坏了才惊觉事情严重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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