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动动嘴都扯着半边脸生疼,只好瞪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过温雪榆的药到还真是不错,几乎是刚触到我的皮肤,我就感觉伤肿处一片清凉,连带着口腔内部出血的部分都舒坦了不少。
“辛亏是有姑奶奶我在这里,有我这秘药,保准你明天就恢复原状了。”温雪榆一边憋着笑一边说道。
我看二楼那些人都频频往我们这边望,薛翛伯和薛敏倒是气定神闲地走了,温雪榆又向来不忌讳被别人围观。但我我可是尴尬得不得了,顶着别人探究的视线,真是想一股脑儿钻地里去得了。好在宓泠那边很快就谈好了价钱出来了,温雪榆忙走上前去,给她说了刚才的事情。
不过眼下,我被警告了太多次。再看宓泠,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家闺秀的模样,总觉得越看越有些诡谲的意味。然而我哥他们却并没有就此带我离开的打算,反之,就像薛敏说的,他们“不是石娘子的对手”,因此就这样放任我继续被宓泠带在身边了,只是说“我要学会自己对付事情”。这未免显得太过消极,就像是看见一只动物掉进陷阱,却不伸手帮忙,只告诉它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一样。
看我久久不说话,而且带着戒备地看着她,宓泠也不恼,一脸淡然地走过来。
【你还是先和雪榆回宾馆去,上上药等消肿了再出来。】她在手机上打字说,全然没有提刚才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她多半都清楚。
她不提,我自然不可能主动说,只能带着心里的芥蒂点了点头,就和温雪榆先行离开回宾馆去。路上温雪榆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更让我更加不安起来。如果按薛翛伯所说,我被盯上都是因为宓泠的缘故,那么当初温雪榆和我认识的目的也就变得不单纯起来,而且结合她的种种表现,她至少相比我来,知道更多的信息。如此这般,却还一直装作和我一样一无所知地欺瞒我,实在是不能让我不觉得生气。
回到宾馆,我招呼都没和温雪榆打,就径直冲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本来我算是满心怒气和埋怨,正浑身都不自在呢,谁知一甩上门,就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薛家少爷。”
我吓了一跳,忙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面色有些发黄的年轻男人,正站在房间里。我愣了几秒,认出来这正是安淳队伍里的一个人。也不知是戒备好,还是放松好。只是看着他,等他说下文。
男人面对我的沉默没什么情绪,只是重复了一句“薛家少爷”然后就慢慢走过来“安爷叫我在这等你,请跟我来。安爷说有事情找你。”
我看他突然走过来,本来有些紧张,但是他只是错开我,打开了我身后的房门,然后冲我做了个请的动作,说明了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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