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刚刚亮,吴庸迷迷糊糊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却被顶着黑眼圈的方俊司和聂淮吓了一大跳,掏出纸巾擦了一把汗淋淋的脸,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着?昨天晚上又奋斗一宿?”
聂淮靠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口中哼哼两声:“可不是么,虽说这案子破了,报告没法儿写啊!”
吴庸走到沙发前,伸手往里推了聂淮一把,笑嘻嘻的说:“方社不说自个儿写这报告么?咋还轮到你头上了呢!”
聂淮回头看了眼方俊司,正对上那人敲击在键盘上的手微微一顿,他也随着一乐,伸手拍了拍吴庸的肩膀,佯装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道:“孩子你还是太年轻,就咱们方社长的话,有些时候听听就算了不要太当真。”
话音刚落,聂淮一转头却正对上方俊司常穿的那神浅灰色亚麻料子的西装,就在与自己差不多一掌距离的地方。
“看来……你还是很精神嘛。”
方俊司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的盯在聂淮的身上,手里握着一本蓝色文件夹,不等聂淮开口就吩咐道:
“正好,看你也没什么事做,就去查查这几个案子,算是消遣了。”
聂淮接过档案夹,翻开后发现里面尽是些学校学生打架斗殴的案件,最大案子的也不过死了一个小流氓。
“不是老大,我说这……”
一句话还没说完,茶几上的手机就响起铃声,聂淮只好咽下后半句起身接通电话。
熬了一夜的疲惫,外加方俊司故意戏弄他差遣的任务,导致聂淮脾气也愈发急躁,不等对方说话就嘴里骂唧唧的开口。
“谁啊?大早上不睡觉啊是不是?!”
“……”
“嘿?真是奇了怪了,打电话过来却不说话?大早上是不是缺乏锻炼啊!”
“……”
正骂骂咧咧的准备挂电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咆哮:
“聂淮!你个王八蛋!!”
没等聂淮回话,对方就传来‘滴滴滴’的忙音,只留他自己看着手中的电话僵在原地。
上面《亲亲小宝贝》的备注赫然在通讯录的第一位,心中一颤愣神两秒后立刻回拨。
连着打了三次都是忙音,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传来何丽微弱且带点委屈的哭声。
“宝贝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呀~”聂淮一脸谄媚的开口,甚至抱着手机吧唧吧唧亲两口了,可对方除了时不时的抽泣还是没有任何回答,这下可急坏了聂淮,连忙解释:
“宝贝儿你也知道我最近这案子有些棘手,不过正好刚刚结束,我正要拿起电话打给你,结果你就先打过来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你说这话都骗了多少小女生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来,但是不难听出语气中隐约藏着的甜蜜,又说:
“你都多久没联系我了,给你打电话要么匆匆挂断,要么就是干脆关机找不到人,你说我还是你女朋友吗!你心里还有我吗!难道案子比我还重要吗!”
聂淮听着何丽越说声音越大,情绪越激动也是急的满头大汗,只好嘿嘿干笑了两声:
“好了宝贝儿,不哭了,我这报告刚写完晚上就去接你下班!咱们俩好好聊聊~”
何丽闻言,带嗔娇斥聂淮一句“一天你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儿!”可虽说如此,又紧接着添了一句“我一会要回学校,你有时间就现在来接我……”
聂淮连忙应声答应下去,去仍旧不让问一句“你不是毕业了吗?”
何丽在哪头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还不是要到学校的中元祭了,校长说让我们这些毕业的优秀师哥师姐们回去,传授一下社会经验。”
聂淮哦了一声,不怀好意的重复了两遍“优秀的师哥师姐?”逗得何丽一阵娇笑着,挂了电话。
聂淮这头自然也将电话挂断,却突然发觉吴庸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就趴在自个耳边,偷听的时候不忘一脸淫笑,最后对他挑挑眉,俨然就是一副我懂~我不告诉别人的样子,气的聂淮咬咬牙,对着吴庸屁股就是一脚。
一大早的时光就在三人的嬉笑怒骂中度过,约莫着九点左右聂淮才开车回家,不急不慢的洗了个澡,又专门去做了个发型,修修眉毛。改了平日西装革履的黑衬衫,换了件白色t恤,看着休闲慵懒。
一路到何丽家楼下,看见她穿了件白色裙子,一头黑发散在肩后,略施粉黛的小脸上红扑扑的,聂淮坏笑着对着那脸蛋吧唧亲了一口,何丽伸手装模作样的推搡了两下,腻歪够了这才上路。
“我可和你说,一会看见我闺蜜你可不许起色心。”何丽假装挥着拳头,却被聂淮单手握住放在心口窝。
“我这颗色心可都挂在你身上呢,赶紧结束,我们好出去度几天蜜月好好放松一下。”何丽点点头,留神看到前头放着的公文袋,随手拿出来,见里面无非是些打架斗殴的小案子又放了回去。
车停在学校门口,何丽就迫不急的拉着聂淮跑进群,里面有各社团摆的铺子,操场的空地上还摆放着许多盆菊花,人人胸前更是一人一朵,看起来还真有那过节的样子。
聂淮回头问何丽“这中元节,不就是鬼节吗?这有什么可过的。”
何丽回头白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下颌有些骄傲的说:“这你就不懂了把,因为是医校嘛,免不了会储藏一些尸体,有的尸体是家属自愿出售,有的就是没人要的弃尸。学校每年都要大肆庆祝,会邀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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