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缠绵雨。
古镇,湖桥,油伞,雨落镇如安祥的老人,轻诉着自己的平生。
青石筑塔,只有三层,却占地极宽,给人以厚重之感,一张红色牌匾上书“三生缘”三字,字体饱满圆润,大有一种容纳百川之势。
这也是这小镇中数得着的标志物之一了,据传是厨神李琦归隐后所建,不过是真是假就有待考究了,至今一直都是镇中的主要消费场所。
“喂.喂.喂.喂.喂.......”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神色不耐地把酒杯不停地砸在柜台上,试图让眼前正在睡觉的人清醒过来。
“嘤...”可能是那女子的动作终于见了成效,趴在柜台上的少年慢慢地抬起了头,头发凌乱,眼神迷离,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你好”声音有气无力,一副半醒不醒的样子。“想喝什么?
”女子眼中透出一丝厌恶和鄙夷,不耐烦地说“忘忧!
“哦”木然地应了一声,转身从后面陈列着酒的架子上取出一瓶,递给了女子,那女子拿上就走,一副不想与少年多说一句话的神情。
重重地打了个哈欠,少年低下头准备继续做着没做完的梦。
“我说,小叹呐,以后上班能不能有点精神。”一声浑厚的声音传进了少年的耳朵。
“你怎么来了,飞哥。”小叹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坐在柜前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岁,一头碎发利落地竖在头上,胖胖的身材和略肥的笑脸让人很容易生成好感。
“没事干,就来了呗。”语气轻松,右手食指轻点了点柜台,挑了挑眉,一副你懂得的神色,小叹识趣地在身下柜台摸出了一瓶酒,便放到了谢飞的面前。“酒不错。”
“听说联盟最近下云城通缉令了,”语气一转谢飞冲着小叹说道,显然这则消息让谢飞很兴奋。
“哦!”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顿时换来谢飞的一番白眼。
“拜托,我说的可是泼猴缉拿令啊!”谢飞有些气急败坏地敲着柜台吼道。“公然杀害四级巡天使,还是巡天使中的天谋一职,按令当杀啊!
“哦!”小叹揉了揉眼睛“关我什么事?
“你可是......”谢飞压着嗓子说了不到一半,便被小叹打断了。”
“我!?我只是一个残废而已。”声音平淡,像是在说着毫不相关的事一般。
“额!”谢飞的话完全咽在了肚子里,有些郁闷的喝了口酒。“上面派暗使下来,最近不太平啊!”
“心安则安了。”小叹随意地摆了摆手,眼睛里则有着一抹不符合年龄的沧桑。
谢飞喝完最后一口酒,一挥手说:“走,去楼上坐坐。”
“哦!”小叹应了一声,倒也干脆,直接从柜台走了出来,走路姿势却说不出来的怪异,生硬地像一只木偶人,若仔细看你就会发现少年背特别的直。“唉.....”谢飞看着小叹的身影莫名地叹了口气,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走在前方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有多少苦,只因他天生脊梁夭折。他还记得第一次和他相遇时,少年想站又站不起来的样子,双手不停地砸着地,即使染血!胸膛不停地向上起伏,即使染血!嘴片紧紧抿住,泪无声地流!那时谢飞感觉整颗心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揪动了,所以他背着他,所以也就有了他陪着他。
三年,亲如兄弟......
“小叹啊!你来三生缘已经三年了吧!”谢飞看着端坐的笔直的少年说道。
“三年四个月零二天了。”小叹拨了拨有点凌乱的头发说着。
“是啊!时间真快,连你这小鬼都来了三年多。”谢飞的眼神里充满了回忆,还记得刚来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小叹的眼里也有了一丝波动,轻轻说到:“想要安定下来就不要惹事生非。”
“你还记得。”谢飞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安慰,似在高兴少年到如今还记得自己的话。“可你有照做吗?”声音徒然严厉,不等小叹回话,便接着到:“你来雨落镇三年,泼猴便也在了三年。”
“飞哥,我.....”小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小叹,不要心存侥幸,须知人在做,天在看。”谢飞语重心长地说完,便又是一声叹息!
“飞哥,我只是想赎罪,赎罪而已啊!”重重地垂下了头,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双手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谢飞一把按住了小叹那不断挥舞的手,右手轻拍小叹的后背,沉声道:“当初,那事不怪你,真的.....”语气轻缓如长兄,如慈父。
“累了,就休息会吧!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谢飞将小叹扶到床上,将小叹的长衣解开,就看到一副造型怪异的內甲,之所以说造型怪异是因为身前部分很少,露出了少年的胸膛和腹肌,可后背的內甲却又极厚,可谢飞早已见怪不怪,手脚麻利地便解了下来,这时小叹的身体才彻底的放松,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不消片刻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飞拎着这份量极重的內甲,却又不自在地发出了一声叹息,这甲名为扶摇,这便是少年挺起脊梁的依仗,欲将扶摇,先承其重。
轻轻地放在小叹床头,掖了掖本就盖严的被子,转身走出了其房间。他可不能一直闲着,身为三生缘的厨师,也只是趁着不是饭点,客源少,忙里偷闲罢了。
小叹睡的很沉,直到月上中梢才醒来。
看着枕边的扶摇內甲,小叹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三年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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