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说毛耳城语!”
小幺子点了点头:“嗯!”
“你为什么假装自己是哑巴?”
“……我没有假装!”
“你明明就装了,那为什么阿父会那样说你不说话?”
“……我说不好!”
“啊,这下听听又有些不一样了!”
南子盯着他,细细的看,再凑近了看,逼紧了看,看得小幺子紧张起来的时候,便哇的一声笑了出来,吓了小幺子一跳:“那你和我说说你的语言可好?”
“……”
“可好?”
南子活泼大咧,而小幺子却恰恰与他相反,个性稳当软腻,波澜不惊!
“那么……你叫什么?”
“我?”南子顿了顿,笑道:“……南子,我叫丁南子!”
自此,丁南子有了个新小弟,而小幺子便有了个大哥,自从小幺子有了个大哥,这大哥便常常往庖子丁的炊事房跑,两人没事就躲在角落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就庖子丁的话来说,便是:“溜出家门的小畜生竟然知道回家了!”
这阵子戒严,南地不断有军队入驻兵营,伙食开销比以往大了太多太多,丁南子乘着庖子丁不在依旧会偷一片肉食尝尝味儿,他还怂恿乖乖孩小幺子跟着一起学坏,每次都将肉硬塞到小幺子嘴巴里,蒙着嘴让他吞下去,小幺子便只有“呜呜”得吃下“罪恶之食”,之后又要被南子挑唆着笑一阵,南子倒是笑得没心没肺!
小幺子跟着南子坏事做尽,事后总是一阵良心上的谴责,但是之后便要跟着南子一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撒野,兄弟才当了几天,南子便硬拉着小幺子跟自己上了比武场!
兵营的炊事房后便是外城的居民区,两个区域就隔了一层矮矮的木桩围墙,小孩子要进军营都没有太大的问题,本来这毛耳城便是民兵混居的环境,还别说,当战事吃紧的时候,毛耳城过了十四岁的小孩儿都是可以直接扛着兵器和父辈们一起上战场的。这儿的小孩儿对于战争的痴迷不亚于南地对于金钱和神权的痴迷,他们最要玩的就是摔跤打架比赛,实打实的硬拳头你来我往,一般就是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约在居民区与兵营区交界处的一个废弃草料房,出来两个孩子,甭管年龄差,只要敢上前挑战就没有什么限制,然后一群孩子围成一圈,给中心的两个孩子叫好,直到其中一人吃不住倒下为止,或者将对方紧压在地上超过十个数都算赢!
南子是草料房的常客,别看他的样子弱但是却是个霸手,在草料房里算是个人物,他唯一就“惨”输过一个人,一个多月前刚把他打败,别提那有多郁结了,那臭小子同南子一般大,还是住在内城的,几月前来了草料房,刚开始是个什么拳都不会出的窝囊废,不出一个月,再过来时就直接将南子给打败了,不过,在他们孩子的眼中,这小子是胜之不武的,只因为那小子是内城的,南子不服,说要再战,于是一圈人决定再找时间,本来定好是半月为期,不成想,约定之日,垣戌城竟然发动突袭攻城,守城战打了一夜,战争一过,殷人又退回北岸,毛耳城内又是一副元气满满,本来草料房里的战事本就与外面无关,可谓风雨无阻,但是那内城的小子失约了,又等了半月,也不见他人,南子这边可没少派啰啰去内城打探,但是内城毕竟贵族重地不是外城顽童能随便进的,所以这件事情便无疾而终,但是这件事对南子来说却是心头一块顽石,他誓要亲手收拾了那家伙才能解自己“惨”败之恨。
南子携着小幺子,隔着老远就能够听见草料房内战斗已经开始的喧嚣声,窜进草料房,只见两个少年正互相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个的裤子已经被撤下,露出了半边的大白屁股,而且这露了半边屁股的小孩儿也只会胡乱反抗,打得毫无技术含量,直到南子大声质问“那内城的臭小鬼是不是还没来过?”
战斗便戛然而止!
南子一发话,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包括那个扑在地上的胜利者,车未,小幺子见过他,就是他和南子一同去偷食的。他见着南子本来红得发黑的脸立马就舒展了开来:“都半月了,怕是不会来了……他不是那个……?”
南子:“我的新伴儿,叫小幺子!”
众人:“小幺子……”
车未:“小幺子?从未听说过?”
南子:“你们别管,就是我的伴儿,他住兵营,我今日携他来让他长长见识,奈何,那臭小子是不来了?”
众人:“别怕是怂了?”
南子:“数他怂?那内城人的气焰火着呢!”
说罢,南子便拉着小幺子往内里走,车未见状便使了绊子:“南子,多久不练了,手都有些生疏了,和我练练?”
众人起哄:“练练,练练!”
南子:“好啊,就练练,小幺子,你去那儿站着看,待会儿让你也来练练!以后就这样和我们一起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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