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关嘉慧比我要幸运。
平时□□点才能下班的我,今天七点多就可以走了。
我去了关嘉慧所说的酒店找她,酒店门口悬挂的横幅,显示着是某行业在珠三角的联盟洽谈会,晚宴是自助餐会,比较自由。
关嘉慧把我带到了酒店的西餐厅。
“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吗?”
“自助餐也快结束了,我们就在这儿坐坐吧,如果他们找我有什么事,也能马上过去。”她又叫来了服务生。
“我记得你晚上不喝咖啡的,怕睡不着。”
其实这半年,加班的时候为了支撑下去,早已经把那个矫情的习惯抛之太平洋了。但我不想解释太多,便笑笑,让她点了一杯果汁。
“你现在工作还挺好的,能到处出差。”我说。
“我也就是一个小小打杂的,这次被领导叫过来见见世面。”
“挺不错的。”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来着?”她问。
“我也记不清了。”
“我也是,那时候学校给的离校最后期限是6月23日,我是宿舍最后一个走的。”
我对她的这种再忆往昔的套话,并不感冒。
“你还在怪我吗?”她似乎感受出来了我的不在乎,突然发问。
真是洞察力惊人,一击即中。
谈不上责怪不责怪,只是单纯不喜欢。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从你半年不露面就觉得,你还是很在意的。”
“呵——”我该说什么呢?你今天来找我,就是聊这些?好生无聊。
“我和周唯,两个人在上海,经常见面吃饭。”她丝毫不理会我的反应,“虽然在宿舍的时候吵得天翻地覆,但谁也没有想到,毕业了反倒成了彼此可以信任的人。”我笑,她也笑,彼此笑得有一丝勉强和尴尬。
“我们见面的时候,经常会提到你。”她说。
“提到我?”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我们对你还是有些愧疚的。”
真的不想再提及过往,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忆。
“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应该那样对你。尤其是我。”她还真的做起了检讨,可是语气如此淡然,态度毫无诚意可言——至少我没有感受到。于是我也故意说:“是啊,那个时候,没准我会和朗飒在一起的。”
她尴尬一笑,眼神落在了面前的咖啡杯上。随后才态度有些正经地回我:“我预估错了朗飒的感情。我以为他只是对你有妹妹式的好感,上升不到爱。”
听到“爱”字,我吓得一颤。
“那天你和奔哥请我们吃饭,我陪着朗飒去喝酒了。虽然他的酒品很好,醉了后便是睡觉,不多言半句,但是能为了一个女孩子喝醉,足可证明他的情意。”关嘉慧说这段的时候,表情略带伤感,可见她当时也是被刺激到了,或者说,被伤到了。
我半晌没有说话,半年前的感情纠葛,如今还是能左右我的心情,我以为我的心态已经苍老平静了呢。
“你知道朗飒是什么时候对你有深刻印象吗?”
我摇摇头。
“喝酒的时候,我问过他,他告诉我,是在大一知识大赛的时候。”
我一愣,那么早?
“大一和大二,两届比赛你的表现都很抢眼,他是主持人,负责念题,他说只要是你回答的,从未出错。”
“那时我准备充分,现在感觉记忆力下降好多。”我自嘲说。
关嘉慧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沉浸在回忆中:“他说你那时候的表现,仿佛精灵一般……”
意中人的深情,却是从另一个人嘴里得知,想来也是命运开的玩笑。
可是如今的我,心情平静,不再起伏。
“你听了并不感动?”她奇怪地问。
不是不感动,只不过陈年旧事,恍若隔世,更何况,我心中填满的全是对另外一个人的歉疚。
“朗飒现在还好吗?”我像问一个寻常朋友。
“他也没有与你联系?”
我奇怪地看着她,难道他也没有和她联系?
我摇摇头,说:“毕业后,我一个同学也没联系。就上次发的照片,还是同事无心操作发的。”
“唉……他也没有和我们联系。”她也叹了一口气,说,“有的时候,我还是挺怀念我们一起旅行的日子,什么时候,宿舍的人能再一起玩儿就好了。”
“很难了吧。”而且当下的我一点儿也不想。
“是啊,毕业后大家都有事脱不开身,很难凑在一起。你身边也出现了一个不错的人,我觉得还行。”她笃定地说。
这是这种笃定,让我很不喜欢。
“对了,萧西奔也好像失踪了。”
我的后背一僵,微微发冷。
“失踪?”
“嗯,他也很久没露面了。”
“可能也在忙事业吧。”
“其实,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关嘉慧卖起了关子。
我真想踩她一句:“那你就别说了啊!”
但她看穿了我的意图一般,没等我接话,就直接说:“你还不知道,你走了之后,萧西奔找过你。”
“找我?”我满是疑惑。
“他并不知道你已经离开,又联系不上你,只好联系了我们。你知道的,当时你走得那样决绝,任何音信都没有留下,甚至我们都不确定你究竟是回家当老师了,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工作了。你瞒我们也真的瞒得紧……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落寞……”
他一定很生气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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