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嘶鸣的蝉声中夹裹着炽热的烈日可是却总感觉有点凄凉,不知道是因为感受到了生命的凋零而凄凉,还是为这个炽烈的夏天里艰苦受难的我们而凄凉,再或者是为已经感觉到了的什么而凄凉,直到坐上火车,要离开这座纷扰的城市的时候,我才明白,那年的夏,那年的蝉,为何如此凄凉。
“小诺,若是当时的我们都能感觉到这凄凉,感觉到以后发生的事,你会不会还要坚持和我相遇?”我问。回答我的却是熟悉的火车声。
“快快快,要迟到了迟到了,城,快起来。”迷迷糊糊中,我好想把这个满是慌乱的凌林捉过来吊打一顿。
“你干嘛?一大早的抽什么疯!?”我坐起来,看到所有人都在惶急地洗洗梳梳,脑中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拿起手机一看。
一股无名的急火瞬间冲上我的大脑皮层:“我靠!谁把我闹钟给关了!”
“一二一,一二一···”杂乱而整齐的口号接二连三的打破这个清晨本该有的清净。所有班级都在自己的区域站好了队列,一队队朝气蓬勃的走向各自的军训场地。
“慕城!这里。”远远的,我看到武雪在向我们招手,我们看了一眼尹胖子不在,就急忙向队伍里钻进去。
“哼,不仅是**,还是个懒虫**。”刚回到队伍里,不用说我都猜到了,是周巧言。
我面色不喜的瞪了一眼这个波浪卷的女孩的背影,看到周诺用手肘顶了顶还在嘟囔着的周巧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提起一脚踢在凌林的后腿上。
“你干嘛?”
“谁把我的闹钟给关了?!”
“你妹的,昨天晚上不知道哪个白痴的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估计是你想静音,把闹钟给关错了。”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确有人一直在给我打电话,听出来是个女的,奥!对了!是她!唐亦静!操,凌林这小子换了号码,我忘了唐亦静还有我的手机号。
“齐步走!”杨教官风光满面的在我们中间扫视了一圈,中气十足的下令。
“完了,老帅今天这么精神,我们要惨了。”杨教官的声音一起,大波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一脸颓废的自语道。
昨天大波是爬着回到宿舍的,我们问大波,杨教官的小灶感觉怎么样,大波破口骂道:“操!这就是个变态!”
后来送走了杨教官,一次聚会上,我们才知道,那天大波的小灶,杨教官教了他近十种减肥的方法,差点没把大波给累成死波。
多年后,我在北京遇到过一次大波,那时候的大波已经不再是个小胖子,而是个精壮干练的青年,我问大波,这些年北漂怎么过来的?
大波说,还能怎么样?熬过来的,一句熬过来的,不知道涵盖了多少的心酸,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北漂的人或者是和我一样流浪的人才能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心酸。
那天我和大波聊到很晚,喝了很多酒,抱着哭了很久,有些事,有些情,只有某些人才能够真正的懂。
大波说他很感激杨教官的那些小灶,在那些心酸的日子里,也是因为那些减肥的运动方法才把一身肥肉减下来,最苦的日子,也就是靠这些来缓解压力,勉强支撑着。
果然如同大波说的一样,刚到训练场地,杨教官就嘡嘡嘡的踏着响亮的正步走到我们面前,立定,站稳,开始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帅不帅!?”
今天的我们心中虽然都骂着这个自恋狂,不过还是吼一样的说:“帅!”
“好!那今天我也让你们帅一回!十分钟军姿!开始!”
靠!
一个多小时的艰苦训练终于在一声悠扬的哨响中告一段落,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哨声原来是这么好听的声音。就像沙漠里喝了一口水,你会发现原来自己喝了一二十年的普普通通的一口水,原来是那么好喝,那么美。
“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是唐亦静。”我喝了一大口水,把水杯递给一旁的凌林说道。
“噗···”凌林刚一口水喝进嘴里又全喷了出来。
“你干嘛?至于这么激动吗?”我不喜的说,凌林急忙帮我擦手臂上喷到的水,讨好地笑着说:“哎哎哎,她和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告诉她我来了二中?”
“困得跟个狗一样,你说我能知道我到底说了什么吗?”
“别别别,城哥,城大哥,她到底说了什么?”
“我是真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一个星期的衣服。”凌林咬着牙说道。
“不知道”
“三天的饭钱。”
我故意思考了一会,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所能记得的,只是她说她是唐亦静。然后我一本正经的说:“凌林,你要有思想准备。”
凌林闻言立即严肃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嗯,,,,我要告诉你。”
“她说什么?不会是,,,怀孕了?”
这次我是真的被凌林的一句话给hold住了,惊讶地问:“怀孕!!??你?”
“你什么你?快说啊!”凌林着急地看着说。
“呃呃呃,我是真不知道,你要是担心,怎么不自己问?”
“你妹的!吓死我了,去死!本公子向来不留后路,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到我确实是不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凌林长出了一口气。
“靠,你居然把我的号码给了她,你小子向来不是说断就断吗?你和唐亦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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