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到了小船边上,又是一阵心惊,原来这小船外面看着普通,一旦靠近,立刻就被珠光宝气所罩,船上处处都挂着金银珠宝,船儿虽小,造价却绝不是一般豪华大船所能比拟。
即便只是船外挂的一条帘子,也是用的最为华贵的绸缎。船身不大,只够容纳三五个人。
见到赵烈等人走进,那陈管家跳上岸,对着赵烈躬身说道:“这位想必就是ri盛商行的新东家赵公子吧?尹先生正在船上等你!只不过……”
他的目光落在卓见平的身上,上下打量。
赵烈能够感受得到船上仅有一人,也没有机关陷阱,心中更是没有危机之感,想来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点头道:“船不大,就我和钱管事进去好了,钱管事熟悉ri盛商行的所有业务,没有他,我可什么都谈不了!”
陈管家“唔”了一声,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赵公子,钱管事,两位请!”
赵烈和钱管事进了小船,船上的位置并不宽敞,中间放了一个小茶几,就只剩下端坐的空间了。
船上已经坐了一个高鼻深目,曲发黄须的胡人,他穿的是汉服,颈悬明珠,腕带玉镯,珠光宝气,满室皆辉。
藏茶几之上,摆放着的茶具,jing致光滑,竟然全是玉器,就这么摆放着,极有些暴发户的气质。
“这个尹克西学到了汉人的衣着和语言,却没学到汉人的谦虚和气度。”赵烈顿时就给尹克西定了xing。
尹克西见赵烈和钱管事进来,就像是看着两块金元宝似的,嘻嘻笑道:“二位请坐!”
待二人坐下后,陈管家亲自开始划船。尹克西没有立即和二人谈生意,而是有一撮没一撮的和二人插科打诨,嘻嘻哈哈的,竭力的装出一股极为庸俗的市侩之气来,赵烈越是见他如此表现自己的庸俗,越是觉得此人不可小觑。
此人绝不是他表面那么简单。
赵烈索xing顺着他说话,并没有揭穿他,并表现出自己很鄙视他的样子。
钱管事则是没有觉得不妥,此前他听葛坛主说过,这个尹克西就是这么一个十分市侩的人,一心想要模仿汉人的风俗,可是却似乎怎么也学不会,现在看来倒正是如此。
如此一个人,不太可能会暗算的了葛坛主吧?
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尹克西总算是说到了生意的事,“赵公子,之前你们ri盛商行的葛先生死后,我还以为你们ri盛商行会一蹶不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来了……,赵公子,咱们的生意要怎么谈?”
赵烈笑道:“既然葛先生已经和你谈好了,就按之前说的办吧,尹先生你看怎么样?”
尹克西重重的点头,说道:“赵公子果然是爽快人。”
“嘭!”
就在这时,船身遭到撞击,爆出一声轰响,尹克西和赵烈端坐之下,并没有摇晃,但是钱管事却差点跌出舱外。
“出了什么事?”尹克西皱眉喝问道。
舱外的陈管家说道:“尹先生,咱们的船被撞了!”
尹克西眉头一皱,喝道:“是谁撞了我的船,撞坏了他赔得起吗?”
“赔不赔得起,要见过之后才知道!”一个冰冷的声音骤起。
话音未落,忽然湖中哗哗之声大作,竟似有无数人从水底涌出。
陈管家惊叫道:“尹先生,外面围了好多小舟,刚才我没曾留意……”
“废物!”尹克西怒喝一声,缓缓弓起身子往舱外走去。
赵烈扶着钱管事,往后舱而去。船只太小,同时在一边,很容易翻船。
出了船舱,赵烈立刻就见到小船已经被二十多艘小船围住,每艘船上或一二人,或三四人不等。
这些人申请粗鲁,举止剽悍,作渔人打扮,但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玄者,决非是寻常以打渔为生的渔夫。
小船在不知不觉间,竟然驶入了湖中,四望无际,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
湖中风挺大,吹得众人衣裳猎猎。
“太湖之上,也有水贼的吗?哼,光天化ri之下,竟然胆敢劫掠,就不怕王法吗?大宋的刑罚,可是极重的,你们可别干傻事!哼!”尹克西脸上却并未见到惊吓之se,反而是神se淡然的打量着四周,“你们究竟是什么来路,首领是谁,出来说话。”
“你这个胡人jian商,刘老板和你有何冤仇,竟是要杀人满门?”其中一艘船上,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缓缓站了出来,怒目而视尹克西。
“什么杀人满门,刘老板?你说的可是刘长义刘老板,他可是我的老客户,怎会有事?”尹克西脸上露出不解之se。
“少装模作样了!如果你不肯承认你是杀人凶手,那你就自缚双手,随我前往刘府去!”那青年冷冷的道。
“兀那贼子,这可是大宋境内,哪由得你胡作非为!你在汴梁不好好的做你的珠宝生意,竟然将手伸到了嘉兴,还滥杀无辜,干出灭门满门这种惨绝人寰的恶行,难道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又一艘船上,一个四十来岁,相貌粗犷的汉子怒吼道。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赵烈这边的汉子对他二人喝道。
但旋即就有人认出了钱管事,指着钱管事说道:“我认识此人,他是ri盛商行的钱安钱管事,在咱们嘉兴,也算是名人了,平时乐善好施,是个好人。”
“钱管事,你怎么和这个胡人混在了一起?”
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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