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头时,顾维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我的眼珠小幅度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他。
“别找了,人早走了。”
我叹了口气,“唉,还没开始就让人误会了,前途渺茫啊前途渺茫!”
“放心吧,他不会误会你的。”
“为什么?”我激动,莫非是沈墨男性的直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配不上我。”
“……滚!”
事实证明那天顾维是真的没有误会我,因为他对我的态度和沈墨出现之前是一毛一样的,依旧是能回答一句的绝不会回答两句,能无视的就当看不见。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间我就大三了,我惊觉我已经追了顾维一年了。若说这一年里,有什么里程碑性质的事件发生的话,也是有那么一两件的。
其一,某次在食堂门口偶遇顾维后,我身体快于大脑地跟着顾维进了食堂。顾维已经习惯了我的突然出现,对我的尾随,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大步迈进食堂了。
他很快就打好了三菜一汤也没理我径直就走到一边去吃饭了。
而我在像抓虱子一样翻完全身的口袋之后才发现自己没带一卡通也没带一分钱,可是在食堂不吃饭的话很不像话啊,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吃饭的话我就没有理由留下来跟顾维拼桌啊。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饭,但某些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比如打饭。
我在食堂窗口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试图找一个面善的大妈商量下赊饭的事。第一圈时每一个窗口的阿姨都特热情的问我,同学吃点什么?我默默地想,我吃什么都行,就是怕你不赊。第三圈时,那些大妈已经不愿意再在我身上浪费口水了,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很多不耐烦,她们大概看出来我吃不起了。
正在这时,顾维朝我走了过来。我呆愣愣地看着他向我走近,再呆愣愣地看着他把一卡通递到我面前,“想吃什么自己刷。”
见我半天没接,顾维问:“不要吗?”
我回过神来,“要要要,当然要。”
揣着顾维的饭卡,我顿时明白了傍大款是怎样的一种体验。我指着橱窗里的最贵的几样菜说,“这个,这个和这个。”其实为了效果更好一点的话,我应该说除了苦瓜每样都来一份的。但是考虑到餐盘的大小和顾维第二次请我吃饭的可能性,我选择了低调。
显然我低调得不够成功,顾维瞟了眼我餐盘里的堆成小山的鸡腿红烧肉说,“赵和和,你很能吃肉嘛。”
“……”我脸红了,我想任何一个姑娘在心上人面前点了那么多肉都会脸红吧,不对,任何一个姑娘在心上人面前都不会点那么多肉吧……我很想解释一下,我是因为被大妈嫌弃了才这么……能吃肉的,可再三思考下我放弃了解释,因为我觉得这个真实的理由比我能吃肉还要让我脸红。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以顾维首次请我吃饭告终,虽然琦琦说顾维不过是见义勇为展现人道主义关怀而已。
其二,我拿到了顾维储物柜的钥匙。
事情是这样的。对于建筑系的学生来说,熬夜通宵画图的什么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所以他们学院爱民如子的领导就为他们在通宵教室内购置一批柜子,供通宵的同学存储通宵必备品,比如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东西,我还曾见过有位仁兄往里塞了件军大衣。
拿奖学金拿到手软的顾维自然也是通宵教室的常客。作为一个女性,我很想问问顾维的保养方法,因为不管他怎样熬夜他那张光洁如丝的脸上还是很反常的光洁如丝,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追求者,我经常会在顾维的柜子里放些食物以备他不时之需。
对于我的第一个问题,顾维选择了无视,我当他是害羞所以没有继续追究,而且我也暂时用不上他的保养方法,而我给顾维送干粮的行为则遭到了顾维的多次婉拒和数不清的直拒。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比如往顾维柜子里送干粮添食物!顾维在多次撞见我撬他柜子之后,终于把属于他的储物柜的钥匙给了我,还在我这儿放了些钱说以后买干粮的钱就从里面扣。
我捧着那些钱和钥匙就像捧了张藏宝图,激动地半宿没睡。
这两件里程碑性质的事情支撑着我对顾维的喜欢。私底下,我觉得顾维是有点喜欢我的,有很多例子可以证明啊。比如,顾维去图书馆时会顺便帮我占个座儿;比如,继顾维第一次请我吃饭后又有了第二三四五次;比如,顾维在知道沈墨跟我一个妈的那天对我格外和善;比如,他去外省参加比赛还会给我带特产;再比如我就不信他会让一个一点都不喜欢的人缠着他一年多……
可是我每每想要证明我的结论时,顾维总会给我当头一棒。比如,顾维说帮我占座儿是我死乞白赖的要求的,而且如果他不帮我占座我来来回回在他身边走个没完;比如,顾维说请我吃饭是顺便,反正他一个人也要吃饭顺手接济我一下而已;比如,顾维说他知道沈墨是我弟弟的那天正好他的设计稿得了奖;比如,顾维说买特产是因为我威胁他如果不买特产我就亲自去找他,再比如,我送给他的情侣手链顾维一次都没有戴过,虽然宋祁琦说强迫一个成天用手画图的人戴手链是不道德的(我一年多的努力没能感动顾维倒是感动了之前一直不看好我追顾维的宋祁琦)……
我不想再举例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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