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番路过的那名低等记名弟子跟少年身份一样,在葫芦剑门这种低等的修行门派中属于最为低等的弟子。
记名弟子平素要完成门中交代的事情才能有时间去听门中每月一次在教习广场中的讲课,但对于少年来说,一来被人“挟制”,每ri要将门中吃水的大水缸装满清水,琐事繁重;一来他三年之前就早早的拜在白长老门下,早就知道这些基本要诀。
但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决定了一切,等级制度十分森严,就拿灵州这地方来说,最下一等是那些人间吃苦耐劳的凡人,每天做着繁重的体力活,衣穿不暖,饭吃不饱,略微好一点的是商贾地主,再上面一层就是达官贵人,王室贵胄。
这些人虽生活优越,但面对在门派中修行的人也要卑躬屈膝,不敢假以颜se。
因而即便是葫芦剑门这种小门派也有记名弟子几乎上万人,分布在葫芦山上,平素抱团成群,欺压良善。
除了这些记名弟子,更上一层,则是葫芦剑门中被各大长老看重的弟子,被长老带入门下修行,不用cao持门派中繁重的劳役,再上一等便是门中jing英,灵化高手,地位虽比长老们弱了一些,但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了,再上一层便是掌门长老这一级别的人物,但这还仅是葫芦剑门这样一个门派罢了。
少年要做的就是尽快灵化,摆脱记名弟子的“头衔”,但记名弟子几乎上万人,能灵化的区区数人,甚至一人,想要一步登天,需得不停刻苦修行,还要靠“争”。
少年在瀑布下已经被瀑布冲打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他以坚韧的毅力忍受**上的疼痛,淬炼肉身,希冀能恢复一些。
三年前,在恩师被逼死之后,自己脖子上的古朴之物就产生了异动,接下来他体内修炼成的五重灵力诡异的干涸,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他本来强壮的身体竟然开始枯萎,似乎所有的jing华都被吸干。
那时间他形容枯槁,宛如干尸,险些死去。别说是跟人战斗,自己生存都难。
在那段时间中,景烽被葫芦剑门的掌门贬为记名弟子,门派竟毫不顾及他的生死。要是常人,怕是在这种jing神煎熬下已经崩溃死亡,但景烽有前一世的弥坚jing神,心胸宛如磐石,苦苦煎熬两年,两年之后,景烽的身体不再恶化,逐渐开始恢复。
一年之后,他的体格更加强壮健美起来,灵力也在缓缓的恢复,仿佛重生了一次。这对景烽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就在他脑海之中想起昔ri这些事情之时,少年脖子上所戴的一节拇指粗细的古朴之物,漠然散发出淡淡的灵光,灵光闪烁了几遍之后,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也是在瀑布下面,灵光被瀑布中的水花所挡,若是平常,肯定是要被发现,那么少年有生命之忧。
但少年却注意到了古朴之物上的灵光,要知道能发出灵光的古朴之物又岂是那般简单!
景烽惊讶的看着胸前这节古朴之物,那闪烁几遍的灵光绝对不假,此刻他脑门一阵轰鸣,莫非这件古朴之物是灵器!
灵器那可是放眼整个门派,只有掌门掌握一件的宝物!可想而知,一件灵器是多么重要,掌握灵器,几乎可以遏制住整个门派。
饶是少年心智坚硬,但此刻也有些颤抖的握了握古朴之物,一滴清泪滴落出来,他心中隐隐明白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跟这古朴之物有关。
这件东西已经跟他十年了,记得是他自从“意识”寄居在这具肉身上,脖子上就挂了这样一件古朴之物。
少年郑重的将古朴之物收好,内心平静了片刻之后,这才若无其事的从瀑布下面走了出来。
少年用手抹去沾染在脸上的水珠,正想走到岸上去拿两只打水的木桶,岸边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声音。
“景烽,你小子又在这里偷懒,前来讲课的薛师兄正在草堂中休息,说要用瀑布泉中的水清洗污秽,需要一大缸水,你若在两个时辰之后准备不起,别怪我手下无情。”
景烽站在水桶旁,抬头看向不远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狐疑道:“哪个薛师兄,我怎的从未听过?”
这岸边上的中年正是刚刚谄媚薛满的那位,叫做黄权,是几个记名弟子的领头之一,平素对景烽都是冷眼有加。
黄权一听恼怒道:“景烽,薛师兄是掌门弟子薛元清的门人,你敢看轻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薛元清?”想起此人,景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笑,但眨眼即逝,朝黄权道:“黄师兄,我知晓了。”
黄权这才哼哼的离去。
景烽在黄权离去之后,暗想道,这薛元清原本看上了她曾经的师妹羽灵风,几次三番纠缠于羽灵风,再被羽灵风一阵狂揍之后,气不过去,听人说羽灵风一心在景烽身上,不由得将一身怨气撒到景烽身上,前几次,景烽已经隐忍住了,但这一次难道还要隐忍,还要隐忍多久!
景烽脑中一阵恼恨,想罢,他提起两只大水桶打起水,匆匆往回走,回程不过上百米,倒也轻巧,并不能使他如何。
约莫在接近两个时辰之后,一大缸清水就已经注满了,黄权守在水缸旁,看到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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