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镖师也点头:“江家规矩,头一单少主必定亲自出马,从前给秦家走镖,是头一单,少主亲自出马也就罢了,这一次……嘿嘿,瞧着总是有些不对劲呢!”
秦宝珂拎着一壶酒,在听到几个镖师的话语时忽然止步,靠着一根柱子没有急着出去。一开始几个镖师镖头还只是细数这这些日子少主不对劲的地方,等到了后面,赫然猜测起了秦宝珂会不会也中意少主,否则这么多的镖局,为什么要不远千里的专门找江家!?秦宝珂停了一会儿墙角,笑着摇摇头,轻声离开。
这边几个大汉全然不觉有人来了又离开,八卦的十分专注。直到江凌峰神出鬼没的站在他们面前。
李镖头立马站正了:“少当家的,您来了。”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了,江凌峰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们一眼,清清喉咙,道:“不要胡说八道。”
其实他们顶多就是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八卦八卦,哪里能真的拿上台面来跟人说呢,是以江凌峰一出现,他们便纷纷缄口不言。
“少当家的,这一路上秦姑娘也不赶路,东西不多,哥几个闲着没事儿,不过您放心,外面都有人看着呢,有陌生的面孔进来,咱们一定最先知道。”
这些镖师对江凌峰十分的尊敬,但是江凌峰也知道他们是跟着父亲一路走过来的,无论是辈分还是经验,那都是前辈。他冲着刚才秦宝珂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中带上几分无奈的落寞,轻叹一声:“几位叔伯做事向来都十分的稳妥,凌峰自然是放心的。到盐城只怕还会有一些时日,一路上虽然平安无事,但是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几人看到江凌峰面色异常,所幸打了几个哈哈盖过了这个话题,然后作鸟兽散。江凌峰独自站在院子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公子!?”樱宿冒出一颗脑袋来,笑着向江凌峰打招呼。
江凌峰一怔:“樱宿姑娘有什么事么!?是不是秦姑娘……”
樱宿摆摆手:“我家小姐请江公子小酌一杯,不知江公子……”
江凌峰立即道:“有劳樱宿姑娘带路。”
樱宿后半句“是否赏脸”被吞了下去,看着这积极主动的江公子,若有所思。
秦宝珂在客栈里开了个雅间,并没有选在自己的卧房,江凌峰进来之后,扑鼻而来的酒香让他有些晕眩,定了定心神之后方才入内,对着座位上的秦宝珂施了一礼:“秦姑娘。”
樱宿默默地退下,秦宝珂抬抬下巴:“已经算是老朋友了,我就不和江公子客套了,随意吧。”
江凌峰咽咽口水,上下滑动的喉结仿佛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然而环顾四周,房间中雅致清幽,大开的窗户对着最美的城景,细细去听,还能听到那来往之人的吆喝说话声,实实在在是热闹非凡,这样的氛围下,当真是半分暧昧都没有的。
江凌峰正了正心神,也不拘礼了,走到秦宝珂对面的位置坐下,看着面前的酒忍不住问道:“秦姑娘经常饮酒!?”
秦宝珂看了他一眼:“我说是,你是不是还要报官抓我。”
这语气调侃居多,江凌峰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过于一本正经,加上秦宝珂这语调,不由得笑了起来,气氛好像也因为秦宝珂这一句话而轻松起来,没有了刚才的尴尬拘泥,倒真的像是两个老朋友聚会一般,没了顾忌。
江凌峰喝了一杯,咂摸几口:“先前我去了一趟风陵城,那里有一家百年老铺子,听闻他们酿出来的酒,每一道都是极其精细,且每一道都是不外传的,所以到现在会酿那种酒的,当今世上只有三人,又因为酿酒程序有四十九道,每七道算一个步骤,少一个都不行,所以这酒就叫做七绝酒。”
秦宝珂听得很是向往:“那我倒是要尝尝。”
江凌峰看了秦宝珂一眼,垂下眼眸:“若你答应不嗜酒,浅尝辄止,下回我倒是可以给你带一壶回来。”
秦宝珂:“我保证……你信?”
江凌峰抿着唇,轻轻点头。
秦宝珂笑了:“我自己都不信。”
江凌峰:……
酒过三巡,秦宝珂忽然收了闲聊的笑脸,让樱宿取来了一张地图,扬手将地图卷轴展开,呈现在江凌峰的面前。江凌峰顺着那地图站来而来的山脉水流,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处红心之上。秦宝珂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江公子是个男人,总要成家立室,我并不觉得走镖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即便不用我多说,江公子也应该清楚,走镖适中有风险,这跟将脑袋挂在腰带上没什么区别。”
秦宝珂三言两语,一针见血的说中了江凌峰的心事。
他的父亲也是走镖,从小到大,每次父亲出去走镖的时候,他和母亲在家无一不是担心的,所以他一直盼着自己快些长大,这样一来,他就能代替父亲走镖。可是现在,当他把镖局壮大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每一次出行也会让父母担忧。不仅是如此,再过不久他也终究无法推脱,也需要成家立业。到时候他的妻儿,也会像从前那样担心自己。
“秦姑娘,怎么忽然说起这件事情了。”
江凌峰的情绪已经完全的展现在了脸上,秦宝珂收回目光,为两人斟了一杯酒:“都说安居乐业,安居乐业,不也将一个安字放在前头么,你现在的这个光景,也该成亲生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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