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听及此,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剑眉一拧,骤然握紧了拳头,手背暴起的青筋爬上小臂,遂咬牙切齿道:“赫连煊是不是在练这东西?他接近你是为了……”
颜玖安抚地拍上寒川的肩膀,捏了两下示意他放松,点头道:“没错,所以他才会对《璞真诀》格外感兴趣,因为一个《璞真诀》大成者,相当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命气精魄,这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他敢!”寒川低喝,沉声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颜玖的语气冰冷,几乎从中感受不到一丝情绪,也道:“此人非我族类,不仅打《璞真诀》的注意,更妄图染指中原领地,我亦不会放过……”
他说到这儿,就见对面寒川脸色忽变,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自己噤声,并抬手指了指窗外。
颜玖点头,示意他出去看看。
寒川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向外纵身一跃。
这扇窗子紧临天刀门客居庭院的围墙,与外墙之间不过两步空堂,种了一排高大的苍柏,几乎没有落脚之处,平时也鲜有人至。
寒川甫一跳到窗外,便在最近的苍柏树干上发现了一封被红缨飞镖钉于其上的信笺,他扯落信笺,抬头向上看去,果然见繁茂的枝叶藏着一道人影,周围的叶子被那人动作带起,微微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尚未静止。
寒川并没有高声呼喝,只用内力把问话送向上方:“阁下何人?是敌是友?来此所为何事?速速道来。”
那人也使了招千里传音,让自己的话只能被寒川一人听到,但他显然刻意掩饰了本音,嗓音听起来十分别扭:“叨扰了,在下并无恶意,所图皆书于信中,少侠一看便知。”
话音落,那人便倏地从枝头蹿向了庭院围墙外,眨眼睛消失在了暮色中。
寒川踌躇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追过去,拿着信笺回到房内。
师徒二人拆了红缨镖,展信细读,只见上面写道:“在下沧崖派弟子,无意中知悉本门与外族勾结图谋中原,然心系苍生不甘就此堕落,遂愿将此事曝于阁下:明日亥时钟毕,掌门将与外族之人在琅琊府西南方的山崖断壁上碰面。”
颜玖把信笺看了两遍,他撑着下巴,用食指和中指交替着撩了撩下颌,语气中充满了玩味,道:“唔,谁派来的呢?这说辞看着可真拙劣。”
“师父不必理会便是了。”寒川又读了一遍,接着把信笺烧掉了。
颜玖也不阻拦,只是摇头道:“要去的,正好有点用。”
“可你明知是陷阱,”寒川皱眉,劝道:“有那封密信还不够?”
“够倒是够,但有点前兆才更自然吧……”颜玖小声嘟囔着,抓住寒川的手臂,亲昵地拍了拍,道:“愿者上钩呗。再说,师父有你陪着,去哪都不怕。”
他这样一说,寒川心中甚美,便彻底妥协了。
到了翌日,因擂台折桂隔天举行,颜玖又不用参与碧霞厅议事,这一天就没什么事要做,他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从榻上爬起来。
接着沐浴更衣,都打理好时,玉皇顶钟楼已经敲过了午时钟,颜玖便拉着寒川往朱云堂去,直言要体会一把沧崖派大锅饭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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