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真空上阵这件事,是在回到房间,解开白衬衫的第一粒扣后,她才反应过来的。
宋修好后知后觉翻一个720度的旋转白眼,赏给了自己。
这都什么事儿!
红姨明明强调过,男主人月底才回来。这两天,宋修好便随意了些,怎么舒服怎么来。她最讨厌内衣的束缚,这一大早的,也就没个顾忌了。
她懊恼得脱下白衬衣,甩在了床上。
那个徐礼,十年没见,长了个子,也长了戾气。不过,看着还算正经的。
应该没注意到…什么吧。
她捶了捶脑袋,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宋修好迅速穿上内衣,换好衣裤。落地镜里,她打量自己,嫩黄色的线衫,薄且宽松,还有简单的黑色铅笔裤。悠闲又不失稳重。
她开始坐在梳妆镜前化妆。□□层工序下来,磨蹭了不少时间。
23岁以前,宋修好绝对是活得够粗糙。早上起来,刷完牙、冷水抹把脸,就可以直接上课去了。最多有一支郁美净的洗面奶,还不常用。
23岁以后,她发现真的不行了。白白净净的脸上,不断出现斑斑点点,她开始后知后觉,有了危机感。
如今26岁的宋修好,她有了自己的格言。女人要么应该过得精致,要么不如选择死亡。她的小金库也大多败给了化妆品。
从江南只身一人来到北城,零零散散不知丢了多少东西,唯有这成套的护肤品化妆品,是心肝,是挚爱,是不可割舍的重中之重。
镜子中,宋修好对自己微笑。
你那么美,要保持哦。
苗红果真以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火急火燎赶到了徐礼的公寓。她顺带把那只名叫“猫猫”的巨型犬拖油瓶给拽来了。
宋修好循着“汪汪汪”的狗叫声,走出房门,来到客厅里。苗红丢下狗链子,甩下菜篮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好闺女,好久不见哦,干妈好想你。”
宋修好嘴角抽了抽,“小好也想您啊。”
其实她心里止不住嘀咕:昨天的昨天,也就是前天,又是热情接机,又是热情地领她到公寓住的,是谁啊。
好久不见?!
另外,两天不见,红姨换新发型了。一头小卷卷显得她格外地精神。
“宝宝呢?”
宋修好没有说话,指了指那个紧闭的主卧。苗红领会,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拧门把。
没拧开。
震天的拍门声,噼里啪啦响起。
“徐宝宝,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开门啊。”
“开门!”
棒呆,雪姨之歌重现江湖!
宋修好在心里给她配着节奏,并默默点了个赞。
房门从里面彻底打开。徐礼眯着眼睛,头脑发胀。“妈,放过我吧。”他说。
苗红冷哼一声,放言:“没什么事,看看你死过去没。”
“……”
徐礼泄气地折回到床上,“妈,倒时差,困呢。”
苗红很果断,英明神武地扯开他的被子。她偷偷看了一眼外间蹲在地上逗狗的人儿,声音明显降低了几个分贝。
“困什么困。小好在这里,眼力劲呢。”
徐礼五心烦躁,拉回了被角,“什么小好大好的,我不认识。”
他的耳朵立刻遭到毒手。
“死小子,你的记性被狗吃啦?那会子我和你爸吵着要离婚,我带着你离家出走去了南方小县城。你在人家白吃白喝了整整两个月,你都给吃忘了啊。”
“外面那丫头,是小好啊,大名叫……宋修好,对,对,宋修好,多修养多好听的名字哇,想起来没?”
宋、修、好
徐礼在心里仔细回味了这三个字。
慢慢吐出三个字。
“不记得。”
“臭小子!”气急的老太太一巴掌隔着空调被,打在了她家臭小子的屁股上。
“这才十年啊,人家说喝水不忘挖井人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当年你爸不要我,咱娘俩无家可归的时候,多亏小好妈收留啊,当菩萨一样供着你这个小祖宗啊。你居然不记得人家的好,把她给忘了...”苗红开始无休止絮叨。
徐礼越听越扯,忙阻止:“妈,你别乱说,什么爸不要我们,乱七八糟的,爸听了心里不好受。”
苗红恢复正色,“你别给我扯开话题,跟你爸没关系。我就问你一句,那会儿去南方过了两个月的事,你记是不记得?”
望着老太太越发严肃凶残的眼神,徐礼紧紧嗓子承认,“好像...有这回事。”
苗红继续:“小好妈可是你妈我大学时代打死不离的上下铺啊。前段时间我和小好妈聊天,她提到小好硕士毕业,准备到咱北城工作。我一听,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呢。我当即就说了,让小好先住到我们家来,也好有个照应。我寻思着,我和你爸那房子,地段也不算好,地铁也远,家里空间也不够大,多个大姑娘的不方便。你这地方好啊,地段好,又是公交,又是地铁的,房子也大——”
徐礼听不下去了。
他抚了抚额,有些无奈:“妈,我一单身男青年,家里平白多个女人,更不方便!”
顿时,他脑子里浮现起厨房那一幕,那白衬衫……脸色更不好了。
某老太太倒是乐呵了,“反正你又没女朋友。”
“......”徐礼无语了。
最终,他有气无力地反驳:“万一人家有男朋友呢”
“我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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