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睡前贪嘴,吃了辣劲十足的烧烤,宋修好光荣起夜了。
她迷迷糊糊冲进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问题。待她迈出卫生间的门,这才注意到那边沙发上的异常。
她三两步走过去,便看到某个人睡在了沙发上。
徐礼个子高,沙发却不够长,他蜷缩着腿躺着,手上搂着抱枕,看着有几分...委屈。
静谧的空间里,徐礼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很平缓,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满室的酒气。
宋修好定睛一瞧,果然呢,茶几上多了几瓶听装啤酒。她数了数,一共7瓶,其中6个是空瓶,还有一瓶拧是拧了,却没怎么喝。
宋修好深深地叹了叹气,这厮是半夜抽风,借酒添愁?
她蹲下身子,徐礼偏侧的睡颜映入眼帘。借着壁灯灰暗的光线,宋修好第一次这般大胆地打量眼前人。
啊喂——他睫毛有必要这么长么,真的不会影响视线么?大男人毛孔这么细,真的会引起女人们的善妒之心好么?睡觉就睡觉,抿什么嘴啊,睡梦之中也忧愁不得解么?
你有什么可烦的呢,有房有车有家,迟早还会拥有知心爱人。倒是她自己,像是飘零的浮萍,扎了根才会有依靠,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借酒消愁个屁。”宋修好拿过茶几上唯一剩下的一听啤酒,仰起头,猛灌了一大口。由于已拧开的缘故,二氧化碳早就逃逸地一干二净,那一口啤酒,酒味不够,还有些酸腻,总之不够地道。
距离上次喝酒,还要追溯到去年的跨年夜。
那时,她还未毕业,却即将面临毕业。同专业的一群女生,约好了去长江大桥上,吹寒风,喝啤酒,看烟火。
那一天,系里所有在校的男同学都去了。传闻,夜间长江大桥上会有野猪嚎叫,男同学们是去保护女同学的。
夜晚的大桥江风有多冷,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晓。宋修好穿上了最长款的羽绒服,系上最厚实的围巾,依旧冷到麻木。也不知真是大桥上的温度冷,还是心里冷。
其实那一天,她是和陈南生约好,一起跨年的。
陈南生明明答应了,却又临时放了她鸽子。
后来,她就被舍友拉走,加入了压大桥的行列,活活受罪。
那一晚,她喝了很多啤酒,却没有炸鸡,她和同学们一起高喊“青春不死”“毕业快乐”,他们的疯狂甚至惊动了驻守大桥的战士。战士身穿军大衣,挺着钢枪,劝大家赶快回学校。“兵哥哥,我们是来陪你跨年的!”不知是哪个女生高喊的,大家笑成一锅粥。
青春多好啊,代表着无忧无虑,没有职场的烦恼,没有生活的压力。
想到这里,宋修好一口气喝完了唯一的那听啤酒。感觉挺好的,有些意犹未尽,就是不太解渴。
徐礼睡得依旧很沉,8月底的夜晚是有凉意的。宋修好起身,长时间蹲着,猛然起身,总会有暂时晕眩的情况,她闭着眼缓了十几秒,才回房取来薄毯。
宋修好本想先取出徐礼手上的抱枕,奈何他手劲大,她努力了三回,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把整个薄毯盖在徐礼身上,动作尽可能放轻。
就在她动辄离开之际,一只微凉的大手准确的握住了她的右手腕,手掌的主人力气很大,下一秒,宋修好在自己一声惊呼中天旋地转,她整个上半身已经覆在徐礼身上,下半身的双膝跪地。
她所有的声音,包括惊吓,包括疼痛,全部被另一个人包含,进入了那个人的嘴里。
徐礼像是一个偷吃糖果的劣童,固执己见而又不听劝阻,他的唇毫不留情,全无温柔可言,攻城而又略地,守军方太过脆弱,哪怕穷尽毕生余力,也如西边残阳,受尽欺凌。
挣扎间,徐礼把她的双腿也拎了上来,更是大手一扬,扔掉了两副身体间那个柔软的阻碍物。抱枕被扔到了茶几上,几个空瓶乒呤乓啷作响。
那个漫长的热吻后,徐礼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宋修好被吓住了,从未有过男人这般强迫于她,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封印,根本无济于事。泪水糊了她的视线,她都不确定了,这个强硬的男人根本不是徐礼,而是别的什么人。
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揩去了脸上的湿润,可是那源头不止,无休无尽。
“哭什么呢。”
“你别哭了。”
“对不起啊。”
徐礼一句一句话从嘴里蹦出,压抑的欣喜,身体的冲动,尚未散去的酒精麻醉着他的神经。
他重新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再没了先前的张狂,飞湍瀑流仿佛演变成小溪流淌,温润细腻,不知是他对她的触觉,还是她对他的感觉。
宋修好深知,这个男人的吻是可怕的,她明明心有反感,却无力逃脱,当他吻上她的眼睛,泪水便戛然而止;当他吻上她的耳朵,她便瘫软沉溺。
她深陷他的温柔,灵魂却已出鞘。她的灵魂也在惶恐,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知不知羞。那轻盈的思维甚至想要飞出窗外,望一望天上的月亮,是否也羞得躲入了云层。
......
清晨,徐礼醒来,一夜宿醉,发现自己是睡在沙发上的。
望了眼茶几上横七竖八的瓶瓶罐罐,他顿时了然。
昨天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她说要搬走了。于是他暗自生气,吃光了烧烤,然后喝了很多的啤酒。
直到徐礼从沙发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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