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许拙说今天碰到了那对年轻男女身上透出淡青色的奇怪气息时，一直静静倾听的真如大师微微一笑。
“他们是清水宗的弟子。”
“清水宗？那是什么？”许拙一怔。
真如大师不答，只是双眼注视着许拙，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这才续道：“许施主，你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许拙皱起眉头，纳闷反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这个答案有什么不好？”
“不。只是知道这个答案后，很有可能让你进入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全新世界，老衲不知道许施主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许拙摊开双手，苦笑道：“您觉得我就算没做好准备有用吗？”
真如大师轻轻点头：“确实如此。因缘劫数已定，却不是许施主你想避就能避得开的。”
许拙也不说话，瞪大眼睛盯着真如大师。
真如大师沉默半晌，这才缓缓张口。
“许施主，不知你对神话传说，仙魔鬼怪作何看法？”
许拙扯动了一下嘴角，想了想，略显迟疑地应道：“如果是几天前……我肯定觉得这些都是鬼扯……”
“那么现在呢？”
许拙再次苦笑。
就在三天前，他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此时正在他脑门里……准确说是在他识海里的封神榜却清楚地告诉他，以前的认识恐怕并不是那么准确。
尽管他依然不是太相信神话传说、仙魔鬼怪是真的，比如他依然不完全相信封神榜说的就完全没问题，但是这些事情却还是动摇了他一直以来的信念。
“神话传说老衲无缘亲眼所见，所以不敢断言，但仙魔鬼怪，老衲却是可以说上一二。”
“哈？”许亦又一次瞪大眼睛。
鬼怪什么的也就算了，仙魔难道真如大师也见过？
“有关仙魔的事迹，无论是老衲所在的须弥山门还是许施主你今天看到的那对年轻男女所在的清水宗，以及在世各大修行门派，皆有相应的史料记载，虽然没能亲眼所见，但想来有几分可信。至于鬼怪……”
“等等！”许拙忍不住打断了真如大师的话。“大师，您说的这什么须弥山门和清水宗到底是什么东西？”
“以俗世的常识来论，须弥山门就是老衲所在的修行门派，属于佛门禅宗一系，清水宗则是那对年轻施主所在的修行门派，属于尘世修行，偏儒教一系。除此之外，现今传世的修行门派还有为数不少，老衲无法尽知，但想来许施主你日后应该会有缘见识一二。”
“也就是说……那些小说里才会有的修真什么的，都是真的？”
“修行一途，修身、修道、修真，最终得成大道，此乃吾辈心念所在，至于成仙成佛，只能算是一个附带的目标而已，所以小说家言，虽然多半为假，却也有几分为真。”
许拙被真如大师说的有些迷糊起来。
“那我刚才说的纪妍后脑勺的黑气是什么？难道是什么邪魔外道？”
“修行者正邪有别，纪女施主身上所附着的那丝黑气……”说到这里，真如大师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只怕也和老衲有些关系。老衲前天本该提醒你们，却是疏忽了。不过听许施主所言，那丝黑气却是已经被许施主所化解，善哉善哉。”
“说起这个，大师，我为什么能化解那丝黑气？我又没加入什么修行门派，没学过修行。”许拙皱眉道。
真如大师看着许拙，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一点，老衲却是不知。”
许拙看了看真如大师，心想恐怕真如大师看出了自己有所保留，所以同样对自己也有所保留。
继续待在这里恐怕也问不出太多东西，只能留待以后再说了。
他起身告辞，真如大师倒也没有挽留。
“这个……真如大师，我以后恐怕会有很多问题要向您请教，不知……”
“许施主与老衲有缘，愿意和老衲做些探讨，老衲心中甚喜。不过每次这样跋涉远途来见老衲委实不太方便……”
许拙精神一振：“那……”
真如大师在腰间一抹，竟是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手机来，探在许拙面前。
“加我微信。”
许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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