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鸣尘大感吃惊,没想到这里居然早就有人,而且那声音苍老沙哑,像马上就要不久于世一样。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句:“老前辈,你是谁啊?”
没想到那人再也不说一句话,静静地趴在那儿,像个麻袋一般。
任鸣尘想了想,大口吃完了两个馒头,就开始运功打坐,想要恢复些内力。可是他心中实在太过着急,干脆慢慢匍匐着想要到那老人身旁去。
只见老人发须灰白,衣衫不整,身上有许多鞭打的痕迹,想必是受尽了折磨。任鸣尘伸手探他鼻息,发现仍有气流涌动,但已经十分微弱,便拿出了剩下的一个馒头来。
刚一拿出来,那老人皱巴巴的眼皮立刻掀起,枯枝般的手猛地夺走了馒头,接着就埋头吃起来,两三下就吃了个一干二净。随后,咂咂嘴巴,吸吮指上的碎屑,喃喃道:“你这公子可真抠,怎么就给我留了一个?不够,不够!”
任鸣尘真是哭笑不得,这老头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突然对这老头儿很有兴趣,不知道顾别康为什么要把他半死不活地关在这儿。
“喂,你是谁啊?”
谁知这老头儿眼睛一瞪,吹着胡子道:“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是谁啊!”
任鸣尘笑道:“我姓任……”
那老头儿拍拍手,笑道:“莫非是灵风山上的任鸣尘?嘿,幸会幸会!”
任鸣尘有些意外:“你认识我?”他不禁有些无奈,如今江湖上知道的任鸣尘只是那个依靠灵风山的少主,他一想到母亲暗中与御龙教勾结他心里就闷得透不过气来。
老头儿没看出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任公子怎么会来到这儿呢?你是和谁一起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哎,你怎么不说话呀!”
他一口一个任公子,直把任鸣尘叫的心烦意乱。最后任鸣尘忍无可忍,威严道:“不准再叫我任公子!”
那老头儿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这小子也是奇怪,哈哈,那我叫你任兄弟可好?”
任鸣尘真是无言以对,这老头儿比他父亲年龄还要大,还要和自己称兄道弟,真是为老不尊。随后他一想也颇为有趣,笑道:“好吧,你就先这么叫吧!”
老头儿笑道:“好好好,任兄弟,任兄,任兄……嘿嘿……”突然他倒在了地上,叫道:“哎呦呦,不行了,疼死我了……”
任鸣尘奇怪道:“老人家,你怎么了?”
老头儿捂着肚子,将身子蜷缩在了一块,叫道:“完了完了,那和尚给我肚子里喂了大虫子,哎呦!现在虫子要钻破我的肚皮出来了,救命啊!救命!”不一会儿,这老头儿已是疼得满头大汗。
任鸣尘不知该如何是好,守在他身旁不住的替他搧去飞来的蝇虫。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老人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擦去了脸上的汗珠,虚弱地坐了起来,眼中露出凶恶的目光:“顾别康,总有一天我玩把你碎尸万断。”
任鸣尘不知他和顾别康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看到老人与之前判若两人,就知道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便问道:“老人家,你跟顾别康有什么仇?又为什么被抓到了这里?”
老头儿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叹息道:“还不是为了檀香卷,这家伙根本没有天赋修行檀香卷却非要逼着我给他讲解,我不肯,这不就被他抓来了吗?”
任鸣尘一惊,道:“老人家,你居然知道檀香卷!”
老人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夕阳,缓缓道:“知道了又怎样,它没有给我带来丝毫荣华富贵,却给我了多少痛苦……”说着两眼望眼欲穿,思绪好似飞到了远方。
任鸣尘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看他哀痛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这时候,老头儿又转过来看着任鸣尘,一本正经道:“好饿啊!任兄,你有没有吃的呀!”
任鸣尘笑道:“不好意思,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你怎么不自己出去找吃的呢?”
老头儿苦笑道:“一个手筋脚筋全被挑断的废人还能出去吗?”
任鸣尘更诧异了:“你如果会檀香卷,又怎么会被人害成这样呢?”
老头儿道:“你有所不知啊,我也并非是这天赋异禀之人,所以与这檀香神功也和我无缘……”任鸣尘疑惑道:“那……”
老头儿停顿了一下,低沉道:“这檀香卷就是我写的……”
任鸣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平凡无奇拉里邋遢的老头居然会是叱诧武林的檀香卷的作者!
看到任鸣尘不相信的样子,老人道:“这檀香卷虽然出自我手,但并非我所创。而是我从古经中总结体会出来的,却不想在江湖上掀起了这么大的风雨……”
任鸣尘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武功高低,良久,开口问道:“敢问老人家高姓大名?”
老头儿避而不答,一副笑嘻嘻地样子,道:“嘿嘿,任兄,是不是吓到你了……唉,我本来不想说的……”说完他搔搔头发,捂着肚子又叫道:“哎呦,饿死了,饿死了……”
任鸣尘看他一会儿喜一会儿怒,心想:“这老头怎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这样看来,他刚刚说的不可全信。如果他真是高人,又怎么会被轻易被困在这儿?”
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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