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熟悉的闹铃声响起,谢语简单洗漱过后,抱着他的吉他出门,扣门声回响片刻。
瘦弱的身体,背着一把吉他,吉他把他的肩膀挡住,更显得几分沧桑。传梭在杂闹的市区,思绪还在昨天的事情上游荡,这么多年了,再次面对他时,和他之间的种种陌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轻轻的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微笑着帮谢语拿过肩上的吉他,询问道:“谢老师,你喉咙好些了吗?”
昨天吃了两次药又睡了一觉后,感觉好了很多,谢语回以微笑:“嗯,已经好多了,今天我教你弹和弦。”声音还是略带沙哑。
少年略带稚气的说道:“如果今天我学得快,你能不能和我出去玩一会?”小眼睛中满满的祈求。
谢语点了点头,坐下来开始教他,手指应该怎么拨弦……
春末夏未至,风很柔和,谢语跟着前面带路的那个孩子来到一处草地,放眼望去都是些孩子。一个孩子突然兴奋的大叫,只因为成功把风筝放了上去,那笑容像是和煦的阳光觉得温暖,却不敢直视。
察觉到谢语的失神,少年将谢语从失神中拉回。
以前,总是以前,能不能走出来!那个人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人了!可是这些又仿佛融入他的血肉,成为一种本能,无时无刻。
无精打采的坐着,等到那孩子累了,他将孩子送回家。顺便领了这个月的教学费。孩子的父亲是一个非常友善的中年人,他知道谢语家境不好,有意的多给了些钱。
拥挤的公交车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这拥挤却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十分突兀,尴尬的对周围的人笑了笑,快速摸出手机,小声的回话。
“喂,谢语,快过来,老地方,今儿我请你搓一顿。”说完马上就挂掉了电话,丝毫不给谢语考虑的时间。
慢慢走到这家餐厅,呆呆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人,满脸的笑容洋溢。
“小川,你是买彩票中奖了还是捡到钱?”
“并没有。”回答的很俏皮。
“你不会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吧,我还是不要吃这顿饭了,我怕留下心里阴影。”某人恶寒
“去你丫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知道你记不住。”说着从座位下面拿来上一个蛋糕,有取出两个数字形状的蜡烛,23,插在蛋糕中央,缓缓将蜡烛点亮,蜡烛的光亮将他的脸映的微黄,波光微微浮动。
“喂喂喂,快许愿吧。”说着伸手在谢语面前晃了晃。
是啊,七年前的这个时候,正午,已经有蝉在树间鸣叫了。那个时候赵默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很想实现的愿望?”
或许并没有,又或许是看到他认真的神色想刁难他,“有啊,我希望我的名字能出来在天空中。”说完对着蓝蓝的天弯起了眼睛,浅浅的酒窝却让赵默一步一步沦陷。
赵默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说道:“嗯,很美好的愿望。”
午饭后,赵默又来找谢语,说要带他出去玩。他把谢语带到一条河边,让谢语在这等他一会,便转身向小树林后边跑。
过了大约五分钟,谢语等得很无聊,心里有些慌了,心里暗想,他丫不会是故意整我,把我带来晒着,自己先跑了吧。
这时,赵默的声音响起,谢语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少年手里牵着一个风筝,风筝正随风飘摇,无拘无束。风筝上写着几个大字:谢语,生日快乐”少年的笑在谢语的眼中荡漾,多么明媚。
“快看,谢语,你的名字在天上呢。”说着还对着谢语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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