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快要到熄灯的时间,看楼的大妈很可能来查房,还是把灯关闭的好。她征求陆言少的意见。陆言少不好反对,毕竟自己深更半夜出现在女生宿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万一被学校逮住,后果不堪设想。不是处不处分的问题,也不是挂不挂科的问题,可能直接就得劝退。
灯光关闭,屋里一下子黑下来,由于宿舍在阴面,连月光都没有。陆言少和韩烟各自坐在一张床上,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有说话,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呼吸。时间不长所有的宿舍都熄灯了,不用看表都能猜出来,现在到了晚上十一点。
虽然熄灯了,但是个别宿舍还是有动静,走廊里也不时传出脚步声,可能是有的女生在上厕所。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栋宿舍楼渐渐安静下来。韩烟说时间差不多了,敲门声随时会来临。陆言少有一些小紧张,不过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考验之后,眼前这点事算个鸟!
韩烟不自觉地从对面的床上坐到陆言少身边,看来闹鬼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陆言少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女人的气息萦绕在身边,似乎是香水味,又不太像,总之很受用。他有一种把韩烟搂在怀里了冲动,其实这么做很容易,触手可及。但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那样做的后果不可想象。
屋里突然出现了一片蓝色的荧光,在黑暗的环境中特别显眼。是韩烟打开了手机,屏幕上显示差一刻钟到零点。陆言少有些犯困,再这样下去恐怕坐着都能睡着,他不是没熬过夜,但是这么干坐着熬夜还是头一次。如果换成网吧,熬夜根本不叫事儿。
韩烟说你千万别睡,叫你来可不是为了睡觉的,咱还有正事得办啊。正在说话的时候,门外真的响起了敲门声。很轻微,好像有人用小拇指轻轻敲打门板。
韩烟的身体抖了一下,紧紧贴在陆言少身上。陆言少也紧张起来,不过他没有冒然行动,而是仔细揣摩着声音的源头。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传进耳膜,又经过神经传递给大脑。没错,的确是敲门声。这个结论连他自己都觉得泄气,不过总算觉察到了可疑之处,声音很空灵,不像来自这个世界。
韩烟用手掐了陆言少一下,催促他赶紧动手。陆言少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截树枝,粗细和长度跟筷子差不多。是他在学校花园里的桃树上折下来的。古书上有记载,桃树枝也属于风水学上的镇物之一。把桃树枝当镇物也有讲究,一棵树上只有一枝辟邪的威力最大,一般都处在植株的东南方,所以选材的时候要选取东南方向比较粗壮的枝干。
陆言少把树枝轻轻地放在门把手上,这一招还真管用,敲门声没了。韩烟顿时兴奋起来,凑过去问是怎么办到的。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按风水学的一般规律来办的。韩烟要把门打开,被陆言少拦住,门外的东西说不定还没走,开门的话正好把人家请进来。韩烟吓得赶紧把手缩回去。
问题解决了,出乎意料的顺利。不过现在还不能走,楼宇门都被锁死,根本出不去。从窗户跳出去也不现实,这里可是四楼,跳下去的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离黎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陆言少说这次可以睡了吧,总不能干熬着吧。韩烟这次没意见,不过出于保险考虑她要跟陆言少在一张床上,但是也不要想歪了,上下铺而已。
陆言少在下铺很快进入梦乡,至于韩烟睡不睡得着不是他要考虑的。就在他睡得很舒服的时候,突然感觉腿上有东西,很沉。他猛然睁开眼,依稀能看到是韩烟,她正在从上铺下来,两只脚正好踩在陆言少的腿上。
韩烟也感觉到踩的不对地方,赶紧把脚移开,身体一缩钻进下铺。陆言少此时已经坐起来,问怎么回事。韩烟吱吱呜呜说不出话,用手指了指门的位置。陆言少这才觉察到敲门声又来了,响声比刚才要大,也很急促,好像有东西要急着进来。
陆言少把两只脚伸向地板,打算穿上鞋子过去看看。脚丫子努力了好几次都没穿进去,鞋竟然变小了。冷汗瞬间浸满额头,这间宿舍果然不正常,不仅仅是敲门声那么简单!如果说诡异的敲门声还不至于令陆言少胆颤的话,鞋子的变化着实令他吃惊非小。在家乡有一种说法,如果突然感觉鞋子变小的话,意味着以后不用再穿鞋了:也就是死了,只有死人才不用穿鞋。陆言少吓了一跳,下意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但愿家乡的这种传言是胡说八道。
这时候韩烟说话了:你穿我的鞋干嘛?
陆言少一拍额头,可不是,自己竟然在穿韩烟的鞋。他把脚丫移向自己的鞋子,这下没问题了,果然是什么样的脚穿什么样的鞋。
此时敲门声更加剧烈,外面的东西几乎是在发疯似的砸门,咚咚咚的响声沉闷而又力道十足。陆言少反倒不着急了,穿上鞋在床边踱来踱去。声音肯定有问题,以宿舍门的结实程度,如此剧烈的敲门声绝对能够把门板砸碎。可是现在的情形是宿舍门纹丝未动。
韩烟不知道陆言少的想法,还以为他胆小,催促着赶紧过去看看。陆言少冲她摆摆手,示意别再过问。他从腰里取下七宝葫芦,一步一步朝门板接近,几米的距离足足消耗了一分钟。陆言少也有顾忌,不知道七宝葫芦对门外的东西管不管用。
韩烟蜷缩在床角,瞪着眼睛盯着陆言少,心里难免有几分担心。反正他的表现跟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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