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上午,阳光照进房间,照在铺着灰色床单的床上,照在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上。女人人发出一种像是叹气的声音,但又好像并不只是在叹气。
男人一边用鼻尖蹭着女人的脖子,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
“所以,这周嘉桐到底卖的是哪本书?”
女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定,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敷衍地答了一句:“不、不知道……”
男人的气息并没有乱,但是有些重。但他还是随着身体的动作,问道:
“你难道都没有在进门的时候,注意看吗?……”
“嗯……”她的脑子里其实根本存不在他的问题。
“她有几排书架?”男人端起女人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两到三个……吧……”她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男人喘着粗气,问道,“每天能卖出几本?”
一直闭着眼睛的女人忽然睁开双眼,咬着牙说:
“孔令书,你能不能好好做?不许在这种时候乱问问题!工作和生活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必须把它们完全分开来。”
孔令书停下动作,看着身下的徐康桥:“那什么时候可以问?”
“等你做完。”她瞪她。
“哦。”领命之后,他一言不发地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停!停!停!”徐康桥几乎是用尽了大脑里仅存的一点意志力才能在这种时候喊停。她一把推开孔令书,生气地说:“你那么想知道邵嘉桐这周卖什么书干嘛不自己去问她?!”
孔令书也皱起眉头看着她,几乎是毫不考虑地说:“我毕竟是书店老板,怎么能去问另外一家书店的老板她最近要卖什么书?你把我当什么了,做人要有最起码的尊重。”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她几乎是用吼的,“啊?!”
孔令书继续皱着眉头,像是看外星人那样看着她,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康桥怒从心起,抓狂地扑过去揪孔令书的耳朵。后者第一时间从床上跳起来,双说捂着耳朵:
“我说过,别碰我耳朵!”
“我就要碰!”她扑过去,两人纠缠在一起,倒在床上。
于是,太阳决定躲到乌云后面去了……
董耘牵着h走进孔令书的书店时,后者正躲在玻璃橱窗旁的角落里,拿着望远镜鬼鬼祟祟地监视着马路对面的情况。
董耘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头问正坐在收银台后面按着计算器的老严:
“他在干什么?”
老严头也不抬地答道:“你说呢?”
他顿了顿,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后,才继续道:“自从上周对面那间小店开张以来,他每天都要在那里站起码三个小时。”
“天呐!”就在董耘张嘴打算问孔令书究竟站在那里看什么的时候,躲在角落里举着望远镜的书店老板忽然惊叫起来,“香蕉先生进去了!”
董耘皱起眉头,愕然地眨了眨眼睛:“谁?”
书店老板根本没理他,老严却意兴阑珊地说:“就是那个常来我们店的,总是穿着一件印着黄色香蕉t恤的男人。”
“……”
就在董耘觉得自己整个脑筋都还没转过来的时候,孔令书又说道:“他空着手出来了……他朝我们这里来了。”
说完,他已经放下望远镜,走到橱窗前面,假意摆弄起架子上的书来。
门口的风铃响起,一个穿着印有黄色香蕉图案的t恤衫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孔令书抬起头,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嗨。”
“香蕉先生”点点头,问:“你这里有《第二本书》吗?”
“有,”书店老板想了一秒之后答道,“就在靠窗第三排书架第四层的当中。”
“香蕉先生”点了点头走过去,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书。孔令书又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问道:“你有没有去我们对面那家书店看过?”
“我刚从那里出来,”他老实地点了点头,“那里每周只卖一本书。”
孔令书耸肩:“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只卖一本书怎么行呢,书店就是要有很多书才叫书店嘛。”
然而“香蕉先生”却没有搭话,继续用一种老实的目光看着他:“她们那里这周卖的就是这本书呢。”
孔令书愣了一下,像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这里打折吗?”对方说,“她们打六折呢,但是我想假如你这里价钱跟她们一样的话,我还是情愿在你这里买。”
听到这番话,孔令书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地说:“事实上,我这里还不止六折,鉴于你已经是老顾客了,我可以给你打五折。”
一直坐在收银台后面按着计算器的老严此时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看孔令书,又看看“香蕉先生”手里拿着的那本书,说:“但是这本书的进价——”
“——我说五折就是五折,”孔令书打断他,“老客户嘛,应该的。”
“香蕉先生”似乎很高兴,那张老实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他很快拿出钱,结了账,然后在老严极其不情愿的目光下,带着新买的书离开了。
“你知道这本书的进价就是五折吗?当然成本中还要算上分摊的租金、固定资产折旧、水电费、员工工资和其他成本。”
孔令书眯起眼睛看着他,冷笑了一下:“你能不能把眼光再放长远一点,不要总是局限于这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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