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en看着她,眼神有些古怪,像是欲言又止,但她并没有去探究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之前,那个时候,她还在做董耘的助手,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完成董耘交代的事。
木门被敲了差不多有五、六下,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扎着马尾的女孩,她样貌清秀,但整个人打扮得很朴实,像是才从学校毕业没多久。
“呃……”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女孩就愣住了,像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在主人开始变得不耐烦之前,怯怯地说,“你、你好,我是邵嘉桐,你是徐老师吗?”
那个被称作徐老师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他的皮肤黝黑,眼角周围有几道深深的褶皱,他的头发对男人来说有点长,于是被他随便地在脑后扎起来,致于说他的眼睛嘛……真是一双非常锐利的眼睛,再配上那两道简直可以说是拧在一起的眉毛,总给人很凶的感觉。
“对,”男人说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当然,也透着些不耐烦,“什么事?”
“能、能跟你谈谈吗?”又愣了好一会儿,邵嘉桐才怯怯地开口道。
“不行。”男人竟然很干脆地一口回绝了。
“哦,是这样的……”邵嘉桐紧张地如背书一般地想将自己来之前反复演练了很多遍的台词说出来,然而才开了个头,却忽然意识到,对方拒绝了自己。
于是她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对方,下意识地“啊”了一下。
男人终于用光了最后一点耐性,“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两小时之后,当男人点的外卖送到时,他有些惊讶地发现,之前那个有些傻里傻气的小女孩竟然还站在他门口。
男人手中握着披萨纸盒,眯起双眼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开口道:
“喂,小姑娘,你找我什么事?给你一分钟,说吧。”
“哦!”邵嘉桐愣了好一会儿,才跳起来,手中抱着的文件袋也差点掉落在地上,“徐老师你好,我是某某出版公司总经理的助理,我叫邵嘉桐。我知道你很忙,其实来之前我有打过很多通电话给你,但是电话总是没人接,要不然就是转去录音电话了,所以思前想后,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亲自来跑一趟,把我们总经理的意思跟你传达一下,也听听你这边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你现在方便接待我吗……哦,不过当然,可以等你吃过饭再说。”
说完,邵嘉桐透过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一脸期待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然而男人只是缓缓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盘,说:“一分钟到了。”
说完,他又“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邵嘉桐懊恼地站在那里,直到楼上的熊孩子往下冲的时候撞到了她,她才回过神来。
手中那个文件袋被撞落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掉落一地,她连忙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把所有文件都捡起来。
门又被打开了,那个被称为“徐老师”的男人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她低下头,发现手中正是一张男人几年前带领探险队一起登上珠峰的照片,照片上有一群人,个个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她连忙站起身,像献宝似地把照片捧到男人面前,说道:
“徐老师,我们听说你把自己在珠峰的经历写了下来,我们很希望能够为你出一本书,讲述你探险的经历,甚至可能能邀请当年跟你一起登上珠峰的那些队友,让他们给这本书做个序,或者大家再来张几年后的合影,算是一个纪念。”
听到她这样说,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冷了,甚至看着她的眼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合影?”
“嗯。”邵嘉桐竭力用一种充满了真诚的眼神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
男人从她手中接过照片,盯着看了很久,像是在辨认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然后,他把照片交还到她手上,说道:
“你以为这张照片是在珠峰拍的?”
“……”邵嘉桐看了看那片雪白的背景,不敢回答。
“这是2002年的希夏邦马西峰,”男人说,“你看看照片上一共有多少人?”
她低下头,数了数,说:“十二个。”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说:“两天以后,跟着我一起出山的只有两个人,其余九个全部被雪埋了。”
她错愕地抬起头,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门又一次在她面前“砰”地关上了。
“嗨,”梁见飞走进书店,摘下墨镜,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对邵嘉桐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回来上班了。”
嘉桐看着她:“说说看。”
“安静、宽敞、舒服,再加上帅哥……董耘那间破公司跟这里比简直是炼狱。”
听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梁见飞转过身对吧台后面的ryen抬手打了个招呼:“你的老板是我以前的老板,所以你觉得给我来杯什么喝的比较好?”
“枸杞茶吧。”ryen笑笑地说。
梁见飞一脸疑惑地挑了挑眉:“为什么?”
“让你眼睛擦亮一点。”说这话时,ryen还真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罐枸杞和一罐菊花。
“?”
他泡了两杯茶,把茶杯放在托盘里端到邵嘉桐面前的茶几上,放下。然后抓着邵嘉桐脖子,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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