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某句经典台词一般,看他看过的风,看过他看过的世界,走过他走过的路,这样是否就会离他更近一些?忘了他最真实也最重要的一个事情:他喜欢白晨露,不喜欢她。
某天冯荃玲,依旧在他宿舍楼下截到他,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黄棣皱着眉一脸怒色的瞪着她“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冯荃玲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缠着他无非就是喜欢他而已,这么一目了然的事情他却问为什么?他要知道就知道的彻底好了“我第一次遇见你就喜欢你了,我喜欢你怎么了?我—”话没有说完就被黄棣不耐烦的打断,“我不喜欢你!能不能不要再是出现我面前?我真的很困扰!”多么刻薄又直接的拒绝。
冯荃玲咬着嘴唇,不愿意放弃。继续保持面不改色“你自己都在白晨露面前晃悠,凭什么不让我出现在你面前?我喜欢你,你喜欢别人,这很公平。”公平嘛?最不公平的就是她吧。黄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生,被她呛声的无法还嘴,只能气呼呼返回寝室,不愿一路上再被她跟着。
冯荃玲只能打道回寝室。一进宿舍就把自己摔在床上,看着尹宝儿闷闷不乐“我好像把他气到了。”尹宝儿笑了“干的好,这样他对你印象更是深刻了。”冯荃玲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我总结了下经验,下次不能从他寝室下面截他了,这样他容易跑回寝室。”她才不会轻易被打倒,一点拒绝就承受不住,怎么对得起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
尹宝儿苦笑着摇摇头,她从来都不会费力的去跟冯荃玲讲强扭的瓜不甜,早点放弃这种大道理。她自己都在做同样的事,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给别人忠告和建议?
旁观者未必比局中人清醒,哪能淡然的对别人指手画脚?不过是各自捂着伤口,相互拥抱鼓励。
冯荃玲每次周末回家都会拎上装有自己做的可乐鸡翅的保温盒,乐此不疲的送到黄棣的寝室楼下,交给他的室友。充分实践‘抓住男人的心,要先要抓住男人胃’这句名言。她一次都没有问过他是否吃过,对她的厨艺是否认可,问了或许她连继续的动力都没有了。
她曾在元旦的时候,在校广播台颤着声向黄棣公开表白过,原话是这么说的:“黄棣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请你不要讨厌我。”不是接受,而是不要讨厌,她的请求都显得那么卑微。也曾在因为看见尹宝儿为杨诗远织围巾,而决定效仿,从初冬一直织到浓冬,中间经历了无数次的拆散—重织,最终还是完成了。期间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等老娘搞定他以后,求我都不会再帮他织’,最后她果然再没有织过围巾,却也没跟他在一起过,那些幻想只能是一场意淫出来自欺欺人自己的噱头。
改变堵人路线的冯荃玲每次吃饭,都会拉着尹宝儿舍近求远的去二食堂,来一场与黄棣的‘偶遇’。一般情况都是他和室友在吃饭,她们急匆匆的赶到,然后端着餐盘如同雷达似的到处搜索,等发现目标再大摇大摆的坐过去。然后他的室友很给面子的挪位。尹宝儿理解冯荃玲面对黄棣冰冷而又面无表情时的尴尬,所以乐于做一个沉默的电灯泡。
每次的‘偶遇’后,冯荃玲总是喜欢搂着她,心有戚戚感叹“幸亏有你,不然我一个人对着他自说自话像个神经病一样。”
事情的转折点就在于某一次的‘饭遇’,据冯荃玲回忆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总之某个傍晚她们依旧端着餐盘自然的走到黄棣面前,冯荃玲如常的和黄棣打招呼:“陛下,我们又见面了,好巧啊。你今天又吃什么菜?”黄棣不耐烦的嗯了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面无表情的继续低头吃饭,他的室友呼啦啦移到别的位置上,她们顺势坐下来,与他相对。
冯荃玲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似的,盯着他的餐盘,继续找话题,“陛下,你就吃这么少嘛?半夜不会饿嘛?”黄棣眼皮都没掀一下,尹宝儿知道自己应该救场,配合着救场“现在的男孩子都吃的不多,哪像你每天晚上都狂吃零食。”冯荃玲转过头笑笑“好像你没吃似的。”
感激的捏捏尹宝儿的手,冯荃玲开始新一轮的搭话“听说白晨露昨天跟我们系的师兄去看电影了,你知道嘛?”黄棣淡然的姿态做不下去了,事关白晨露他怎么理智?几乎脱口而出“我知道怎么了?又关你什么事?”被他冰冷的目光似乎蛰到,她慌忙起身说:‘我去买奶茶’然后急急跑出去了。对他的态度有些伤到,可是能怪谁?明知道白晨露是他心里不能碰的存在,还要自找罪受。
尹宝儿看着冯荃玲有些狼狈的身影,低下头恨恨的戳盘子里的西红柿,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真是够了,一个大男人在像她们展示什么是沉默是金?跟他同学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废话挺多的?怎么一碰到冯荃玲就一副视死如归的委屈样?
尹宝儿微微抬起头,平视着他,“你真的很过分。”黄棣被她犀利的眼光还有平静的语气惊到。印象中这个女孩子从来都是跟着冯荃玲,但从不参与发表任何言论。今天她这么指责他,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尹宝儿蹙着眉头看他表情的变化,不等他发声,就结束这场一个人的对话“你自己都不能试着去接受冯荃玲,凭什么想要白晨露接受你?”黄棣怔在那,这句话的效果显然,不得不说对他很有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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