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刚入喉,温煦险些呛到:“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这种我们只是朋友的借口,幸霖完全不信。不过他也没有刨根究底的打算,他来见温煦只是因为温煦和他哥认识,想套点信息。关于他和尉迟迟的事情,他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
“朋友就朋友吧。”幸霖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换了个话题说道,“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温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问题扔了回去。“你猜。”
“那个家政公司是你开的?”幸霖怀疑道。手机号是回来的时候随便买的,他也只在家政公司留过联系方式。
温煦笑了笑没说话。
幸霖有些吃惊,挑眉问道:“不会就为了尉迟迟吧?”
温煦一直端着的笑终于有点松动,想说点什么,还是无力默认了。
“帮忙就帮忙,绕这么多弯子,你不累?”幸霖讽刺道。还真疯狂,跟他哥一样……喜欢122的男人都这么……疯吗?
温煦放下杯子,双手交握稍稍往后靠坐在沙发上,有些苦涩地自嘲道:“她不要我帮忙,更不想见我。”
“自卑吗?”从那个地方出来,还是能理解的。
“不是。”温煦叹了口气,右手轻轻转动着左手的戒指,缓缓说道,“我结婚了。”
幸霖冷笑着嘲讽道:“不是普通朋友吗?”
温煦有些尴尬:“我们以前……,我对她有亏欠。”
“所以来弥补了?早干嘛去了。”幸霖不屑。结了婚还来纠缠前女友的,这种人在国内应该叫什么。
“你没资格说我吧。”温煦睨了幸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至少我不会逃避问题。”
“至少我没结婚。”幸霖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温煦收起微调的嘴角,露出些许落寞,低头注视着面前的咖啡杯,淡淡说道:“迟迟进去以后,我去考过狱警。”
“结果呢?”
“没考上。”就算是丢脸的事,说出口也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刚酝酿出来的苦情氛围,一瞬即破。
“你约我出来搞笑的?”幸霖目瞪口呆。
“抱歉。”温煦轻咳了一声,耳根微红,强装镇定将目光移向河面。太久没有像这样,脱下西装换上常服,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见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然后一起坐着喝喝茶叙叙旧。思绪一放松,话题就扯远了。“主要是很久没见,突然想要叙叙旧。”
“叙旧?”很抱歉,他没发现他有说过什么“旧”,满篇的尉迟迟。
“顺道……再告诉你一些你可能感兴趣的事。”
“什么事?”说到感兴趣的事,幸霖的态度总算端正了些。
“季湘湘这几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原来是季湘湘的事,他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w市的时候遇到过她,当时家里的生意碰到点问题,无意间碰到了就跟她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最后是她帮了我。”
“她帮你?季湘湘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一向都是被帮忙的人居然也会主动帮人,幸霖好像一下子闻到了奇迹的味道。
“你忘了?”温煦奇怪地看了一眼幸霖,说道,“她以前欠过我人情。”
高一那年,有次放学回去刚好撞见有人掉到河里,他顺势搭了把手。那个被他从水里拉上来的人就是季湘湘,她当时一脸的惊魂未定,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郑重地说会记得欠他一个人情,当时温煦也没太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一直记得,不过再大的人情现在也两清了。那件事幸霖是知道的,也是在那之后,同班的他们才熟了起来。已经不记得了吗?
幸霖装正经故意上扬的嘴角有些牵强地挂着,这个事情他没什么听过的印象,一下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她跟w市的某些大人物有关系。如果你对她的心思还是和以前一样,最好还是多了解一下。”
“你是说让我最好离她远一点?”幸霖问。
温煦扶额,他有这么说吗?
“我是说,季湘湘这几年的处境应该很辛苦,帮我忙的那段时间,她的状态看起来一直不太好。很多事我不方便问,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她这里,”温煦两指并拢,轻搭在自己太阳穴附近,顿了顿说道,“多注意一下吧。”
温煦没有说明,幸霖提着一口气,紧张地问道:“你说她脑子有病?!”
“咳咳咳咳!”
这个时候就不该喝东西,温煦放下刚拿起的杯子,极力控制住差点喷口而出的咖啡,努力咽了下去。
是他表达方式的问题吗……温煦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自己方才的暗示举动的确带了误导性,喘了口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有轻微的精神问题,不过她自己控制的很好,一般人很难察觉到。”
“是这样啊。”幸霖松了口气,问道,“既然一般人很难察觉,那你怎么发现的?”
那是因为我身边刚好也有一个……
想到家里那个人,又想起跟他形同陌路的尉迟,温煦收了笑,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反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异常认真地说道:“告诉幸霖,趁还来得及,别和我一样。”
“什么意思?”幸霖的笑僵在了嘴角。
“你们虽然长得像,我也跟他很多年没见了,但我们怎么说也还算是比较熟的人,蛛丝马迹多了总还是看得出来,更别说是季湘湘这个熟过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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