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开启声吱呀传来,紧接着便是轻松的脚步声响起,这种让他们熟悉到极点的脚步,让牢狱内的众多犯人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其中不乏一些五大三粗,身似熊体的壮汉。
来人是一名老人,老人上身赤着,出奇光滑呈不正常的暗红色,仿佛被血淋过一般,永远都洗不清的怪异颜色。老人并不高大,像个矮小侏儒,似乎几年都不曾见光,脸如枯草,发乃不健康的暗红色,给人极其诡谲的感觉。
“呲呲,又来了个新货色,不错……”
重重叠叠的瞳孔见到地面昏睡中的夏言,暗红侏儒老人的声音如破锣,难听到了极点,每说一个字都令人有种头皮倒立的恐慌感,所以当牢狱内的众多犯人听见之后,瑟抖的身体猛地扭曲,好似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的身躯遮掩。
“把他拉出去!”
老人的声音落下,两名暗甲士卒顿时涌进牢房,将那昏昏沉沉的夏言拖了起来,然后拉了出去。
暗红侏儒老人那重叠的瞳孔缓缓扫视了一圈牢房内,所有人顿时将自己的呼吸都屏蔽了起来,生怕一点气息都能够引起前者的注意,这些人对这看似矮小的侏儒竟然恐惧到了这种地步,显然,这种余威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积累的。
对牢狱内的犯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侏儒鹤发老人这才蹒着脚步,缓缓离开。
老人刚刚离开,牢狱内瞬间响起道道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那消失在视野内,被人拖着的消瘦人影,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
这群在外界无比凶恶的犯人,竟然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副表情,这种怪异的事情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便是两方有着同等遭遇的同情,要么便是夏言即将受到的,即便是他们都觉得过为残酷的刑罚。
……
……
漆黑的石屋内,里面有各种各样刑罚的工具,腿刑,指刑,脑刑,药刑等等,这间石屋便是监牢内的施刑处,青东郡牢狱有三重,每一重都有一牢狱,当然等级森严也各不相同。
夏言被扔在了刑屋的角落,像个虾米一般干瘦的身躯蜷缩在一起,胸腔处的两根铁钩给他带来了剧烈的痛楚,让他痛得目眦欲裂,额头密布冷汗。
突然……
石屋内响起威压却隐含怒火的声音,声音让四周的几名暗甲士卒以及那鹤发侏儒老人,都不敢抬起头:“你们这群废物,我说过要把夏族背后最重要的人物都给钓出来,结果,你们就给我抓回了这样一个废物!”
“我若是想让这废物死,难道还需要你们亲自去抓么?”
在犯人眼中令人无比恐惧的鹤发侏儒老人,此刻却是微垂着头,极为恭顺的模样,在这几人当中,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开口说话,所以他用那破锣般的声音尽量温和的说道:“东门少爷,抱歉,这是长青少爷的意思!”
东门襄当然有资格愤怒,东门家族作为覆灭夏族的马前卒,他自从在夏族受辱之后,便一直想在家族和上面那个势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东门邢也呈这般想法,所以将这次捕捉夏族余孽的重任交给了他,甚至是策动了隐藏在夏族多年的龚长青,但没想到,如今却依旧是没有将夏族背后的人物给拉出来。
自从那日的夏府神秘人阻挡下皮囊卫后,夏族底蕴深厚以及所暗藏的某些东西,都让上面那些势力的大人物极为担忧。
所谓,斩草要除根!
听到老人那淡淡的反驳声音,以东门襄那猪脑的性子竟然出奇没有再表示愤怒,而是将目光移向了角落内面色因痛苦而扭曲的夏言,清秀俊逸的脸上顿时涌上了一层狞笑。
“既然夏族背后的人不主动出来,那我们就逼他出来!”东门襄冷笑说道:“把那废物拉过来……”
浑身血液的夏言被一名暗甲士卒拉了过来,东门襄蔑视的看着他,以极不屑的表情摇了摇头,望着少年嗤笑狰狞的说道:“你到头来还是一个废物,你知不知道你前几日让我受辱,让我多没面子?从现在开始,老子整死你,让你娘的生死不能!”
夏言早已经清醒,听着东门襄这阴狠的话,他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夹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然最多的当属那对蝼蚁一般的不屑,双眼微眯,看着面前俊逸的少年,倔强的沉默不语。
就在夏言嘴角笑容浮现的刹那,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夏言的下腹,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无法呼吸直接晕死过去,然而,他依然眯着恍若星辰的双眸,看着身前的同龄少年,满脸不屑。
“砰砰砰……”
低沉的就像战鼓与拳头相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个个拳头像练习拳击般,狠狠的击打在夏言下腹处,让他断了几根肋骨,凹了小肚。
体内一阵翻腾,夏言嘴里吐出淡红色的渣滓,像碎掉的内脏,血早已经流干。哪怕双膝无力的跪在地上,面色青紫,他依旧保持倔强的沉默,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东门襄,想记清他的每一根头发,甚至每一个毛孔。
东门襄依旧保持着愤怒的姿态,只是双眼开始微微眯着。他实在是想不到,前几个月虽然表面人模狗样,但当真正被殴打便会做狗做牛的废物夏言,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种纯粹另外一个人的性格,这种宛如鸿沟的性格变化,让他都忍不住感到奇怪,其实是奇怪惊疑下的一丝害怕。
“我知道你很怕死,虽然尽管你想极力表现出不怕死的模样。”东门襄虽然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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