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这么脆弱?为什么眼泪就这么调皮?
滴答,滴答……
一颗颗的晶莹泪珠,滚落脸颊,又滴入水中,它竟是那般的滚烫。
——爹爹,小月愿意伺候您一辈子,将来不嫁人了。
——傻孩子,人人都得成家立室啊,怎能说不嫁就不嫁了呢?
——可您的身体……
——瞎担心什么啊,爹爹我这么年轻,身体还硬朗着呢,又不是年过花甲的老头,放心吧,出不了什么事!
……
爹爹,为什么您就那么喜欢骗我?为什么您就那么喜欢自欺欺人?究竟是为什么……
“小月,别哭。”
谁?是谁在叫我?是谁?
猛抬头,却见河中央的冰面上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她的身体轻飘飘的,视线可以直接穿过身体看到后面的景致。仔细看其容貌,却发现她居然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
“小月,是娘亲啊。”她温暖的笑容如灿烂朝霞,甜美的声音如细水溅溅。
“娘亲?”凌溪月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忙擦干了眼泪,欢欢喜喜道:“娘亲,原来你没……”不,不对,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娘亲早就已经死了啊!站在眼前的,只不过是她的灵魂……
红衣女子见她情绪瞬间跌至低谷,心中不禁一疼,忍不住的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她抱得很紧,仿佛要将凌溪月融入自己的身体内,再也不分开。
口中有千言,心中有万语,太多的情念想道,却原来都不如化作这紧紧地温暖一抱。
多么渴望时光就此终止,心贴心,互相感受这亲人间难以斩断的心心相印。
多么渴望这幸福能够永远持续下去,比天更长,比地更久……
突然感觉抱住自己的臂膀一松,凌溪月忙睁开眼,却已不见了娘亲的影子。她有些心慌,举目远眺之时终于发现,原来她已不知在何时跑到河的对岸去了。但这并不是简单的站在那,而是犹如风吹羽毛般不断地向后飘去。
“小月,都怪娘亲没用,不能在你身边陪你照顾你,所以我希望你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得学会坚强。永别了。”她一直在向她摆着手,身子只在几个眨眼间便渺然不知所踪。
“娘,你不要走!不要走啊!”
这边的凌溪月大声哭着,情急之下居然也忘了眼前还有一条宽阔的河流,迈开腿要去追赶,可结果却是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跌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彻骨的寒意顿时席卷全身,冲击向大脑。凌溪月不识水性,胡乱扑腾几下便腿脚抽筋,逐渐沉入了一人多深的水底,慢慢的,失去了所有力气,什么也不知道了……
衣服好像全都干了,忽然间竟感觉不到了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的暖意,从头到脚,再逐渐地渗透到心里。
我还没死吗?可我现在又是在哪?
感觉好像是有个人在紧紧地抱着自己,那这人又是谁?
眼皮好重啊,可恶,尝试了几次居然睁不开。
“娘……”一定是娘亲!一定是她!她是不会真的丢下我一个人的。
“醒了啊,可惜你娘不在这。”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在哪听到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是娘,那会是谁啊,难道是爹爹?可听起来怎么又那么的不像。
“你是……谁?”浑身上下都没有半分的力气,喉咙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根本就发不了多大的声音,也不知抱住我的这位到底听到了没有。
“你可以叫我——孟哥哥。”他的声音就像珍珠在玉盘里迸溅,清脆,柔亮,又好听,又似春风化雨般,温柔,暖人心。
谢天谢地,他居然听到自己的问话了耶!不得不说,这耳朵可真是好使啊!不过——他既然是姓孟,那我所认识的人中,姓孟的都有谁呢?
凌溪月正仔细的思考着,忽然感觉嗅觉像是恢复了,一股很好闻的草药香,拂过双唇,拂过鼻尖,又掠进鼻孔,柔柔的,暖暖的,一直痒到肺里,暖进心底。
这么清新又好闻的草药香,是从孟哥哥的身上传来的?既然带着药香,难道说,现在抱着自己的,就是那位被无数人所称颂的孟浩轩孟神医?
凌溪月不禁有些吃惊自己的猜测,下意识的再去睁眼,却发现居然可以睁开了,虽然只是极小的一条缝,可映入眼前的那个模糊的黑色身影,还是有着八分的像他的。
忽觉有一只手缓缓地移向了自己的后心,紧接着便有一股热流涌来,身上的力气顿觉恢复不少。
眼睛终于可以完全的睁开了,没错,正对着自己的这位确实是曾经在秦淮河见过一面的孟浩轩!依旧是那张超凡脱俗又俊美俊伦的脸,身上所穿的,也依旧是一身黑衣。
“一个小丫头,怎么半夜里不睡觉跑出来,还往河里跳啊?”他的笑容真美,带点春风满溪桃花盛的意味,看在眼里,就犹如沐浴了和煦的春风般,好温暖,好舒服。
“才不是呢,我只是出来洗衣服时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凌溪月不自觉得便往他怀抱里缩。真是奇怪,他的怀抱里怎么那么的温暖呢?如此冷的天,躲在他怀里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寒冷,比抱着家中的炕火还要暖和。她后知后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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