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的却是,云凰十分冷硬地回绝道:“多谢皇上的美意,只是小民早已经习惯了庶民的生活,只怕这个公主是做不来的,皇上就不用给小民留什么住的地方了,什么亲事什么的,也不是你们能够做主的。
“你......”南诏帝面色微僵,压根没有想到,云凰竟然会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好歹还是一国之君!
梅妃自然是看她不顺眼的,可是想到那日云凰与她说的话,她心有余悸,只能将不满压下。
可是南宫玉儿却是收不了了,这个云凰算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嚣张,就算皇上承认她是公主了哪由怎样,难不成她就以为她能够成为凤凰不成?
一直以来的优越感让南宫玉儿忍不住将所有对皇室的不满都落到了看上去比较好欺负的云凰身上。
“公主你这话未免有失妥当,皇上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将您的身份恢复,你如此较真,并不是大度之人该所谓的,今日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何必说出那样身分的话,平白惹他人嗤笑。”
南宫玉儿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善良优雅的模样,令那些大臣频频点头。
好歹是大家闺秀,懂礼节又会说话,转眼去看云凰,不由得一个个暗中摇头。
云凰自然知道南宫玉儿这是将自己当做踏脚石来提到自己,可自己怎么能够让她如意,她冷然一笑:“齐王妃,我可还是记得,你嫁给了齐王,若是按辈分来说,你尚需要唤我一声姐姐,你一口一个公主,难不成心中不愿做这齐王妃,并不将自己当做自己人?还有,皇上尚未说什么要将我的身份恢复,你这样猜度圣意,真的好吗?”
云凰的疑问声恰似一句警钟,重重地敲击在了南宫玉儿的心上,将她的心脏给予重重一击,她抬头看向高台,只见男子面上果然闪过一丝疑惑。
噗通一声,南宫玉儿惊慌失措地开始求情:“父皇,儿臣该死,不该揣度圣意,求父皇饶命。”
南宫玉儿的头碰到地面,不敢起身,就这么跪在大殿正中间,而肇事者则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南诏帝挥手,似有不悦:“起身吧,你下次切记谨言慎行便是。”
南宫玉儿长舒了口气,起身后看向云凰,一眼便瞧见女子眼中的讥诮。
“大家听着,朕今日就封安凌若为平阳长公主,日后平阳长公主嫁人之后,其夫便身受二品官职。”
云凰无所谓地耸肩,还没动作,便听南诏帝紧接着说道:“都是自家人,便不用行礼了。”
今日如此轻松,倒是云凰有些不敢置信,听着身边人的动静,十分平静。
精美的歌舞,舒缓的音乐,空气中缠|绵的酒香,还有那看似和乐的谈话,看上去都那么自然。
直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这气氛:“北齐平南王到。”
南诏帝的声音随即响起:“朕请的贵宾终于到了,还真是不容易啊,哈哈。”
那话语中的高兴倒是勿让云凰以为,今晚的宴会是为了百里琰所设。
大殿里的众人立刻停止交谈,齐齐看向大门。
门口进来一名熟悉的身影,身姿伟岸,气势毫不收敛释放,散发着冷冷的色泽,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令见过之人不能相忘。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一圈,随后落在云凰身上,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也足够让云凰捕捉到。
这偌大的皇宫中,仿佛只有她与他,再也没有别人能够插足。
“皇上热情相邀,若是本王不到,不是显得很不识抬举?”百里琰淡淡的一句反问,不知有何深意,倒是下意识令殿内的气氛降了下来。
南诏帝僵了一下,到底是皇帝,反应过来后,举杯道:“平南王真是幽默,朕说错话了,朕自饮一杯谢罪。”
说着一饮而尽,百里琰瞟了一眼并未阻拦,只是缓步走着,前面的太监引路,他走了几步转换了方向,径直朝着云凰的桌子而来。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够让整个大殿都能够听见:“皇上既然将我的人请进了宫,却是为何不与本王说一声,难不成之前给朕的保证只是一时气话?”
脚上的步子却是没有停,径直坐到了云凰旁边,目光看向南诏帝。
南诏帝自认为自己虽不是巧言令色的人,却也不至于会变成如此词穷的人,归根结底,只能怪百里琰整个人的气场太强。
好在百里琰并不是故意为难,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看向身边的云凰,低沉的声音说道:“本王到处找你为本王弹琴找不到,想不到你竟然背着本王先到了皇宫。”
说着,竟是从自己的披风下拿出了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放到云凰桌上,道:“给本王保护好这琴,若是它掉了根木屑,本王便削你三层皮。”
云凰望着那琴,正是那把伏羲琴,想不到他竟然将他带了来,看来他也感觉到了这次的宴会并不简单。
心中感动,谢字说出来太显生份,云凰只是深看了百里琰一眼。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不少人认出了伏羲琴,皆是羡慕嫉妒地看着云凰,就连南宫玉儿,目光也是止不住地朝着这边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戴罪之身的安凌容,竟然能够如此近地与百里琰坐在一起。
若不是听到百里琰与云凰说话的态度是那般冷淡,她差不多都要以为百里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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