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有些尴尬,阿美喜欢他,是朋友圈里大家都知道的,如果没有年年的出现,兴许最后他与阿美会走到一起,但未来的事谁又能确定呢?就像年年,也是始料未及的出现,突然闯入他的生活的。
猝不及防,或许是惊喜,也或许是灾难,一旦来了,躲也躲不掉的。
“阿美,听名字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呢。”柳年年看着齐安,笑的意味深长。
齐安又是一阵尴尬,含糊的笑笑,拍了下程濯的肩膀,“晚上一起去酒吧,光头念叨你呢。”
“不了,爷爷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程濯头都没抬,自顾自的算着账,使得齐安有些不高兴,“阿濯,你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你知道婷婷整天以泪洗面,哭成什么样了吗......”
“没有人困住我,我喜欢这里,”程濯抬头,眼神含笑,“这儿让我觉得安心。”
“阿濯,你变了。”
“是吗?”
“在你心中,我们这些朋友算什么呢?十几年的感情,就这样被你抛在脑后了?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但如果你把我们当朋友,就不该让我们这么担心,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
“唉,怕了你了,”程濯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晚上一起去酒吧,叙叙旧,行了吧?”
齐安满意的笑了笑,“前几天我见到伯父了,他说想让你搬回家住,你没搭理他,其实阿濯,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人始终是要向前看的......”
“哎,我以前没发现,其实你很啰嗦啊。”
程濯无奈的看着他,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忽听后院的门响了一声,在院子里打木棺的石爷爷系着围襟,左手拿着刨子,右手拎着旱烟袋,颤颤悠悠的走了过来。
“爷爷,怎么了?”
程濯过去问他,石爷爷根本没理会他,而是径直上前,走到柳年年面前,突然扬起手中的刨子,猛地砸向她的脑袋。
柳年年惊呼一声,脚步踉跄,齐安与程濯赶忙上去阻拦,却不及时,石爷爷手中的刨子从她头上擦过,划破了她的额头,隐隐流出血来。
“年年!”
齐安惊慌失措,赶忙上前扶住她,柳年年脸色发白,勉强的冲他笑笑,“没事,擦破了头,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乱讲,都流血了,要去医院消下毒,包扎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的。”
“那刨子是做棺材用的,不知道有什么细菌在上面,一定要去医院。”
齐安又担心又生气,看着程濯,脸色有些难看,“他是疯了吗?”
“没有,很正常。”
程濯仍旧拦着石爷爷,看着柳年年,面无表情,“他不会轻易攻击人的。”
是的,石爷爷成为行尸走肉,已经很多年了,守在棺材店里,从没有攻击过任何人。程濯心里很清楚,每逢初一十五,他会用自己的血蒸馒头,石爷爷有吃的,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人。
除非,那人有问题。
齐安有些不高兴,带着柳年年离开了。程濯拿下石爷爷手中的刨子,安慰着仍瑟瑟发抖的石爷爷,“没事了爷爷,没事了。”
一开始的瑟瑟发抖,是因为激动难平,而眼下的瑟瑟发抖,却像是在害怕。
石爷爷抓着程濯的胳膊,哆嗦着身子,脚步很不稳。程濯将他扶去里屋的棺材里,用白布将他蒙上,好一会儿才见他不再发抖,渐渐平静下来。
程濯坐在棺材旁,若有所思,柳年年身上没有阴气,看起来是人没错,可是石爷爷如此激动,问题出在哪里呢?
小不点,若你还在,一定看得出问题所在吧。
恍惚间,又想起了豌豆,程濯闭了闭眼睛,想起在关家山庄,自己被一群人绑着,眼看就要被丢进积阴草里,却不知为何,关婴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脸凶神恶煞的关婴,突然抬头看了看身后,像是有什么人在跟她说话似的,程濯看到她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转身对小人吼道,“把他关起来。”
再后来,他就被关家放了,是雷哥出面,将他带了回去。
傅红雷说,明面上关家没有任何问题。关万里称跟程濯是朋友,请他来家里坐坐,一没打他,二没骂他,好吃好喝的招待,算不得绑架。
至于豌豆,关家说,从头到尾都不认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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