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的车子载着查莉莉直奔医院的方向,而他的思绪却跟着那个粉色的身影飘走了很远很远。
快到的时候,查莉莉忽然说:“昊,我害怕!我不去了。”
“你现在的情况不去不行啊!”程昊回过神来,有点担心地说。
“不!我不去!医生会要求洗胃的,这太痛苦了!洗过一次,我就算死也不想洗第二次!”查莉莉泫然欲泣。
“你以前洗过胃?发生了什么事?”程昊侧过头看了一眼她的苍白的脸,他的心忽然有点抽疼。
查莉莉惨笑一下,说:“都过去了,不想提了。我现在已经好些了。你送我回去吧,喝点热牛奶和胃药,很快就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该怎样做。”
程昊叹了口气,调转方向驶往查莉莉下榻的碧海酒店。
到了酒店门前,程昊下了车,给查莉莉拉开车门,说:“莉莉,你自己保重,我先走了。”
“我来珠港时没有带胃药,你帮我去对面的药店买一瓶吧。”查莉莉虚弱地说
“那你在先在大堂休息一下。”程昊无奈,只好照办。当他把药买回来的时候,大堂里却没有查莉莉的身影,他拨通了她的电话。
“昊,我难受死了,想躺下来,所以就先回房间了,麻烦你把要送上来吧,我在1314房。”电话里的查莉莉还是那么无力。
事到如今,他岂会不知她的心意……她也一如以往那样,知道他的弱点。尽管如此,他对她还是狠不下来,正如她所希冀的那样,上了电梯,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她说,她连起来给他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专程没有上锁。
这时服务生已经送来了热牛奶。程昊照顾查莉莉吃了药,说了声保重,就转身要离开。
在他伸手去拉门把的一刹那,查莉莉忽然跳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那么用力,那么紧,甚至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程昊只觉得有一股电流直直的激中了心脏,这种感觉多久也不曾有过了?鼻息间传来久违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淡淡幽香,像是丁香花的味道,似有似无,如烟似幻。她的身体是温热的,是颤抖的,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又无法自拔,虽然隔着衣服,也让他的心跳迅速加快,甚至连呼吸都越来越急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背对着她,他看不见她的样子,可是,此刻脑海里满是江月明含情浅笑的模样,还有那一句决绝的“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突然,他掰开她的手,坚定地说:“莉莉,不要这样,我现在爱的是另一个人。”
查莉莉心里颤了一下,可拒绝去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撒娇地说:“不!你爱的是我。昊,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扫清了,我和前夫已经彻底断绝来往,我的父母也不会再反对,我们重新开始吧!就当以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从前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程昊他的声音低沉,却更加坚定。
“不!你骗我的!你这六年来一直都单身,一定是因为忘不了我。你说的这些都是编出来惩罚我的,好,你惩罚我!好好惩罚我!”她猛地再次抱住他,柔软的胸部紧贴他的后背,手指插进他的衬衫里,一点一点往下探……
程昊背脊一僵硬,他用力拉开她的手,说:“莉莉,请尊重你自己。”
查莉莉禁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昊,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当初我以为你不够爱我,才赌气提出分手,只是想考验一下你,没想到你一口答应。其实刚分手我就后悔了,只不过敌不过他的甜言蜜语才……原来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他对谁都可以说。我现在明白了,原来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
“莉莉,这些事,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程昊转过身,面对着查莉莉,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说:“现在,她住进里面,这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可是她哪一点爱你?她不是说跟你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吗!论相貌、身材、家世,她哪一样比得上我?你嫌弃我结过婚吗?你以为现代人谈恋爱像我和你那样只是谈谈而已吗?哪一个不是过尽千帆的?你的天使就一定纯洁无暇?相比之下,我只不过是曾经跟别人登记过而已,又没有孩子,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包括你家里人也不会知道的,我们不会受任何影响。”查莉莉的大眼睛里,波光荡漾,贝壳一样的牙齿,咬住粉嫩的嘴唇,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感觉到查莉莉的偏执和无理,程昊烦躁地皱起了眉头,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爱我吗?我已经记不得了,你最爱的是你自己吧。你是个娇贵的公主,应该去找你的白马王子,不该和我这个穷小子有什么牵连。”程昊像是喃喃自语:“她和你完全不一样,她才是能够和我志同道合的人。”接着,他坚定地说:“我和她的事,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我爱不爱她和她漂亮不漂亮没有关系!她爱不爱我和我爱不爱她没有关系!”这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是他听着自己的声音觉得却是轻飘飘的,“如果我和你继续纠缠不清,那我和她真的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话毕,他用力把她甩开,夺门而去。
停车场里,程昊坐在车上,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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