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冲玉珠点了下头,示意她留在这里就转身走出了屏风,让小太监进来了。
“贝勒爷吉祥,奴才给贝勒爷请安。”小太监打了个千之后说道:“皇上让奴才请贝勒爷过去一趟。”
小太监年纪不大,说话很是客气,玉珠在里面听的很清楚。她不认为康熙现在有心思让小太监“请”谁过去。
“知道了,你先去回禀!我穿上衣服就过去。”胤禛虽然还在办公,可也差不多要就寝了,已经脱下了外衣。
“贝勒爷,还请恕罪,奴才就在外面等您,一起走的好。”
玉珠觉得这小太监很有意思,虽然从屏风中隐约能看到他尽显卑谦的低头哈腰,可声音里却听不到一丝的惧怕,对着胤禛的冷脸还能做到这样的人可不多。
“知道了。”
胤禛点点头,没再说别的。
小太监很识趣,礼了一下就安静的退出了帐子。
胤禛再一次走了进来,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说话。
玉珠看了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的胤禛一眼,就从一旁拿过胤禛的外衣伺候他穿上。帐子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玉珠咬着下唇,周围的环境越是安静,她的心里就越是惊慌的难以形容,给胤禛穿衣的手都有些不稳,扣子居然还系串了。
胤禛握住玉珠的手,力道有些大。玉珠感觉到疼痛,抬头,正好看进胤禛的眼里。
“怕什么?”胤禛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是在疑问,也似乎是在提醒。他松开了手,皇阿玛还在等着,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示意玉珠继续给自己穿衣。
玉珠歪着脑袋,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开始活泛了起来。自己到底是在怕什么?
记得历史中,第一次废太子之后,康熙所有的儿子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牵连,老十三风光不再,被送入养蜂夹道,再次出来的时候,天下都变了。而胤禛似乎也被软禁了一段时间。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现在。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说的还真是没错。
玉珠自嘲的笑了一下,没想到出了声音,叫胤禛听在耳里。
胤禛皱了一下眉头,时间紧迫,玉珠最后把他的衣服抹平,检查了一下点点头。胤禛走向门口,背着手,顿了一下。清冷的声音说道:“你先回去吧!”
玉珠也不管胤禛看得见看不见,点了一下脑袋,看胤禛继续抬脚。连忙喊了一声:“贝勒爷!”
胤禛放下刚要迈出去的步子,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时间放佛在这一刻凝固。
玉珠的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贝勒爷,您一切小心。”
胤禛没再说什么,迈开步子。走了。
胤禛走了之后,玉珠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高无庸也跟着胤禛走了,彷佛胤禛的影子一样。帐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幸好胤禛不喜欢别人贴身伺候,否则玉珠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指不定以后怎么编排呢!
玉珠打了个寒颤,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冷风一吹,只觉得夜凉如水。里衣紧紧的黏在身上。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
玉珠环抱着自己的身子,侧头枕在膝盖上。自己明明是知道历史走向的。而且自己的到来似乎也没有引起什么蝴蝶效应。所以玉珠相信,历史必然是按着原来的轨道前进。但,万一呢!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玉珠忍不住的担心。
这样看来,历史的那些待遇还算好的,可是,想到胤禛不长的寿命,玉珠就忍不住联想,会不会和这件事儿有关系?
不说别的,单就老十三这件事。康熙软禁老十三,等于砍掉四阿哥最坚实的左膀右臂。让他在成王的道路上孤军奋战。其中的艰辛又哪能用一个难字来形容。
帐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归于平静,玉珠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等她的腿逐渐恢复了力气,她才慢慢站起身,缓缓地走回了自己的帐子。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四日,康熙在布尔哈苏台地方,把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召集到行宫前。在场的众人消息灵通的,都知道即将有大事发生,而少数过着闲散日子的人则万万没想到,营帐内,皇太子允礽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灰败的面孔。
康熙站在桌案后,从桌上拿起早就写好的旨意,亲自打开,念道:“太子胤礽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大臣随意捶挞;穷奢极欲,衣食所用已经超过皇帝标准,仍不满足;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蒙古等部入贡使者,抢夺进贡皇帝的物品;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结党营私,窥伺皇位,探听皇帝起居动向,企图害死皇帝。”说道这里,康熙老泪纵横,却依旧坚持的说道:“朕,愧对列祖列宗,不能让这样不孝不仁之人为国君,否则,国家必被败坏,人民必遭涂炭。”说毕,康熙痛哭倒地。
众位王公大臣惶惶不安。这个消息即便他们早就知道。亲耳听到的时候,依然震惊非常。康熙对太子的宠爱人尽皆知。现在真的给他的太子之位废掉,多少有些如同做梦一般的感觉。也不知道胤礽现在是不是悔不当初了。
在众位心腹大臣的劝慰下,康熙逐渐恢复常态,到底是一代帝王。康熙还命文武官员发表意见。众王公大臣都表现出非常难过,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连说皇上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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