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本来不关我的事,我又没教他们赌博……”阿敏又往胤禛怀内缩了缩,有些恼怒自己的脆弱。到清朝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习惯这些场面呢……“都怪你!”
“嗯?”胤禛不明所以。
都怪你把我保护的太好了!阿敏在心内嚷了一句,却没说出口,只紧了紧手臂,揽的胤禛更实了些。停了半响后,她又讲起了今日见康老爷子的过程:“你爹可坏了,找了我去,先是说要我教他这新玩法,还找了人一起玩了几盘……哼,我瞧他玩的挺开心的,被他一哄,又教了他好几种扑克牌的玩法……我都说了有好些玩法不宜流传了,容易上瘾,赌钱什么的最讨厌了,他非逼着我教他!等我教完了才来教训我!还恐吓我,说要再在宫里发现有人用那些新玩法赌钱,就来治我的罪!什么嘛!不讲理!我教他之前就先说了赌钱不好的!再说这本来就是洋人发明的玩法,那要是将来洋人把这些东西带进了宫,还能怪到我头上啊!”
“你没同皇阿玛说你的道理么?”胤禛听得直好笑。他心内明白,皇阿玛的做法,实际是在宠护阿敏,凡事防患于未然,方是上上之选。这女子总是大事明白,小事糊涂,这类小事,实是难同她讲理。
“当然说了啊!我白痴啊我不说!万一将来真有人从别处学了,又在宫里聚赌被他抓到,他怪到我头上我不冤啊!”
“嗯,皇阿玛怎么说?”胤禛暗笑。此番有了皇阿玛警示在先,自己便再不必担心她用那牌玩出什么花样了。
“也没怎么说。只说是不是我教的坏,他一准儿能知道,不会冤枉我。嗯,你们家老爷子太精,我没敢多跟他说理……反正他把我牌都收走了!我也懒得再玩了!”想起被老爷子以没收为名打劫走的两副牌,阿敏愤愤不已:“我那两副牌啊,是你家老九专门给我打造的啊!金线埋边的啊!金粉描的花样啊!那是我没饭吃时都能拿了去换钱的东西!老爷子什么宝贝没有,干嘛抢我的东西啊?!他喜欢可以自己叫人造啊!叫他儿子再给他造一副也行啊!干嘛抢我的啊!”忍了一会没忍住,阿敏猛一下拧了胤禛的耳,悄声咒骂:“强盗!你们一家子都是彻底的强盗!”
“噗~”胤禛终于忍不住喷笑了,扯着阿敏的手,一边笑一边骂。“松爪子!胡讲什么!胆儿越来越大了!嗯,怎么着,没饭吃拿去换钱?合着爷还能不给你饭吃?”
阿敏瘪瘪嘴,不吭气儿了。她近来胆子生出来了,想象力也越发无穷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事情与自己知道的历史似乎有了不同的可能,她便在琢磨当确定历史不同后,自己能不能出走,跑出去玩一玩的问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能换银子又方便随身携带的东西当然是值得保留的上上之选!只这想法却不能先告诉胤禛,只能自己暗下作打算。
见阿敏终于不出声了,胤禛嘱咐道:“这两日,你好好待着,别再出去跑了。皇阿玛叫了你去训话,我不做做样子也不行。”
“嗯。”阿敏闷声应了。
“少玩两日罢了。再出发没几日便到行宫了,到了行宫我带你去我说过的那处溪谷。”感觉得到阿敏一动,胤禛立时先警告,打消了她有可能的念头:“先说好,不许动游水的念头!如今天尚冷,那处又阴凉,咱们去坐坐瞧瞧风景便罢了!”
“哦……”阿敏悻悻然,却知胤禛即这么说了,那便肯定是不会容自己下水的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也知道,这两年来也瞧过不少大夫,个个都说阴寒未散,不可再受凉。年前的小产,身体又更加地受了损,如今更吃着助孕的药丸,更不敢轻易受寒了。
…………
溪谷间的风景是极美的。
绕过一片山涧,那带着未被游人破坏过的令人震撼的美丽,突地展现在了阿敏的面前。
参天的大树,散落在谷底的枯枝绿草,红白黄蓝各式各样唤不出名字的花儿……绕谷的浅溪,孕育灌溉着这一切原始的味道。
嘹亮着唱着歌儿的鸟儿,三五不时地从他们头顶窜过,映过青青的山,蓝蓝的天,在溪涧间投下长长的影子,一瞬而逝。
透过树顶浓郁的荫,阳光挥洒,肆意地在清凉处带出温暖的滋味。厚厚的枝叶铺满了地面,铺着薄毯的一大片地上,早有人来架好了琴桌。
香炉中轻烟冉冉,美酒吃食堆开一片。甚至,连笔墨纸砚也没漏过,一旁的矮几下早稳稳地垫好了方石,墨盆水洗,齐整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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