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或许是他一生都不敢再触碰的暗伤。
先是皮开肉绽般的剧烈,最后化为持久而细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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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草莓送进叶清尘的嘴里,她对着近在咫尺的他说,“你就这么放弃了,”
揽紧正坐在自己腿上的洛洛,他淡淡地说,“还能怎么样,”
草莓又递了过来,他顺势咬了咬她的手指,放开后说,“我回想了一下,那天去开会的时候,负责接待的员工没有帮我锁门。估计是那时候有人进去了。如果情况更不好一点,就是有内鬼了。”
“哦,这样啊……”她想起那日去找他时毫不费力就推开的门,“那么,责任在那个员工吗?”
“也不全是。”他微微叹了口气,“监控室在调我办公室的监控录像。”
“可是,就算那个人进去了,他/她又怎么知道放在哪里呢?”钥匙在地毯下面,文件在抽屉里。
叶清尘抿了抿唇,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钥匙的位置张姐知道,张姐信任的秘书自然也知道,平时也没有怎么保密。并不是说怀疑他们,知道的人多了,总归……”
他没有说下去,止了口。
太阴暗。他厌恶这些勾心斗角与不入流的手段,更厌恶那些背叛的人。
如果可以,他宁愿折损他生命中所有的星光与璀璨,熔嵌进她的眸子里,换得她一生的无穷光明。
只因为他知道,黑暗,到底是多么的悲哀。
他希望她身体健康,拥有永远明媚的眼睛;
他更希望她的世界,永远春暖花开。
她不属于阴暗的世界,她被隔绝在混沌之外,尘埃与污浊被粉碎。
他撩开她的刘海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是ellf过年放假的第一天。洛翩开心地在床上打着滚:“我这假请的也太好了!连着休息!”
叶清尘苦笑着说:“我今天加班。倒也苦了那些做g公司case的高层干部了,大过年的还跟着我找内鬼。”
“其他员工不加班吗?”
“不加,加班的一共也就七八个人。”他摸索着拿过静音了的手机,“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
“没有啊。”
“这倒是奇怪了,”他随意地把玩着手机,“监控录像应该昨晚就调出来了,清藤那性子,会不给我打电话?”
洛翩笑道:“你去公司不就知道了。”
“也是。”他翻身起来穿衣服。而洛翩又懒懒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洛翩是被家里的电话吵醒的。
烦躁地抄起座机,哀怨地想这个几乎从来不响起的电话怎么会有人问候,一边说:“喂……找谁?”
“洛洛……”
叶清尘的声音通过无形的电波,遥遥地传了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很累。
“叶清尘?”洛翩诧异地回问,坐起身来靠在床上:“你怎么打这个电话?”
“……你手机关机了,”还没等洛翩再次开口,叶清尘接连说下去:“你现在过来下吧。”
“……嗯?哦,好。”
“四楼会议室。”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洛翩抓抓头发,连忙爬起来洗漱。
敲了敲会议室的门,叶清尘的声音响起来:“进来。”
她推开门,脚步一滞。
那是怎么样的情况?
所有人都用探究而专注的目光盯住她。给予她仿佛被扒光了暴露在阳光下的错觉。
叶清尘却没有看她,只是微微低着头。
“呃,大家好……”她关上门,讪讪地说。
寂静。
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因为会议室里人不多,空座很多,她微咳了一声,坐下了。
依然没有声音。只有负责人手中的圆珠笔在桌面上有节奏地叩击着。
她微张着嘴,茫然地环顾四周,那些目光如同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她惊慌地低下头,再不敢抬起。
“大家冷静一点。”叶清藤开口说,“毕竟……事情还没有确定。”
“用得着确定么?”负责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们可怎么都没想到,内贼会是这样一个人。”
“言凝。注意你的用词。”叶清尘淡淡地开口。负责人霎时止了口,只是轻蔑地看着洛翩。
“言小姐在质疑我是内贼?”洛翩忽然明白了状况,大方地笑了,她抿了抿唇,眼里都是盈盈的笑意,“你可有证据么?我是叶清尘的妻子,怎么可能做出出卖ellf的事情?”
叶清尘的眼神飘忽,浮着淡淡的阴霾:“打开给她看看吧。”
言凝冷哼一声,鼠标点击了几下,大屏幕上的视频开始放映。
洛翩的睫毛如同蝶翼,蓦然剧烈颤抖起来,她怔然地看着大屏幕上的自己。
或许是心虚,画面里的她时不时在四处张望,被摄像头拍了许许多多的正脸。
她看着自己慢步到地毯边沿,翻起,找到钥匙后,脸上那抹得逞的笑意。
她看着自己蹲着身,喘了喘气,打开了抽屉。
她看着自己拿到文件后近乎狂喜的神情,然后把它抱在怀里。
她看着自己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甚至抬起了头。
松松的左麦穗辫,藏青色的呢大衣,灰色的ugg,净白的皮肤与嫣红的唇色,浓密的眼睫下那对水眸。
她看着自己快速地离开了叶清尘的办公室。
洛翩的嘴唇被她死死地咬住,泛起了浅浅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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