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餐桌上,我一边扒饭一边回味他们仨震惊错愕的表情,心情大好。
爷爷夹菜给我,道:“尝尝你奶奶烧的糖醋鱼!”
我尝了一口,称赞道:“奶奶烧的菜就是好吃!”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忙道:“喜欢就多吃点!”
爷爷见我心情不错,试探地提道:“刚刚你妈打电话过来,问你......”
我停住筷子,打断道:“以后她的电话就别接了!”
奶奶看我神色黯淡,在桌子下用腿捣了一下爷爷,暗示他不要再说了。可是爷爷还是继续道:“爷爷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脑袋还好使,我听得出来,她很想你!”
想我又如何?我们早已不是一家人了。我将碗筷一推,淡淡地道:“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奶奶在后面着急地叫道:“再吃点吧!”
我摇头道:“明天要到新学校上课,我先预习一下功课,免得跟不上!”
身后传来奶奶责备的声音:“叫你别说你非要说!多事!”
爸爸刚去世的时候,我常常坐在沙发上,看着天一点点地黑,月色一寸寸地挪进屋内,直到凉薄的寒意笼着全身。有时傻傻地坐到天亮,有时眼角挂着泪痕睡着。
来到乡下,夜色少了一份凉薄之意,多了点朦胧的温柔,鼻间轻嗅,可以闻到软风吹过麦田的芬芳,耳边传来荷塘里一声长一声短的虫鸣,一颗烦躁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心底仍旧是哀伤的,只是这份哀伤渐渐地沉了下去,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
因白天舟车劳累,我比往常入睡得早,梦里回到了小时候,爸爸手把手地教我怎么三步上篮,怎么投球,玩累了,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替我擦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次日,我在班主任施老师的带领下走进高二十班。教室里乱哄哄的,有人在晨读,有人在写作业,有人聊着天,施老师一进来,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施老师清了清嗓子道:“给大家介绍个新同学,千语!”顿一下道“千语,你做下自我介绍吧!”
今天,我特地束着长长的秀发,留下细细的刘海,让自己显得乖巧利落:“大家好,我叫千语,今年十八岁,自江都中学转学而来,平日喜欢看书、喜欢运动、喜欢美食。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多关照!”
江都中学!人群立刻传来一阵阵轻微的惊叹声,很快淹没在细细碎碎的交头接耳声中。
我垂着头,听着这些议论声音,心里忐忑不安,没想到大家这么在乎我曾是江都中学学生。
一个瘦瘦黑黑的戴眼镜女孩立刻举手问道:“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千语同学!”
施老师向我介绍道:“这是我们班的大班长金礼慧,礼慧,你有什么想问的?”
女孩站起来,推推自己的眼镜,道:“千语同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离开江都中学这个省城重点中学,转学到普普通通的明日中学来,你不觉得明日中学从师资力量、教学设施、文化底蕴等各方面都不如江都?你难道不怕影响成绩?”
此言一出,台下很多人点头附和。
我思忖着该如何回答。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排悠悠传来:“人家学习好,智商高,上哪都一样,哪能跟我们比啊!”
我抬头看见一张傲慢带着嘲笑的脸,是夏天朗!他身后还有小李子与忙忙两个小跟班!
我神色淡然地道:“我觉得只要爱学习,会学习,,在哪都一样,是金子到哪都发光。”
他是好话反说,我却将那话正说一遍,讥诮的意味立刻变成满满的自信。我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夏天朗,摆明是回应他的挑衅,原以为他会气得连煞白,没想到他的嘴角最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礼慧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省城出来的果真不一样!”然后话锋一转,“千语同学,我要向你挑战!”
立马有几个不悦的声音同时发出:“又来了!”
我纳闷地问道:“挑战?”
礼慧郑重地道:“我们班的规矩是谁考试考第一,就当班长,现在我以班长的头衔为赌注,向你挑战,一个月后的期末考试,我一定考得比你高!”
我愣了几秒钟道:“我拒绝!”
“为什么?”礼慧激情四射地道:“这个赌你很划算的,我赢了你什么都没有失去,我输了,你就是班长!”
我好笑道:“那你还赌!”
礼慧浑身散发着斗志,道:“唯有与高手过招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
有人低低地道了声,圣斗士。
我无奈地笑了笑,不想多做纠缠,便问施老师,“老师,我坐哪?”
施老师顺手一指,“呶,你就坐浅香边上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指望过去,正对上一个楚楚动人的女生冲我微笑,笑容中有别样的柔弱风情,像春风中轻轻摇曳的蒲公英。我不由得心生好感,向她走去。
“你答应啦,谢谢!”身后传来一阵高亢地欢呼声。
什么?
“你不反对就是默认了!谢谢,谢谢,太感谢了!”我被这个奇怪的女子搞懵掉了。
边上的天朗压抑不住地大笑,他笑得抑扬顿挫,幸灾乐祸。我心里气恼,又不好当着全班面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他一眼,旋即坐下。
浅香纳闷地问道:“你认识天朗?”
千语不屑地道:“那个混蛋?我才不稀罕认识他呢!”
“混蛋?”浅香极不认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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