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教官，现在能和我说说事关我终身的事了吗？”温秦城把枕头拿起塞到腰后，坐直了身子，笑意温和浅淡地仰头看着战秦楚。
战秦楚目光沉沉地说：“我要娶你。”
温秦城淡淡哦了声，微笑说道：“战教官，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战秦楚笔直站着，声音如寒霜中沉沉重锤，落地一声儿响，砸的静默空气咔嚓声儿都清晰可闻：“我没有开玩笑。我要娶你。”
温秦城仰头看他，笑意温和，语气却斩钉截铁：“我拒绝。”
战秦楚轻眯起眼，深邃眼瞳如最最遥远不见底的宇宙深处，让人看不见底。
他站在窗边，如火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际透过窗口照进来，如最热烈的背景在他身后铺出如血般夜幕，而他就像枪林战火的灼热沙漠中一把掠夺过无数人命的巨型机枪，枪膛灼热、冷酷、灼热、嗜血。
这样的人，哪怕是一个眼神都极具压迫力。
温秦城和他对视，笑容干净乖巧，捧着一碗白粥，细细地尝着，丝毫不把这场谈话放在心上的模样。
“为什么？”
战秦楚猛地向前，坐在温秦城的病床旁，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按住温秦城的被角，以一种极为霸道的方式将温秦城禁锢在他怀中：“为什么拒绝？”
两人挨得近极了，从远处看似在亲密私语。
温秦城可以闻到战秦楚身上干净的皂角香味，几乎扑到她脸上的灼热呼吸以及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灼热的体温。她正视着战秦楚的深邃的眼睛，笑意连弧度都丝毫不乱：“教官问我为什么拒绝？那教官为什么不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
战秦楚沉默。
温秦城微笑看着他。
气氛在僵持，温度一点点爬升。
战秦楚盯着面前女孩的俏脸，那细嫩柔滑的皮肤上连一点儿瑕疵都没有，浅蓝色的眼瞳像月华初上时的爱情海，能让人的目光溺醉其中找不到救赎。他的铁臂禁锢住女孩的活动空间，女孩身上特有的幽香不自觉窜入鼻中，仿佛一剂药瞬间平息了他体内躁动燃烧的鲜血。
她是他的药。
既然找到了，就不会放手。
战秦楚沉声问道：“你要怎样才肯嫁给我？”
温秦城笑意浅淡悠远，仿佛摇曳的白兰花，不怒不动：“那战教官要怎样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你？”
战秦楚皱眉，思索片刻后缓声道：“师傅算出来的，你是我命定的人。”
师傅？
命定的人？
温秦城微微皱眉，随即又松开：“我不懂战教官的意思。”
战秦楚眉头又皱了皱，耐着性子解释：“我命理多舛，生性嗜杀，需要找一个八字相配的人做妻子方能克制。师傅算出来全国与我八字相合的只有你一个。”
命理？八字？
若不是战秦楚的表情太过认真，温秦城一定以为他在开玩笑。
温秦城凝眉，浅浅思索一番，缓缓说道：“我还是不答应。”
“为什么！”
战秦楚如墨般浓重的眉头微抬，屋里的温度都瞬间降了十分，让人难以抵抗住的压力骤然袭来，仿佛泰山坠顶而下。
温秦城微笑：“战先生，我还未成年。”
“我可以等你！”
“你比我大十岁。”
“我不在乎。”
“我们今天还只刚刚见第一面。”
“你以后会有很多时间了解我的。”
“我不喜欢你。”
……
战秦楚突然沉默了。
他眉头微皱，似不理解温秦城话语的意思，漆黑的眼睛带着吸引人的力量目视温秦城：“我虽然年轻，但这些年军功累计，在军中地位不低，家族在国内也算有些能量。只要你嫁给我，我可以让你拥有很多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地位，财富，还有很多人的尊敬。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温秦城沉默。
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一副自然而然利益交换的姿态。
分明一副笃定她没理由，也绝不会拒绝的姿态。
可是，他算错了人。
温秦城微笑看着战秦楚：“没有你，我不出几年也可以拥有你说的那些财富地位，虽然可能比不上你口中的家族。但并不觉得我有必要为了这一点点的差距而委屈自己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你懂吗？”
战秦楚浓密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他没有和女人打过交道，也并不明白温秦城的意思。在他看来，女人是一种麻烦又聒噪的生物，尽管眼前的丫头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但也只仅此而已。他开出的条件相信会权衡的女人都不会拒绝。
为什么？
他又说：“可是嫁给我不是会省去你很多年辛苦的奋斗吗？有一条捷径放在你面前，为什么一定要选拒绝？”
温秦城笑了笑，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轻轻松松能够得到一份让人羡慕的成就背后一定要付出相对应的东西，比如自由，比如独立的地位人格而不是另一个人的附庸。而我并不觉得你的条件值得让我付出那些东西。”
战秦楚似乎有些明白，但目光还是纠结。
温秦城乖巧地笑着看他：“战先生，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模样。虽然你的条件很优秀，但也不一定就会受到所有人欢迎。恕我直言，战先生肯定没有谈过恋爱吧？”
战秦楚的脸瞬间黑了。
半晌，他才不情不愿的点头：“是。”
温秦城垂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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